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亚楠说的对,我爷爷就是这么逼我爹拿一万两银子的,我爹做这个小本生意,哪有这么多钱,可我爷爷不肯相信,说我爹要是不拿出钱来,就要打死他,打死我娘,还要打死我。呜呜呜。”
志娴如今机灵多了,见亚楠为自家状告爷爷杀人,自己当然要跟亚楠一样这么说,要是大人能抓了爷爷,关着他,治他的罪,给自己娘报仇雪恨就好了。
“你这个畜生,娘今天就掐死你这个畜生,你外祖父哪儿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你外祖父,诬陷他杀人?”
李秀凤气疯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诬告自己亲爹杀自己二哥一家?连志娴这个畜生也睁眼说瞎话,跟着诬告自己爹,还真当自己是死人了啊?
“一起抓起来!竟然敢当着本县的面就要杀人?”
县令见李秀凤疯了一样的就扑向亚楠,一副要吃了亚楠的狠样,急忙示意边上的衙役,抓了亚楠的亲娘。
县令到了现在,已经明白了亚楠的意思,先告她外祖父杀人,然后逼他还田,不还田的话,就用故意杀人未遂罪关着他。
亚楠的娘,说实在的,看起来真不是东西,难怪亚楠看向她的时候,没有半点母女情分,而李秀凤对亚楠这个女儿,更是一副要她死的架势。
如此女人,活该被休,只是可惜了亚楠,摊上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娘,好在这孩子不愚孝,不然真会被这个女人害死。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大哥是举人,我女儿的爹是进士,你们放开我!”
衙役哪儿管亚楠娘的吼叫,狠狠将她锁了起来,连同她爹一起,锁起来回衙门。
几天后,宝庆县的乡亲们都听说了这么一个可怕的事实。
云台乡的那个老李秀才,为了救他fēng_liú惹了罪的大儿子,逼迫做小本生意的二儿子拿出一万两银子去京城救人。
二儿子心性敦厚,拿出手里的积蓄两百两银子,却被老李秀才狠狠扔在地上,然后对着二儿子一家人,拳打脚踢,甚至拿着碗口粗的大棍子,死命打他们全家,打算打死他们全家,直接接手他们一家的家产。
幸亏县令带人去金玉满堂买曲奇,正好遇上了,要不然这一家子全被打死了。
“一万两银子?我的个娘啊?老秀才怎么敢开这个口啊?”
“老秀才早两年就把他二儿子给单独分了出来,分家都两年了,他还有脸上门要这么多钱?儿子拿不出来这么多钱,他就往死里打?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爹?”
“你不懂了吧?我听说老秀才在他大儿子中举之后,贪得无厌的把整个云台乡农户的田地全接手了过来,他们李家去年的时候一下子就成了大地主。
那个时候,他们李家可是风光无限的很呢,可那个时候他们也没人管这个二儿子,更没有说给他一些田地的。
谁知道今年传来消息,李秀才中举的大儿子在京城不小心睡了一个王爷的宠妾,王爷一怒之下,说要抄了他的家。
云台乡的村民听到之后,都吓得急忙要回自家田地,就怕被抄家冲了公,这个老李秀才开始几天,还规规矩矩,把白得了人家的田地还给人家。
结果要还田的人多了,老李秀才不仅仅不打算还田地给人家农户,还卷了这些田契,要打折卖了,不仅如此,他还嫌钱不够,怕救不出来他大儿子,就去逼二儿子一家子拿出一万两,差点打死他们全家,辛亏县令带人去的及时啊!”
“娘啊,外表看还真以为他是一个品德高尚的先生呢,暗地里竟然如此不堪?”
“这就叫人心隔肚皮,越是这种看起来道貌岸然的,越是不要脸,这亏得是县令大人亲自撞见的,若是换一个人看到他打人,一定还以为他真的是教儿子做人呢!谁能想到他一个先生会是心肠狠毒的爹?”
这几天,宝庆县的舆论不仅仅是一面倒的指责亚楠外祖父杀人夺财,更有整个云台乡的村民集体上告,状告老李秀才仗势欺人的抢夺了他们家田地,纷纷要求他还回田契。
至此,老李秀才一家在整个宝庆县,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名声要多臭就多臭。
大舅母此时已经慌了神,公爹被抓,家里的田契被县令扣下,家里一应物品被村民疯抢,甚至全乡人合伙给自家盖的高墙大院,也被乡里撞毁了,儿子吓哭了。
没有办法,大舅母只得拉着儿子投奔娘家,侄女亚琪,她早也顾不上了。
亚琪也被那些凶神恶煞的村民吓着了,他们冲进大舅母的家里,见了什么就抢什么,拿不动的就狠狠撞,硬是把大舅母一家撞得稀巴烂,哪儿还敢呆在大舅母家?
亚琪见大舅母带着志启表弟回了娘家,自己本想跟着去的,但却没有跟上,只好灰溜溜的跑回隔壁赵家坝的赵家。
这个她曾经当众扬言说不会回来的赵家,如今已经成为她唯一的庇护所。她也从村民口里知道,她娘因为跟她外祖父合伙杀二舅舅一家,也被县令抓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亚琪才想到,回家求爹去救救娘,救救外祖父去。虽然爹去了上原,但亚琪打算求爷爷去上原叫回爹来救外祖父跟娘。
“爷爷,我外祖父跟娘被县令抓了,你去找爹回来,救救他们,好不好?”亚琪心惊胆战的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跪在爷爷奶奶面前。
爷爷奶奶,看着亚琪忽然跑回来跪在自己面前,为她娘,为她外祖父求救,心里极其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