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云裳的动作,九方长渊没说话,也没立即询问,只等她和奴仆们先出了酒楼后,方才一挥手,深厚的内力横扫而过,如狂风过境,那地板上的尸体和血迹,竟是瞬间就消失无踪,却是直接将善后给处理完毕了。

只空中尚还弥漫着血腥味,倒是需要将门窗都给打开通风,燃了熏香,方才能让那味道消散了去。

掌柜和伙计看清了,立即腿软到几乎要站不稳。

这这这……

这公子是谁?!

他们这酒楼开了不少年头了,也见过一些江湖人。

但没有任何一个江湖中人,内力能有这公子的这般深厚!

然后就听九方长渊开口沉沉道:“若有江湖中人敢来惹事,直接说‘九方’二字,便可无事。”

掌柜的听了,立即就明白这是这位公子在给自己这座酒楼予以最为妥当的保护牌了,当即忙不迭的就躬下身去:“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旋即九方长渊没再做任何的停留,拂袖就出了酒楼,在黑衣仆人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

却是刚踏上车,还没坐进车厢里去,就感到前方有着一道杀气,猛然朝着自己袭来!

“嗖!”

破风声极响,似乎这正攻击而来的物什,是非常锋利的。

九方长渊抬眼一看,便看清竟是楚云裳拿着那柄刚得手的匕首,朝着自己当胸刺来。

脱去了匕首套的短匕在勉强还可算得上是亮堂的天光之下,闪着慑人的寒光,夺人眼球。更由于持有者的手法极其老练,这一刺,若非是反应极为迅捷的人,恐怕是很难能躲过去的。

这也再次让九方长渊证实了一件事——

楚云裳她,真的学过专门的杀人手段!

然,面对如此攻击,他却还是面不改色,甚至还摆了摆手,阻止了黑衣仆人想要拦下匕首的动作。

于是,楚云裳持着那匕首,沿着没有任何防御动作的九方长渊的胸前,便是险险擦了过去,旋即手腕一抖,五指一松,匕首就从她手中飞了出去,“噗嗤”一声,正中还未坐上车头的车夫的胸膛。

车夫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喉咙中“嗬嗬”两声,就口吐鲜血的倒地身亡。

“嘶……”

一阵抽气声立即响起。

乍一看到楚云裳再度出手,竟然是向着“自己人”,还未上车的奴仆们脸色愈发的白了。

尤其是三个尚还处于少女时期的丫鬟,当即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害怕,背过身就想要呕吐。

至于孙嬷嬷,毕竟是老人,以前还在侯府里的时候,也是曾背地里见到过一些血腥场面,因此看见这一幕,并没有感到怎样的害怕。

况且,她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明白小姐根本不会杀害自己。

只嘴唇颤了颤,也没敢出声,就领着三个丫鬟朝别处让了让,静静等候着自家主子接下来的动作。

解决掉这个汝阳侯府安插的内奸后,楚云裳转眸看向另一辆马车的车夫。

果然因为主子们还没坐好,奴仆们也就没上车,那另一个车夫自然也是在车旁候着。

见到和自己一齐奉命监视七小姐的同伴竟这么轻易就被解决掉了,那车夫脸色一白,明白这是七小姐早已知道自己两人是侯府内应的事了。

否则,早不早晚不晚的,七小姐不在别院里处理他们,偏要在遇到了刺杀的这个关头来处理他们?

还有,莫非七小姐也知道,其实刚刚的刺杀,根本就是侯府里的那位所指使的?

想到这里,车夫当即“扑通”一声,直接就跪下了,然后“砰砰砰”的开始磕头,脸上布满了对死亡的惊惶和恐惧。

“七小姐,饶命啊七小姐,小的不是有意的,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七小姐您大人有大量,饶小的一命,小的下半辈子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

他不停的磕着头,脑门被积雪和血污给染得分外肮脏,甚至那血还沿着流进了他的眼睛里,刺得眼珠生疼,他也不敢抬手抹去,只战战兢兢的跪着,希冀着七小姐不要将自己也给杀了。

楚云裳垂眸看着他。

她没有出来,依旧是坐在车厢里,楚喻则是被安放在了软榻上,因此她难得的没有抱孩子。

只一袭简单的白色袄裙裹身,穿得不多,但也看不出她如何的冷,是懿都里少女们冬季里常能见到的穿着打扮。她遥遥看着那车夫,目光冷而淡,但看在九方长渊的眼中,却发现这样的她,根本不似一个真正的贵族千金。

便如她侯府之中的那些姐妹,哪一个能像她这样,可以亲手连杀几个人,见血毫不眨眼?

怕是早在见到找上门来的杀手时,就已经直接吓晕了过去。

便在几人注视间,跪在地上的车夫浑身也已经是被冷汗给浸透的时候,方才听楚云裳开口,声音平淡,竟是比雪还冷。

“你想活命?”

闻言,车夫再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回七小姐的话,小的想活命,小的不想死。”

楚云裳冷哼一声:“我怎么能肯定你的话是真的?若我放过你,你转而又害了我和我的人,那又该如何说?”

车夫一愣,却是很快明白,七小姐这是松口了。

当即思绪就飞快的转动了起来,能被侯府的人给用作是奸细,这车夫的头脑也并不是如何蠢笨的,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最好的法子:“七小姐您说,小的要怎样做,才能让您放心,您尽管说,小的照做不误。”

楚云裳等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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