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滢圆乎乎的脸顿时涨的通红,起身行礼,“三姐姐”。

舒月涵却不看她,几步走到舒莫辞身边抓住她的手,“大姐姐万不可听小人挑唆,娘一向待姐姐如亲生,连我和九妹都要往后靠,又怎会做出那般诛心的事来,都是那起子无法无天的奴才害的,不但偷盗财物还离间娘和姐姐的母女之情,娘气的病倒了,好几天都没起身,别人也就罢了,若姐姐也不信,娘又情何以堪?”

舒莫辞前世最亲近的就是舒月涵,其他姐妹不过是有事或是有求于她时才会去春晖阁,只有舒月涵时不时去找她说说话,给她送些新奇玩意,她是真心拿她当亲姐妹的,谁知道,到最后,她竟怂恿亲妹去害自己这个嫡姐,为的就是那一个填房之位……

舒莫辞想要对她笑,说自己没有信那些谣言,脸却僵硬如铁,她还是不太会做戏,只好垂下头做伤心状,舒月涵语气急切,“姐姐,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让那起子小人趁了意!姐姐若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那件事跟娘有半分干系——”

舒莫辞反手握住她手腕,越收越紧,“三妹妹,别说了,我信我信!”

舒月涵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那我就放心了,娘听说了定然高兴,对了,娘一直说要给大姐姐赔罪,没打理好先夫人的嫁妆,只是一直下不来床,耽误了,现在大姐姐好了,随我去荣乐堂,让娘好好给大姐姐赔个罪!”

舒月涵语气真诚、态度亲密、笑容烂漫,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个虚伪有心计的人,而她现在不过才十二岁,舒莫辞心下冷笑,输给这样一个人,她也不算丢脸,只是这一世,她一定要她付出代价,为前世,更为今生,她不要她发誓,不要她遭什么报应天打雷劈,她一定要亲手让她生不如死死不安宁!

“三妹妹,母亲是长辈,就算做错了事,又怎能给我一个小辈赔礼,等母亲病好了,我再去给她请安”。

舒月涵不适挣开被舒莫辞握的死紧的手,疑惑看了看她,总觉得她话中带刺,句句直指娘做错了事,又仗着长辈欺压她一个小辈,可一看她依旧是平时冷静淡漠的模样,也就丢开了手,清傲孤傲的舒莫辞不会这样的手段……

打发走舒月涵三人,舒莫辞扶着梅络慢慢往回走,走到半路突然住了步子,“梅络,你去瞧瞧父亲在不在府中,在的话就说我想去给他请个安,请教些事情”。

梅络应声去了,舒莫辞寻了附近的凉亭坐了下来,缨络忧心道,“姑娘,这里连个挡风的都没有,我们还是重新寻个地方歇脚”。

“无妨,吹着清醒些”。

缨络没听懂她的话,不知道什么清醒些,却也不敢再说,两人大约等了三刻钟便见梅络引着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匆匆而来,那男子穿着件半旧的棉布圆领袍子,身材精瘦,干净利落,正是外院的二管事林山,老夫人身边得宠的林妈妈的小儿子,林山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大姑娘,侯爷不得空,姑娘有事单管吩咐奴才就是”。

舒莫辞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这林山是父亲的心腹,不敢托大,避开他的礼,“麻烦林管家跑这一趟了,前些日子莫辞先母的嫁妆出了事故,想必林管家也是知晓的,母亲主持侯府中馈又要侍奉父亲,有所忽略在所难免,府中的东西都有那胆大包天的奴才动手脚,何况府外的,莫辞先母还留了些田产铺子,也不知怎么样了,因此想请父亲遣个人看看,免得枉费先母对莫辞的一番慈爱之心”。

林山想不出舒莫辞会说出这番话来,不由打量了她一眼,眼前面色犹自苍白的少女虽微微带着笑,却沉静而淡漠,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淡漠,一如侯爷,林山心下暗叹,“大姑娘的吩咐,奴才一定转达侯爷,大姑娘放心”。

“那就劳烦林管家了,缨络”。

缨络递出一个荷包,林山推辞不受,行礼告退,梅络偷偷看了舒莫辞一眼,姑娘,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接下来的几天,文昌侯那边一直没有消息,舒莫辞也不急,每日看看书散散步,另外吩咐了厨房一日三顿的炖了补汤往钟氏屋里送,好表达自己这个嫡长女的“孝心”。

这期间兰络回来了,舒莫辞没说什么,依旧让她在身边伺候,这几天后花园的芍药渐次开了,舒莫辞每天用过早膳都会在后花园走几圈,这天也不例外,不想还未走几步,兰络就急匆匆跑了过来,咋咋呼呼喊道,“出事了!姑娘不好了!出事了!”

舒莫辞面色一寒,“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兰络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还是高声嚷着不好了,舒莫辞想起前世也就是这天,二月十七,兰络咋咋呼呼的跑进屋,嚷着乌家嫌弃自己额头有疤退亲了,自己当时只觉晴天一个霹雳劈下,吐了口血就晕了,病病歪歪一直到盛夏才算好清,性子却更加冷清自卑,整日以发遮面怕见生人,此时见她还是前世的模样,越发厌恶,“缨络,掌嘴!”

缨络面露胆怯,却还是上前要掌兰络的嘴,兰络本来就因自己回来后舒莫辞整天将缨络带在身边而不满,见她竟然敢来掌自己的嘴,兜头一个嘴巴就扫了过去,“小贱蹄子,姑娘宠你几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舒莫辞眼见缨络被比她高一个头的兰络一巴掌甩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更是心头火起,“来人,给我将这个无法无天的奴才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发卖了!”

兰络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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