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秉一拍手,“表妹你这就不知道了,但凡内贼定然会和外贼勾结,否则她一个深宅妇人,连后宅都不能出,偷换了东西又到哪销赃?”

舒莫辞做出一副钦佩的模样,“表哥懂的真多,不是表哥说起,我又要被那起子奴才给骗了!”

钟秉很是骄傲的受了这一称赞,向氏忙道,“秉哥儿,你不是也给妹妹准备了见面礼,还不快拿出来?”

话题岔开了去,钟竟四十左右,相貌俊美气质儒雅,打量了舒莫辞两眼,问道,“老夫人,妹婿不在府上?”

“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这孩子,这么大了还是毛毛糙糙的,浣哥儿,去催催你父亲”。

钟秉早就待的不耐烦了,好不容易有个遭了贼的表妹,母亲又不准自己跟她说话,听见了忙道,“我跟表弟一起去!”

说着也不等老夫人答应,拖着舒月浣就往外跑,向氏只好一连声的告罪,舒月泠笑道,“老夫人天天抱怨哥哥太文秀了些,舅母这般嫌弃表哥,便不如将表哥送给祖母做个亲孙子吧?”

这番逗趣话将一屋子人都说的笑了,舒莫辞不动声色的打量起钟竟,不想刚看了两眼就被他发觉,索性朝他盈盈一笑点头致意,钟竟微点点头,又掉头去跟老夫人说话。

公正的说,钟家兄妹都长了张好皮相,否则当初老夫人挑媳妇也不会挑到一个县令的妹妹,钟竟气质儒雅沉稳,又兼态度亲切话语真诚,让人一见就生亲近之心,即便有她的字画珍宝铺路,能坐到今天的位子也绝非易事,这样一个人……

舒莫辞陷入沉思中,只要钟竟一天不倒,老夫人就不会动钟氏,文昌侯府也动不起钟氏,更别说她一个闺阁女子,除非她能寻到机会直接毒死她,可毒死后她又如何脱身,这种下下之策自然不能做,那她要如何才能扳倒钟氏?

舒莫辞发现自己竟一无所有,一无所靠,这样的自己又该怎样去斗倒那样的人……

“爹!娘!我们回去!”

向氏一惊,厉声训道,“秉哥儿!”

钟秉几个箭步冲进屋里,双眼通红,“娘,姑父说爹是衣冠qín_shòu,脏了他舒家的地,要不是老夫人,他早让人叉了我们出去!娘,人家都这么嫌弃我们了,我们难道还非得巴着他们不成?”

一屋子笑闹的人都为之一静,舒月浣紧跟着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表哥,爹喝醉了,醉话怎么能当真?你别生气了”。

钟竟面容平静,浑身气势却凛然不可犯,“既然妹婿不便,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老夫人气的一时起不了身,忙道,“亲家老爷别听那个孽子酒后喷粪,浣哥儿,还不快给你舅舅、舅母赔罪!”

舒月浣连连作揖,钟氏、舒月涵也温声劝解起向氏,钟秉还要再说,却被钟竟一个眼风止住,领着妻子儿女一径出了文昌侯府。

老夫人命钟氏带着儿女去送,一叠声的喊着将舒棣拖过来,舒莫辞、舒月泠及杨氏母女忙识趣的退了出来,杨氏关心了几句舒莫辞的身子,嘱咐舒月滢跟着舒莫辞去春晖阁玩玩,舒月泠也闹着要去,几个姑娘便都去了春晖阁。

午饭时分,舒月滢和舒月泠告辞,舒莫辞忙使人去叫辛妈妈,辛妈妈禀道,“姑娘,侯爷去见老夫人时醉的厉害,夹缠不清的说着昏话,老夫人恼了命人泼了凉水,侯爷总算醒了酒,不想没说两句就晕了过去,老夫人忙命人将侯爷送回了外书房,又请了大夫,说是感了风寒,夫人前往外书房侍疾,被侯爷着人拦在门口,下人们来报时还在僵持着”。

舒莫辞从小就知道父亲不喜爱她,多年来对她不闻不问,可终究他是与他们不一样的,他不耻那样的下作行为,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他用行动向自己证明了何为傲骨,让自己知道这世间终究不是处处污秽……

“侯爷卧病,奴婢见库房里有株百年紫参,不如熬些参汤姑娘送去外院,也好尽一片孝心”。

舒莫辞点头,辛妈妈正要告辞,舒莫辞又叫住她,从枕头下拿出几张银票递给她,“妈妈要打探消息定然要用到银钱的,这些妈妈先拿着,不够再跟我说”。

辛妈妈忙摆手,“姑娘,太多了”。

舒莫辞将银票塞进她手里,“妈妈收着就是”。

辛妈妈也就收下了,躬身退了出去。

舒莫辞从未主动接近过任何人,提着食盒馄氖庆忑,生怕舒棣像对待所有人一样不许她进去,守门的小厮估计是见多不怪了,给她行了礼就说进去通报,不想出来的却是林山,林山笑着对她一揖手,“奴才见过大姑娘”。

舒莫辞避过,“父亲怎么样了?”

“不碍事,侯爷说时候不早了,参汤侯爷收下了,大姑娘早些回去歇着”。

舒莫辞偷偷松了口气,虽然舒棣没见她,可到底收了她的东西,林山压低声音,“大姑娘,铺子的事奴才已经在查了,侯爷叫姑娘安心,此事侯爷定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舒莫辞感激一笑,“多谢林总管”。

“奴才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大姑娘要谢,谢侯爷才是”。

辛妈妈不动声色往林山袖中塞了张银票,笑道,“侯爷该谢,林总管也该谢,大姑娘以后还要总管多多看顾”。

林山躬身行礼,“姑娘折煞奴才了”。

舒莫辞还了半礼,“如此莫辞就先走了,父亲还要劳总管多费心”。

“姑娘放心,慢走”。

舒莫辞踏着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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