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依雪传过来的纸条令四月出了一身冷汗。她是什么意思?
左云戈和维塔都是德古拉家族的人,然而他们俩是吸血鬼的事情是一个并没有人知晓的秘密,在n大,甚至是q市,除了她林四月,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那么冷依雪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让自己远离维塔呢?
难道被她发现了什么?
四月紧紧拽着纸条,手指的骨节拽得血色渐少,心里油然而生一股不安感,但极怕自己暴露了,便强颜欢笑,在纸条上回了过去:“为什么要远离他?”
冷依雪拆开纸条的一瞬眉头紧锁,她手里握着的笔迟迟不肯落下,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写了一段话,又把纸条传给了四月。
四月打开,上面写着:“我刚刚与他握手,他给了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是死亡的感觉。四月,你相信我,这人绝非一般人。我能感知这些事情,因为我懂这些。”
四月看到纸条的时候愣了。
懂这些……懂这些……四月猛然侧过头去,迎上了冷依雪坚定的目光。她的眼不大,却是细长又明亮,四月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眸子,黑白分明,就像落在了水银里的黑珍珠。
冷依雪朝着四月微微颔首,嘴唇一张一翕,却没有声音,只是用唇齿的咬合做出一句哑谜,四月一看便知,她是在说:“小心点。”
面对冷依雪的好意,四月自然是感激涕零,但是却也阻挡不了她对整件事的好奇和对德古拉家人的维护,为了不让冷依雪起疑,于是她微笑着点头接受了冷依雪的好意。
维塔看着,棕色的长眉一愁不展,他在意大利的时候受左云戈和左云溪的影响,精通中文,可是一遇上正统国学课一板一眼的内容就会觉得自己蠢得想哭。
还好下课铃及时响起,他松了一口气,那一刻简直就是如释重负,心里竟然有一丝后悔在家里利用含有马鞭草的威士忌放倒了左云戈,如果左云戈在的话,自己这一堂课就绝对不会那么难熬了。
好在他离目标更近了一步,维塔收拾好笔记本转向四月,斜睨着眼带着笑盯着她,她今天穿着一袭鹅黄的裙子,轻轻盈盈的像极了仲夏的一株水仙,她正低着头收拾书本,微微向下的下颌露出了柔和的弧度,那样的美丽,而她唇上的一点点透亮的唇彩,粉嘟嘟的直挠得他心里痒痒。
那样一瞬间,他竟然有些惘然,昔日的美好时光历历在目,他看着四月的侧面和她的唇,脑海里不由想起那样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来。也是这样的美好,这样的令他着迷。
他差点走过去,搂住她,让自己的唇埋没在她幽香的唇齿间。
四月这时候正好收拾完毕,刚刚一抬头,维塔痴迷的眼神全都落进了她的眼里,这样的眼神让四月一阵紧张,心里想起左云戈来。现在仿佛只要左云戈不在,她就不安得慌。
维塔看到了四月的窘迫和慌乱,心里嘲弄自己一阵,脸上的促狭便即刻被微笑笃定,对四月说:“一起吃个午饭?我觉得你会有兴趣知道我跟左云戈的故事。”
四月本想拒绝,可是却抗拒不了那句“我跟左云戈的故事”,左云戈的一切的一切,她都无法拒绝。
她把心一横:怕什么,维塔能把自己吃了么?
正准备回话,冷依雪却抢先站了起来说:“我也加入吧?我也有兴趣知道你的故事,帅哥。”
四月想从维塔脸上看到他的窘迫,没想到他却完全没有任何的不自然,仍旧保持着淡定又优雅的的笑说:“那就一起。”
四月反而着急起来,这个维塔真的要当着冷依雪的面说出来么?他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想要吸引美女也不带这样的。
来到食堂以后,四月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整个聊天的节奏和风向完完全全被维塔掌握,冷依雪仿佛兴致大好,根本没有显示出对维塔的任何不满。
“……所以这个世界存在了很多不能科学解释的神秘现象和生物,比如西方的女巫,还有你们东方的灵女。”维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一语双关,他放下手上的刀叉,意味深长的看着冷依雪,要是要把她一眼看穿。
冷依雪笑起来,说:“你对女巫和灵女很感兴趣?”
维塔笑:“当然,我接触过他们,她们是维护自然平衡力的守护者,有保护人类的职责,很伟大。”
冷依雪有点诧异:“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看待这两种人。”
维塔认真端详冷依雪半晌,说:“当然,我说的这些只是用来形容你的,其他的我保留意见。”
冷依雪一惊,维塔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她原以为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保护好林四月,顺便探探维塔的底,可是她却已经不知不觉暴露了,莫名其妙就这样处于下风,她脸上显出一阵慌乱,忙不迭的喝起饮料,让自己能镇定下来应对他。
而四月也惊呆了,她弄不懂冷依雪是哪里出了问题就这样被维塔猜出了身份,从她知道冷依雪的身份到现在,不过也才半个多小时,她把维塔出现在教室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疏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破绽。那么,维塔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目的会是什么?
坐在华丽椅子上的维塔正冷静的看着这一场好戏,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他是谁?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先探了自己的底呢?灵女和女巫跟常人不一样,他刚到教室去,想要坐在四月旁边时,就对冷依雪催眠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