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但这段路大部分处在沿海地区,受台风影响,即使离开德州也有不少城市在下雨,车速不能太快。

进入信号正常地区以后,骆逸凡便打开了车载广播。

萧瑜拿手机刷脸书和各大新闻网站,早晨的《今日美国》用两大版面报道了此次台风登陆,并严厉讽刺了德州政府应急工作不到位,致使整个州处在瘫痪状态,却丝毫没有关于洲际监狱的报道。

之后他给希城打了几个电话,而对方一直没有接通。

时间过去了近十小时,逸凡推断俞希城所谓的善后工作可能比他们预想的更全面。否则监狱重犯出逃,负责追捕的狱警又遭遇重大交通事故,这两件事加在一起,就算通讯受阻,典狱长也应该派人报告给州政府,而至今没有消息流出,意味着有人在阻断这一切。

下午三点,两部车依次开进密西西比州境内的一家汽车旅馆。

降雨到这里已经有所转小,但风依然很大,糟糕天气严重影响了旅馆生意,萧瑜推开木门,门框上的撞铃叮铃一响,紧接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店里光线很暗,只在角落里亮了一盏节能灯,听见动静,坐在吧台后打毛衣的胖女人抬起头,眯着一双浑浊的绿眼睛看过来。

“几位啊?”她沙哑的嗓音如同某种生锈的金属,说话时胸口呼哧呼哧喘气,整个人就像一台破旧的风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窒息过去。

“五位。”萧瑜被她看的很不舒服,将门彻底推开。

几人鱼贯进入,陆岑道:“我们还需要加油,方便么?”

胖女人放下脏兮兮的毛衣,慢条斯理地说:“后面有,自助,加完记得打票回来付钱。”她端着一盏布满污垢的旧油灯,脚步蹒跚,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几位吃点——”

她声音戛然而止,油灯昏黄的光不住颤动,萧瑜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顺着她的目光朝身后看去,站在一旁的骆逸凡顺势揽住萧瑜,手掌极不明显地按了按,示意他安静。

什么情况?萧瑜一肚子疑问,在这里休息竟然不是巧合?而且最关键的是明显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

“好久不见,玛德琳夫人,”雷纳德笑意温和,就近拉开一把扶手椅落座,“看样子,你的身体还是不太好?”

“雷纳德,”玛德琳那张肥胖的脸逐渐变成绛红色,紧张不安地拿袖口蹭了蹭汗湿的脸颊,“你走,我的店不欢迎你。”

雷纳德唇角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弧度,眸底的笑意却退得一干二净,冷冷道:“你应该知道康奈尔在哪里,自己说,还是被我问出来?”

玛德琳向后退了一步,颤声说:“我真不知道,boss早就不信任我了,除了最亲近的几名下属,他不会把行踪告诉任何人。”

“是么?”雷纳德好整以暇地笑笑,“ix,搜。”

收到命令,两人立刻行动起来。

油灯哗啦一声摔得粉碎,玛德琳情绪激动,见状就要扑上去。在她身后,不需要雷纳德开口,骆逸凡漠然举枪,沉声提醒道:“别动。”

那个胖女人一看就没什么身手,再加上旧病缠身,受到惊吓整个人直接抖成一团,目光怨毒地瞪着雷纳德,却不敢再有进一步动作。

萧瑜觉得奇怪,这么个废物竟然会是康奈尔·舒曼的人,而且从小到大他竟然从没见过这家伙,在黑暗世界中,只有具备足够能力的人才有可能触碰到组织的核心秘密,她……真的有这种资格?

“我介绍一下吧,”雷纳德看出了萧瑜的疑惑,莞尔道:“玛德琳女士是当年照顾老师一家的女仆,深受信任,我始终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她,老师不会那么轻易栽到康奈尔手里——”

萧瑜心里徒然一沉,雷纳德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继续说:“康奈尔虽然冷血,但是向来懂得报恩,玛德琳当年帮了他一个大忙,正因为这样,即使她确实是个废物,这么多年来,能守着这家汽车旅馆为我那小师弟提供情报,就说明他们之间不可能完全没有联系。”

“清楚了?”雷纳德看向萧瑜,萧瑜犹疑地点点头。

雷纳德又看向玛德琳,指着萧瑜说:“这位是康奈尔的小七,已经长大了,你大概记不起来了吧?”

这是进门以后玛德琳第二次与萧瑜对视,这女人似乎有严重的白内障,眼仁部分浑浊不清,像是蒙着一层半透明的膜,萧瑜看不出她的情绪,只能通过颤抖判断出对方似乎……有些怕自己?

这时,陆岑二人已经将旅店所有的电子设备整理打包,等回去以后再做进一步处理。雷纳德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整理了一下外套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他就像个温文尔雅的绅士,朝逸凡一扬下巴,说:“做了她。”

萧瑜:“…………”

萧瑜直接疯了,劫囚车、越狱、洗劫汽车旅馆并撕票!尼玛这一趟来德州到底是做什么来的?!

或许是某只内心os的声音太大,雷纳德走过来搭着他肩膀,把人连搂带抱地拖出大门,顺便安慰道:“玛德琳身上有两条人命,而且是我的老师,这笔账其实早就该算了,但是为了留一条能找到康奈尔的线,我才让她活到今天,说起来也算是罪有应得。”

两人站在滴水的门廊下,萧瑜满头黑线地盯着他看,一脸蛋疼地说:“boss,你身上又背了几条人命?打算什么时候也让自己也罪有应得一下?”

雷纳德眼睛眯起来,忍不住笑了,玩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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