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少徵哈哈笑了起来,“舒妹妹果然爽快!我曲少徵果然没看错人!”

曲少徵说着打开匣子,取出最上面的地契,“西郊的地,舒妹妹卖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这最后一点,想必是留着有用处的,还是拿回去,八十万银子足够了”。

舒莫辞想了想,命红缨收了回来,那块地她本是为游晗之留的,本来想着游晗之有没有这块地都没有太大的区别,不如送给曲少徵还能帮上一点忙,既然曲少徵说够了,她也不必谦让,前世西郊的悦美别院是她心中的痛,却也是她最为留恋的地方……

曲少徵见她神色恍惚,冷不丁开口,“那块地是留给谁的?”

“凤兮——”

“游八爷?看来舒妹妹和游府交情匪浅啊”。

舒莫辞沉默了一会,淡淡开口,“我与游八爷交情匪浅,九哥不知道?”有必要这般试探于我?

曲少徵苦下脸,“舒妹妹,是我不对,舒妹妹饶了我这一回吧?”

“不早了——”

曲少徵忽地肃容起身打断她,“舒妹妹,我定亲了”。

舒莫辞一愣,下意识看向他,他却转过脸看向窗外,“定的是庆安长公主之女平林县主,这本该是安宥的亲事,可他死都不肯,我只有替他”。

曲少徵这话已经透露了太多的信息,如果舒莫辞不是重生而来,根本听不懂前因后果,印象中上辈子安宥的确是娶了平林县主的。

曲少徵慢慢转过脸目光如水看向舒莫辞,“舒妹妹,这世上处处都是不得已,我活了十七岁,从来不知道真心为何,会与平林县主定亲也不过是因为我需要和她定亲,可我知道安宥对你是真心的,他性子急。不会说话,说出的话不动听,你担待着些,你有温家十三郎。不稀罕他的真心,更甚至他的真心对你是一种负担,会给你带来危险,我是个外人不能置喙什么,只是以兄长的身份请你待他好一些。他这些年——”

“闭嘴!你把我当什么?求她可怜我?”

曲少徵回头朝安郅飞快一眨眼,再转过头来又变作了一副沉重的模样,欲言又止的看了舒莫辞一眼,转身出了雅间。

安郅呆住,一肚子的火都被曲少徵那一眨眼给眨没了,这家伙又在搞什么?

很快安郅就知道曲少徵在搞什么了,因为舒莫辞红着眼开口了,“安公子,莫辞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安公子恕罪”。

安郅默了默。开口,“我排行第七”。

舒莫辞一愣,试探叫了一声,“安七公子?”

安郅不耐烦瞪了她一眼,曲少徵不是一直说这丫头聪明的要命吗,这哪里聪明了,“叫七哥!”

舒莫辞默了默,到底还是叫了声七哥,安郅听着只觉舒莫辞的声音清清泠泠的,听的他心里比打赢死对头还舒坦。不由的就咧开嘴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又变作了舒莫辞熟悉的那个安郅。

门吱呀一声响,曲少徵端着一碟点心果子慢慢走了进来。安郅不满瞪了他一眼,就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

曲少徵视而不见,笑吟吟招呼道,“都来吃点东西”。

接下来的时光很是愉快,曲少徵很会选话题,起的话头舒莫辞喜欢。安郅也不是一无所知,再有他在其中活跃气氛,即使多了个安郅,也一如他和舒莫辞、曲少微一起说笑时的自然愉快。

午膳时分,几人一个桌子吃了点东西,舒莫辞告辞,安郅明显不舍,曲少徵不动声色踢了他一脚,笑吟吟将舒莫辞送到了门口。

安郅怔怔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忽地腾身而起跳上屋顶,直看着舒莫辞上了马车,马车扬鞭没了踪影,才沉默回了屋中。

曲少徵已经打开了那个不起眼的漆木匣子,一大堆银票铺满了整个贵妃榻,见他进来朝他咧嘴一笑,“来瞧瞧,你安当家也没这么厚的家底吧?”

安郅冷哼,“我说过,我不要她的银子”。

“你不要我要,”曲少徵笑的见牙不见脸的,“光是想想舒妹妹一声不吭的送这么多银子给我,就够我美一辈子的了”。

安郅脸顿时黑了,“那是她傻!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曲少徵抓起一叠银票朝他扬扬,“当年抚国公的家底也不过如此了吧?有了这个,我们行事就更方便了,只要事情顺利,一个温府算什么?我总有法子将舒妹妹抢过来给你,哪怕她已经嫁人生子了”。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

曲少徵眯着眼笑的如一只偷腥的狐狸,“放心,我会叫舒妹妹嫁不成的,唉唉,本来还准备了那么一大堆说辞要说服她借银子,不想竟一句都没用上,还说不用还,如果天下的女儿家都像舒妹妹这般该有多好?”

“东西收好”。

曲少徵不明所以,却还是将银票收拾齐整,放入匣子中。

安郅伸手推开紧闭的窗户,目光直直朝对面酒楼二楼射出,刀锋般淬着寒意。

窗边的游昀之微微一笑,手中把玩的青玉酒杯脱手而出,直奔安郅面门而来。

安郅不敢大意,拔出短匕劈向飞速而来的酒杯,啪地一声,碎为两半的酒杯落地,安郅不动声色动了动震的发麻的虎口,冷冷一笑。

他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莫过于在舒莫辞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的落入游昀之手中,还累的舒莫辞拿什么破人情替他求情,这口气他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曲少徵兴奋凑到窗边朝游昀之挥了挥手,笑道,“游二爷,你有胆子撬了温枕石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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