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柔,景家的生意我会好好照看,你相信我,我只是担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说完,景安也从沙发里面站了起来,走近已经开始闹别扭得到景柔,拉起了她的手,在上面轻轻拍了拍,以显示自己的忠诚。
景柔不耐烦地一下子挥开景安伸过来的手,干巴巴地道:“我先上去休息了,还有我要做的事情,你别老是干涉我,我是一个自由人,我不喜欢老是呆在家里发霉。”
说完,就像生气了一般地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上了楼,对景安的态度,竟然是异常的冷淡。
眼看着景柔不再看他一眼,就直接上了楼,景安烦躁地一下子把自己塞进了沙发里面,伸出手使劲儿扒了扒不久之前才做好的发型,直到弄成了鸡窝这才罢休。
泛着血丝的眼睛看了一眼景柔离开后的沙发,景安烦躁地愤恨道:“真的全是为了我吗?”
自言自语之后,景安却自己笑出了声,带着嘲笑性质的低笑从嘴里传出,带着沙哑:“恐怕还是另有所图吧……”
深呼吸一口气,仔细想了想,景安掏出手机,在键盘上捣鼓一阵之后,对那边说道:“给我仔细查查最近景柔做了些什么,我要得到详细的资料,我相信你们的能力,明天早上,就要给我回复,懂?”说完,也不管那边是作何回答,直接啪的一声扔掉了手机,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
久久不语。
只有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手机像尸体一般,冷冰冰地和景安遥遥相对,就像是在嘲笑景安的自作孽不可活。
失了江山,失了美人,落得这个颓废下场。
第二天,景安醒来之后,毫不意外地发现景柔已经不见了,别墅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像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生气。
疲惫地抚了抚额头,景安眼角挂着的黑眼圈十分惹眼,竟是连早餐都吃不下去了。
手下也是赶得巧,他刚洗了把脸,就把资料递到了他的手上,一脸恭敬的态度,倒也没有因为景家危难而有一丝轻慢。
景安将资料摊在手里,神情有些怔愣,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要看这份儿资料,手里的东西,就像有着千斤一般,压得他的心里面喘不过气儿来。
喉咙有些发疼,好像是昨晚上忘记了关窗户吧?
不然为何会觉得身体发虚,冷汗直冒,连头也晕地像是被安插了一个螺旋桨在他的脑袋里,不停地旋转着,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景少……你没事儿吧?”手下担心地看着景安,那平凡的脸上,竟然还带了一些名叫做同情担心的东西。
景安忽然之间就不想要看手里这份儿资料了,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景安对手下吼道:“出去v!”
手下唯唯诺诺地答应着,资料是他收集的,里面的内容他也大概知道地清楚,所以,之前他才会对景安露出同情的眼神。
现在,见到景安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他愿意一直呆在这儿才怪了,谁知道景安会不会因为这些东西杀了他灭口?
于是,一听到景安说让他出去,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就匆忙离开,那慌张的背影好像是在诠释着景安现在是一个疯了的怪兽一般。
景安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将眼睛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那叠资料,几乎要将眼睛珠子都瞪出来了。
他似乎都能猜到一些,,可是,心里面不敢承认罢了。
颤抖着拿起透明的茶几上那叠白纸黑字,景安深深吸了一口气,气红了的眼睛里面闪烁着祈求的光芒。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轻轻拆开外面的透明袋子,景安伸出一只手,轻轻从里面掏出来那想要看的东西。
只有寥寥数页,景安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便翻看完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僵硬,指尖更是揉捏地几乎泛着青色。
纸张在手指强大的压力之下,捏的变形,两边都出现了深深的手指印,就像是景安现在心里面的酸疼一般,指印上面浅浅的纹路,就像是在嘲笑着什么似得……
还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
景柔去找景黎,其实只是想借着那个女人做跳板,去见殷冷,她根本就是对殷冷余情未了!
上面白纸黑字写的那么清楚,无一不是在控诉着这个残忍的事实!
景安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掏空了,发疼的脑神经就像是要重组一般。
到底是为什么!
景柔为什么要背叛他,为什么一定要对殷冷念念不忘,明明爱她的人是他景安,不是殷冷!
就在脑袋发晕之际,景安的手机响了,突兀的铃声在空旷的别墅立面不停回荡着,景安扶着沙发的扶手,想要站起来去拿茶几上的手机,可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心,他竟然眼前发晕,一下子摔倒了去,眼角嗑在了茶几的边沿,一阵钻心的疼,景安捂着眼睛眼角几乎迸出泪珠来。
咬牙等着疼痛过去之后,景安就这样蹲着,颤抖地摸索着茶几上的手机。
摸到之后,按下接听键,哼了一声:“喂……?”
眼睛受了伤,摸了两把之后,发现没流血,不过,青紫是肯定的了,那钻心的疼他再也不想受到第二次。
“兄弟,我和你说个事儿,你在哪儿?”那边的声音嘈杂地很,景安勉强听清楚了,觉得声音很是熟悉,于是试着问道:“陈阳熙?你找我……什么事?”
他现在太狼狈,实在是不想见到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