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有疑问,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府中书房遭人入侵的事。

他急忙回府亲自督查此事,并在第一时间进入书房的密室查看他的物品,似乎没有被翻动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经过一夜的搜寻,仍然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线索。直到天色微亮时,才有侍獾耐恋厣戏⑾至艘丫变得黯淡的血迹。

循着血迹的方向,侍卫追到了瑾岚居住的庭院外,他立刻将此消息报告给了太子。

太子听闻此消息,突然想到昨夜欧阳骁那陌生而危险的笑容,莫非他一直都不曾真正了解过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吗?

事情不容多思,太子命人立即搜查瑾岚的房间,不放过一丝线索。

瑾岚冷眼看着大批的侍卫在房间内野蛮地东翻西翻,看向太子的目光多了几分轻蔑。

欧阳祁注意到她的神色有异,更加确定她便是昨夜闯入书房的人,然而侍卫经过一番搜寻后却并无收获,只是搜出一件破败而染了血迹的衣衫、鞋袜颇为可疑。

太子将那衣衫扔到瑾岚面前,厉声呵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瑾岚一向温和,但想到已完成入府的任务,便不再掩藏对太子的嫌恶之情。

她斜睇了一眼地上的衣衫,冷笑一声,不答反问道:“太子难道忘了对奴婢所做的好事了吗?”

欧阳祁想到那沾血的细长银针和侵犯她的暴力场景,皱眉道:“那不过是极小的伤口,怎会流出如此多的血迹?”

“伤在我身,太子怎会得知血迹的多少?”

瑾岚将袖口挽起,露出布满青紫色伤痕的胳膊,对欧阳祁说道:“这些伤口,太子可知会流多少血?”

太子厌烦地甩甩手,拍开她的胳膊,厉声道:“你若再不老实交代,那休怪本太子不给骁王面子!”

“又要将我送给那个北戎人吗?”

瑾岚闻言莞尔一笑,倏然从袖口中亮出一柄匕首抵在自己的颈间,眼神中满是从容,似乎早已预料到今日的场面。

她笑着说道:“这样的生活我也早已厌倦,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令我难以忍受。本想趁无人时了结自己,但又觉得那样默默无闻地死去,却看不到你惶恐的表情,我肯定会死不瞑目!”

欧阳祁闻言皱起了眉头,似乎不理解瑾岚的意思。

瑾岚了然地点点头,笑道:“原来你还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你书房密室里那个花瓶锦盒夹层里,我偷拿了两封信,并且寄给了一位朝廷重臣。你就等着被人拉下马吧!”

“你!贱人!”

欧阳祁怒不可遏地甩手给她一个耳光,他命人制住瑾岚,看住她不要自尽,他转身急忙回到书房密室,仔细检查果然发现少了两封信。

他怒气冲冲地返回瑾岚的房间,发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狞声问道:“你把信寄给了谁?!是不是欧阳骁?是他派你来监视本太子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他根本不像表面上那般温和无害!”

“呵呵,你太可悲了。”

瑾岚清咳两声,惨然一笑,嘶哑地说道:“王爷那般与世无争的人,怎会花费心思在你这等卑鄙之人的身上?”

“那你究竟把信寄给了谁!你快说!不说本太子就掐死你!”

瑾岚的眼中没有任何恐惧之意,她反而露出坦然的笑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倔强的不肯求饶。

欧阳祁厉声逼问了多次,得到的都是轻蔑的笑容。

他的脸庞变得扭曲,眼神变得狰狞起来。

他怒气未消地点点头,道:“好,很好!你想死,本太子偏不令你如愿。来人,将她发配到漠北军营,犒劳犒劳为国效命的将士们!”

瑾岚闻言惊愕地睁开眼,泛着血丝的双眼中满是愤恨,她拼死地挣扎,然而身体却如水中浮萍般不容自己控制。

在后颈传来一阵钝痛时,她知道这辈子是断然再无与他见面的机会了。

最重要的信件丢失,欧阳祁心急如焚,后悔当初不该轻易让瑾岚这种人入住府中。

但后悔已经来不及,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快查出那两封信件的去向。

当侍卫打晕瑾岚后,他命人仔细地对瑾岚进行了搜身,却没有发现任何关于信件的线索,难道真的如她所说那般,早就寄给朝中重臣那里了吗?

那究竟她又将信寄给谁了呢?

欧阳祁沉思半晌,觉得最有可能的自然是当初将她献给自己的欧阳骁,只是他向来不问朝政,即便拿到那两封信,对自己也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但除了欧阳骁之外,他再也想不出第二个可能与瑾岚有联系的朝廷重臣。

不管怎样,他都必须弄清楚信件的去向,否则一旦流入别有用心之人的手中,他的太子位真的会受到动摇。

下定决心后,他决定先去骁王府一探究竟。

侍卫拉着晕厥中的瑾岚,犹豫不定的问出声:“殿下,该如何处置这个女人?”

欧阳祁冷冷地看了一眼娥眉紧蹙、眼角含泪的女人,心中愤怒难忍,他冷哼一声,沉声道:“你耳朵是聋了吗?就把她扔到漠北的军营中去!”

说完,他不作停留,一甩袖袍疾步出了府邸,直奔骁王府而去。

欧阳骁听闻太子登门造访时,正淡笑着翻看手中两张单薄的信笺,上面的文字不同于汉字的方正,而略显扭曲与奇特,是漠北的游牧民族所创造的语言。

听到欧阳祁来见,他并不惊讶。

他细心地将信件收好,准备到前


状态提示:第96章 决裂 1--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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