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想知道,我不想……”花无盐无助地摇着头,看向月无邈的眼神中甚至带上了几分祈求,可月无邈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理智,不管花无盐的恳求,字字冰凉的说到,“花想容可是你的好爹爹呢,你不是很爱他么,那你为何还要忘了他?”
“不……”花无盐大睁着的眼眶中有泪水涌出,盈了泪水的凤眸在这夜色下越发地楚楚动人,可却引不起那人丝毫地怜惜。
“花想容,那个不可一世的男子,为了你也不知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月无邈说着这话时也不知是什么语气,嘴角勾着残忍的弧度,他一个俯身,一双碧眸直直地对着花无盐含泪的眼眸,薄唇轻启,“你说,曾经为了他那般义无反顾的你,现在要我如何相信你对我是真爱而不不只是一个安慰?”
月无邈字字如刀般狠狠地戳中花无盐的心,一刀又一刀,不一会儿她的心便已经鲜血淋漓。
花无盐定定地看着月无邈,声音含着哀求,“求你了,不……不要再说了。”月无邈看着花无盐哭花地一张小脸,心间泛开钝钝的疼意,眉头若有若无的皱在一起,轻轻抬手去擦还挂在花无盐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夭夭,你说,花想容和我,在你心中究竟谁更重要?”花无盐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定定地看着月无邈,嘴中呢喃到,“花想容?花……花想容。”
花无盐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苦着一张脸低眉思索,突然她低声哼了一声,面部的表情有些扭曲,一张泛白的唇更是在微微的颤抖着。月无邈见此心中一紧,一把抓住花无盐的肩,关切地问到,“你怎么了?”
“痛……我头好痛。”花无盐哆嗦这唇说到。“痛就不要再想了——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月无邈的声音中含上了急切之意,紧扣着花无盐双肩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不,我要证明给你看,我……我对你是真的,所以我要想起来,想……起来。”花无盐一字一句说得艰难,额头冷汗涔涔。月无邈的面上有些焦急,“别想了,我知道了。”月无邈看着花无盐一脸痛苦的样子,心中有些疼惜。
可花无盐此刻就如同魔障了一般,丝毫也听不进去月无邈的话,还在那里自顾自地想着,月无邈大急,低声吼道,“花无盐,你给我停下来!”花无盐却仿佛听不见月无邈的话一般,凝着眉就开始努力思索起来。月无邈凤眸幽深,一双如同碧湖般的眸子卷起了一丝波澜,按在花无盐肩上的手加重了力道,“花无盐,你停下来!”
“花想容……这,这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为什么……”花无盐紧抿着唇呢喃到,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滴落,花无盐双眼空洞迷茫,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不可自拔,“嗯……”花无盐低哼一声,突然眼一闭就晕了过去,身子软倒在了月无邈的怀中,月无邈顺势一把搂住了花无盐软倒的身子,面上的表情有些让人猜不透。
我和他在你心中,究竟谁更重要一些呢?夭夭……
月无邈碧眸中划过一道暗光,手下用力便将花无盐打横抱了起来,直往花无盐的房间而去。
……
“有妖怪,费城有妖怪!”
“是啊,这瘟疫才好,怎么就又摊上这等破事了呢?”正在熟睡中的花无盐被外面街道上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吵醒。花无盐被迫慢慢睁开了眼睛,从**上起身,透过微微支开的窗户探头向街道上看去,只见街上已经一片混乱,人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街上四处逃窜,他们周围更是围绕着一大团看来甚是诡异的黑云。
难道这就是那蛊尸虫?一想到这里花无盐的心中竟然泛开微微的疼意,那个笑起来总是有两个甜甜的酒窝的小女孩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现在又跑到哪里去了?花无盐突然看见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在忙着稳定慌乱的人群。
人群突然倏地的便跪了下来,冲着月无邈重重地磕起头来。由于隔得有些远花无盐看不清他们具体的表情,花无盐只知道他们很害怕,因为他们十分急切地不住向月无邈磕着头,嘴开开合合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可她却能很清楚地感受到月无邈的为难和……愤怒?
花无盐不由得凝起心神侧耳听着街上众人的话。
“国师大人,求求你了,你法术无边,你一定可以救我们的,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听说那治我们瘟疫的药都加入了夫人的血,夫人的血是不是可以包治百病还可以驱魔镇妖?”
“国师大人,求求你让夫人再给我们一点血,我们还不想死,让她再给我们一点。”
“国师大人,有妖怪,给我们一点夫人的血来辟邪……”底下的众人眸中全是惊恐和期待地看着月无邈,不住地冲着月无邈砰砰地磕着响头,那一声声闷响仿佛砸在月无邈的心间一般,让他的心难受得如同被大石压住一般压抑。
花无盐听着底下众人的请求,嘴角勾出了嘲讽的笑意……他们把她花无盐当成什么了?一个让他们活下去的会移动的血库而已?人心真是贪婪,你拿血救了他们本来就是向上天抢来的命,他们竟然还会不知足得向你索要更多……月无邈,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守护的人?这就是你冒着耗尽修为,不惜自己身染瘟疫也要救的人?
他们在说出这些话时可曾感念过一点自己曾经用血救了他们命的恩情,他们在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