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柏拉图静谧的躺着床上,枕着月光而眠。她的家里有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前有白纱一样薄软的窗帘,而在两个窗帘之间,她总会留出一射之地,让月光照进屋子,月光会在地上拉得很长。
每个晚上她会做同样的梦。梦见自己在黑漆漆的一个地方,同人说话,对方那童稚的声音听不出男女,彼此也没有名字,只是‘喂’啊,‘咿’呀,“等我们长大之后,我们要从‘蛋蛋的星球’里出去。”她们把黑漆漆的世界,叫‘蛋蛋的星球’,她们是这蛋蛋中的一员,看不清楚彼此的脸,一切都在黑布隆冬中,但是她们常常聊天,聊现在,也聊以后的事。“我们长大后会生很多的孩子。”柏拉图仿佛也听见自己说了这样的话。她们有时候觉得自己是花,是蝴蝶,是老鼠,也可能是大米,什么样子都要等从‘蛋蛋的星球’里出去才好,柏拉图只觉那话还在耳边,然后她睁开了眼睛,醒过来了,一天又开始了。
身上的被子自动的起开,滑到一边,而她整个人平躺着竖起来,站在床上,又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这一切只要她意念一动,便可轻松完成。她赤脚走向了屋角的三角架钢琴,在大清早上弹起了梦中的婚礼,解开锁住钢琴脚的扣子,就像电影‘海上钢琴师’中的那一幕,钢琴会随着她的意念不断的在屋中转出她喜欢的形状,她喜欢这空阔的地方徜徉,没有束缚,没有时间,没有规则。
一曲奏完,钢琴又老实的回归它原来的位置。柏拉图站起来,走向她深爱的落地窗,两手一分,扯开了窗帘,让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阳光不但照在她光洁而美丽的脸上,也似乎有一种魔力似的照在她的睡衣上,那是一件宽大的白衬衫,长至膝盖以上三分处,她一举手,睡衣便像是缩短了一样。她瘦削的肩膀,毫无赘肉的腰线都会被光照出来,朦胧的就像灯光下的白玉。
沐浴了阳光,柏拉图开始一天的生活。刷牙、洗脸、卷睫毛、涂护脸霜、梳头发,对着镜子,把乳罩套上,穿白衬衫,西裤,雪白的长风衣,拿过文件包在里面码整齐名片,手机,检查车钥匙,身份证等物,餐巾纸,还有不能忘记加一片卫生巾。拿过卫生巾的时候,她出了一回神,她身为女人,竟然没有生理期,她这样做是否是在自欺欺人,还是为别人备份?拉上文件包的拉链,下至一楼,厨师准点做好早餐等她,东西放在长桌之上,她吃完东西,出门前摘下花瓶里的一朵玫瑰花插在胸前。前往车库,开了车门,用意念让车自动倒出来,她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摸过墨镜戴上,打开音乐,按了打开车顶的按钮,扭了钥匙,车子开了出去。
只觉红影移动,门卫忙开了大门,给车让道,柏拉图一阵风似的驶去。唯有开门的小警卫在那发呆愣神,每天他都要经历这一钞不真切’。
柏拉图,现年二十七岁,是一家恋爱事务所的老板,专门帮忙别人解决恋爱问题。只是如今速食社会,恋爱不容易,失恋的速度都快赶上火箭上天,离婚率近年也是呈直线上升的趋势,她就是为了帮助他人更好的恋爱,而存在的那一类,只是生意太好,她一个人有点忙不过来,所以有意要招一位下属,这个人最好相貌出众,亲和力no.1,善解人意,同时又能运用各种现代知识,鬼话连篇的忽悠那些求助的顾客。
柏拉图点了手机上她助理的名字。手机开始拨打,王助理很快就接起了电话,“老板。”
“嗯,咱们的招工启事有人应聘没有?”
“有啊,太多了,我都忙不过来了,您来就知道了。”王助理挂了电话后,翻翻白眼,这种机会谁不会来,老板长得也太水性杨花,不,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了,天天爱慕者拿玫瑰花堵门,她烦都烦死了,要命的是这里除了前台接待,就只有一个她,全事务所就三人,她还要完成打扫,冲厕所等高效任务,一个人恨不得分成八瓣做也还来不及,为了工作,男朋友吹了不止十个了,再找不到,她都要付费请老板给寻觅一个合适的了。希望不会有这么一天,王助理提了提气,开始和前台一起十八般武艺应对各路应聘的豪杰们,不用说,这里头就混了许多的爱慕者,她一个一个替老板尽心剔除。
柏拉图到的时候,事务所门前空无一人,她心道:“怎么回事?不是说排长队么,人呢?”被她吓跑了,还是害羞的躲起来了。柏拉图一拉门,就见王助理和房前台像是打了败仗,又吃了落水的落汤鸡,两人颓废的坐在蓝色的塑料椅上,敲腰,瘫软,她的员工怎么可以懒散到这种地步,要是被顾客看见,别人是不是会怀疑她们的精神素养,“你们!”
王助理见老板到了,麻利的站了起来,顺便拉起了房前台,两人又是拉衣,又是整发,忙跟柏拉图打招呼,“老板好,老板早!”
“人呢?”
王助理脸上显现狂乱,不断的鞠躬道歉。“老板被我全部给打发了。”
“为什么?”
“不合格,他们,哎。”王助理说不出口,在那跺脚叹气。
“有话直说。”
“好,老板是您让我说的,不是我要说的,说错了您可别怪我。”
柏拉图道:“说。”她到要听听是为个什么。
“他们都是冲着老板您来的,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王助理说着,拼命的撸额前掉下来的头发,刚才为了打发这群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