“那我也是女人,你怎么不连我也一起撇下呢?”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完全有能力自保,还可以一起上阵杀敌。”

“我看她也不弱,只要教她武功,勤加练习。一定也可以的。”

“……”

母子俩在那里讨论她的去留,林小染却是憋屈地不行。

自己成什么了?倒成了别人的包袱似的。

不就是嫌她没武功吗?那她走就好啦。

林小染不发一言,走到紫鸢的身边,对她道:“你不用替我求他了,我还没有喜欢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的嗜好。

我走了。”

她说完,背起自己收拾好的包袱,大步朝一旁的官道上走去。

紫鸢想把她叫回来,眼睛却是看着厉行天的,但那小子却无动于衷。

林小染没有指望再被谁给劝回去,所以也走得义无反顾,天大地大,还怕没有她容身的地方吗?

她不知道的是,厉行天在她身后看着她远去。目光却有些胶着。

分开已经快五天了,为了避免在路上遇到不必要的麻烦,林小染依旧做男装打扮,并在自己的脸上画了一道深深的疤痕,让人一眼看去,觉得她丑陋无比,再加上她彪悍的性格。还真没几个人敢惹她。

普通人不敢惹长了疤痕的林小染,但有一类人却是不怕的,那就是山贼了。

在城里面行走,到处可以看到通缉凤颜郡主的画像。

那像上的女子画得不如她十分之一好看,但发饰,服饰却很逼真,唯独那脸,跟泡了水的馒头似的,肿胀地厉害。

林小染暗自庆幸。还好是在古代,要是在现代,那照相技术和互联网如此发达,她非得被人逮个正着不可,想逃也逃不了了。

可又一想,凭什么?她犯了什么法?她不过是放个信号弹,让别人把自己救出去,怎么就成了通缉犯了,真是冤死了。

而且给她冠的罪名还是通敌叛国,这个假皇帝,当了几天皇帝。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迟早有一天,他也会被厉行天的人给拉下皇位的。

林小染在心里狠狠诅咒着厉行阳。

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一座山头的小树林。

她其实也是无意识在走,怎么就走到了偏离官道的地方,她自己也搞不懂。

瞧瞧日头还早,身上还有些干粮,她是打算四处走走,实在不行,就打道回府。

毕竟。她是林家的女儿,她不相信林家不认她,即使怀疑她是逃婚出去的,她也可以解释的。

正在林小染大大咧咧坐下来啃身上带的烧饼,也算体会一把梁山好汉的感觉时,坏事了。

她正在那里慢慢嚼着硬梆梆的大饼,希望能嚼出现代披萨的滋味来,便听到耳边悉悉窣窣的声音。

警觉地瞧了瞧四周和身后,发现除了一人高的蒿草,还有背靠的大树,并没有什么人。

大概是自己敏感了吧,林小染又继续手捧大饼开啃。

但这一回,身后不再是悉窣声,而是直接有人跳到了她的面前,吓了她好大一跳。

这一吓,连大饼也掉地上,沾了尘土,不能吃了。

林小染那个气啊,她还只吃了半饱嘞,这破古代,吃的东西连点油水也没有,吃了一会儿不饿。

她这大饼是她唯一的口粮,正打算走到下一个集市,就补充些粮食,没想到,东西没吃饱,倒被人给吓掉了。

“要死啊!没看大爷在吃东西?现在掉了,你们赔!”眼前几个彪形大汉,数一数,应该是六个,一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手上的九环刀,环环相扣,发出叮咚之声。

个个看着林小染时,就好像看到肥肉一般。

拜托,我也长得很凶得好不好。

林小染在心里翻白眼。

“我说各位大哥,你们是不想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你怎么知道?”那为首一名面容微白的男子惊奇地看着林小染,不禁道。

这是什么用滥的台词,她怎么会不知道?

“有没有更新鲜点的词?”

林小染站起身,单手叉着腰,一副老大气派道。

这次换那群山贼面面相觑。

这可倒是奇了,从来都是被打劫的人被打劫的人问东问西,第一次有被劫的人这么横,还问别人有没有新鲜点儿的词。

那为首的人也跟着发疯,拿着明晃晃的刀,指着林小染道:“你倒是跟我们说说,什么词儿新鲜?”

“天龙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林小染来一这么一句不知是哪个时候传在江湖的暗语黑话。

对了,还有一句,左青龙,右白虎,要不要再说出来呢?

林小染自己都觉得搞笑的天分实在也是越来越盛了。

最扯的是,那山贼头子还虚心请教,将刀放下后,偏着头问:“这句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可是我们那山头的规矩,要是说不出这两句来,都不用在江湖上混。”

“你是……”尽司扑圾。

“不瞒各位,咱们可是自家人,你们这山头叫什么?”

“二龙山。”

“这就对了,我们那儿是白虎山,我可是那里的大当家,瞧到我这脸上的疤没有,那可是大有来历的。”

林小染继续叉着腰,假意抚了抚脸上的疤道。

她脸上这疤画的位置是从左眼角开始,到右嘴角,长长的一道,给常人看来,还真是恐怖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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