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请来的人又被人劫走,北遥明一张脸气得铁青,可身边还有那么多刀剑要应付,他根本抽不开身来去追林小染。

而厉行天的身形也已升至最高,看那刀剑也把北遥士兵困得差不多。林小染他们也跑远了,厉行天便收敛真气,吐纳几下,将那虚无飘渺也一并收了,那些刀剑没了强有力的内力催动,都变回了死物,纷纷掉落下来,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厉行天不再说话,驾起轻功飞到城楼上,再从那里跳下去,追随林小染他们而去。

应付地十分狼狈的北遥明终于不再用对付那些围绕在四周的刀剑,可因此耗费的精力也实在太大,就好比和几十个人打了架。

看着远去的背影。北遥明不由叹道:“江湖上传闻这飘渺神功,十分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即使是败了,也败得心服口服。”

想想曾经的过往,林小染的笑容仿佛是永恒一般凝固在他的脑海中。她的笑那样真实坦然,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伤害让那笑容从此成为过去,他该有多后悔,还好,那样的事没有发生,一切都还可以保持原来的样子。

他从此放手,因为她从来就不属于他,被厉行天带人前来救走,他也输得彻底。

一国之君,敢身赴敌国,只为救自己心爱的女人。试问天下间有几个君王可以做到,若是没有人趁虚而入便罢,若是有人意图不轨,那个国家便笈笈可危了。布助冬血。

手上僵绳一勒。将马头调转,北遥明大喊道:“回宫。”那马儿便奔跑起来,带着高壮的年轻帝王离开了城门。

其余北遥士兵也不再耽搁,跟着帝王离去。

北塞城郊外,一片小树林内,来接应厉行天他们的马车和马匹都准备在这里。为首一四十岁中年男子,形容有些猥琐,见厉行天他们带着人来到,只躬身行了一礼,厉行天便命人将林小染带上马车,自己则和其余几人一起骑着马,匆匆朝北遥与金曜国的边境而去。

这一路上,带路的就是那四十岁的老头儿,他驾着马车,其余人都跟在那马车后面,一路朝金曜驶去。

厉行天因为施展飘渺神功第九式,耗费了大量真气,此时坐在马背上只感觉浑身无力,困意袭上心头,只管让那马儿带着他跟着大部队行走。

此次出来营救林小染,厉行天并没有带朝廷的官兵,而是仍然请鸟叔帮忙,找来了十二名杀手,由他们同他一起昼伏夜出,来到了北遥皇宫,事先用准备好的迷香,摞倒大部分皇宫里的侍卫,让他们可以长驱直入,在寻找林小染的过程中也费了些神,总算是把人给找到,并且救了出来。

林小染坐在马车内,困意全无,她从抖动的车窗内望出去,天空已渐渐发白,寒意却袭上心头,再看一眼跟在自己身后,马背上的厉行天,那半垂的头已表明他有多困倦,于是林小染叫停那老头儿,招呼厉行天进车里来坐。

那车厢虽不大,但足以容纳两个人,拗不过林小染的坚持,厉行天只好翻身下马,钻进了车厢内。

两个人几乎是相拥着坐在了车厢内,恨不能再也不用分离。

林小染的身上衣服还是破破烂烂的,只是外面还罩了夹棉袄,看着那破洞处,厉行天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停用手抚着她的胳膊,神情有些黯然道:“对不起,染儿,让你受到伤害,是我来得太晚,真是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什么来得太晚?”林小染感觉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用担心,我并不计较这些的,即使你跟他有了什么,也没关系,你依然是我爱的女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你明白吗?”厉行天将林小染搂在怀中,更紧得抱紧她,对她絮絮道。

“厉行天,你想多了,我不会让他做那样的事的,他要是敢,我就死给他看!”林小染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大声表明道。

对于林小染的话,厉行天并不是不信,可心里却是后怕的,他将她倔强的身体再次强行拥入怀中,在她耳边柔声道:“千万不要轻易说死这个字,即使真的有人玷污了身子,也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你要相信,我一定会找到你,把你带回我身边,所以你不用去死,明白吗?”

听着他的话,林小染不是不感动的,都说古代男子自私又自大,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占有,如果那样的话,那个女人就只有死路一条,而厉行天竟然大度到即使她被人污辱,他也愿意将她找回来,陪在她身边,那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她自然只有答应了,所以,她在他怀里拼命点头,对他道:“阿天,我知道你对我最好,对不起,我竟然以为是你杀死了阿风,我进宫来就是为了要给你下毒,让你慢慢像阿风一样死去,结果你还对我那么好,真的对不起。”

“你对我下毒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傻丫头。”厉行天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林小染心里猛地一惊,她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他,喃喃道:“你知道?那你还喝我倒给你的茶,还有燕窝粥,银耳羹。”

“当然,那可是你给我熬的。”厉行天也回答得很坦然。

“可是,可是那些都加了慢性毒药啊。”林小染眼神慌,语无伦次道。

“没关系的,你下毒,我就解毒啊,不就没事了。”厉行天说得很轻松,林小染却一时气闷,声音涩涩道:“要是我不问你阿风是怎么死的,你是不是要一直让我这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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