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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 hp:”伍先生摊摊手,“要看灵植天府对这块的投入了,要是当初弄这个,仅仅是好玩,那估计一两个元辰就可以等到能量耗尽。可若是当初他们是为了守护什么东西弄的大阵,那可就难说了,几个月甚至几年,都说不定。”
“这山光秃秃的,位置既不在主峰核心,也不在群山外围,上面只种了一些价值一般的赤晶果。要是前者,或许正如伍先生你所言,是为了守护某物而存在;若是后一种情况,那这个大阵就是一种防御外人的方式。可它不外也不内,我反正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的。”林武道。
“那就等吧。”伍先生摊摊手。
“但是……”林武又有意见,“我们这边的顶级战力,是弱于神药盟的,直接对上,我们打不赢。好不容易将他们调虎离山,全都骗到灵植山南面去了,本就该结合卧底,里应外合先将灵植山拿下。然后再蒙骗他们,将其一个一个消灭或者收服,最终达到彻底占领灵植山的目的。如果一直等下去的话,神药盟那帮人回来了,岂不是功亏一篑?还有更惨的可能,万一这个大阵能够支撑三年五载,我们不但计划无法成功,我这万余精英弟子,可就都要成为别人的了!”
“伍先生,无论如何,还请你想想办法。”
想到自己可能变成光杆宗主,林武的忧患意识,一下子占领了整个内心。
“慌什么,不是还有第二个选择的嘛。”伍先生老神在在,抱手于胸前。
“还请先生不吝赐教。”林武的态度,比当弟子的还要虔诚与恭谨。
“很简单。阵法虽强,说到底也是一种有目标而不是无差别的攻击。否则谁建阵法谁自己先倒霉,哪还会有人再走这条修炼道路。也就是说,对于某些人来说,进出阵法好比进出自己的房屋一样,轻松而自如。这个人,就是阵法的主人,或者扩大一点范围,是阵法所服务的对象。”
伍先生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比方说这个阵法,如果是他人为灵植天府建的,那建阵之人必然有一套法门,可以正常进出阵中。这样的法门,他不可能藏私,也一定是交到了大阵的东家,也就是灵植天府宗主乃至高层的手里。所以我预估,在灵植山主峰某个地方,一定藏着这个大阵的正常进出方法。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策略。”
“先生的意思是,咱们先抛下这些门人上主峰去,配合着内应们,拿下灵植山。然后踞山而守,等着神药盟的人回来,一一收服或除去后,再慢慢找进出大阵的方法,将门人弟子们放出来,是吗?”林武的眼睛,在眼眶中滴溜转了好几圈。
“然也!”伍先生满意地点头,“但是这儿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我先前问的,林宗主你究竟还信不信贺义高。如果不信,那我们上主峰就是自投罗,不如现在就退去。如果相信他无辜的话,上主峰或者留下等待,才是你要做的选择。”
林武陷入了沉思。
良久,抬头坚定道:“我相信伍先生你神念的水平,以及我自己的眼光。在我们俩的监视下,再老奸巨猾的人都不能装得这么自然,何况他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我相信他是我们的内应,万余弟子落入大阵,不是算计,只是我们运气不太好,仅此而已。所以我在等待和继续前进之间,选择后者……伍先生,各位副宗主,请随我一起上主峰!”
……
万余人的队伍,在真正踏上灵植山主峰之后,只剩十多人。十多人走在山道上,有人抬头向前看,有人低头边走路边深思,各有心思。
人数虽少,战力可不低,一个超神境之外,其余人全是初神高手。简单来说,碧山府除了老宗主林隋留下镇守,其他所有高手倾巢而出,为的就是将灵植山拿下,一举除去神药盟。
现在这个目标,出现了一点点的偏差,导致了本来打算背手身后就直接可以成功的诸位,不得不主动出击,亲自来办这种,本应是弟子干的跑腿的活。
不过没有一个人担心,全都成竹在胸,因为他们还有后招,只要和伍先生的徒儿仲栗接上头,一切事情都上顺着计划行进,胜利最终还是属于碧山府的。
“到了。”
灵植山的主峰,不同于其他任何宗门。碧山府、赤月府他们各自山头的主峰,都是单独辟出来,供宗主一脉使用的。能够留在主峰的弟子,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是每个宗门着重培养的对象。灵植天府不一样,他们的主峰,是不住人的。
准确来说,不住宗主以外的人。原因很简单,数千年都是北洲扛鼎之势力,灵植天府的底蕴太深厚,收藏太丰富。功法秘籍,奇珍异宝,这是其一;各种药草的培育成果,是其二;最重要的,还有天府数千年传承的各种方子,以及育草育花和炼药的先辈心得。
这些东西无论哪一样,拿到别的宗门都是镇宗传宗之宝,但在灵植天府,只能作为众多宝贝的一件存在。为了妥善存放和保护这些东西,不知从哪一代开始,灵植山的主峰就被单独辟了出来,承担起了藏宝的重任。所以灵植山的主峰在北洲民间,素有“宝山”之称。
当然,宝山早在一年多之前,就被眼红的神心宗洗劫一空。现在的宝山,已经成了空山。
林武率众来到的时候,望见的是满目疮痍,甚至有主峰的山头之一都被整个削去。眼见得如此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