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骆安看着我,茫然不解。
“什么y!”我瞪王远,恼怒他没事找事。
“就是那天晚上我来你家穿的那双。你忘了?”王远说得有鼻子有眼。
“那天晚上?”骆安微微皱起眉头。
“没有。”我没好气。
“那我可自己找了。”他径自打开鞋柜取出那双被我搁置在最下层的粉红拖鞋。
“我穿了。”他提起拖鞋在我眼前晃晃。
“随便。”我白了他一眼,径自坐回客厅沙发上。
“我来了你也不招呼,太不礼貌了。”他跟着我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起开!”他紧挨着我坐,令人拥挤不适。
“又不是第一次。”言语间**不明。
“坐那儿去。”我伸手指一指另一旁的单人沙发。
“不用这么见外。”说着又向我这边贴近了几分。
“边儿去!”我推开他立马起身。
“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呢!”他被我搡了个措手不及,闪在一旁。
“胡说什么!”我呵责。
“怎么胡说了,抱都……”
“住口!”我气结。
“你们……”骆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身后,欲言又止。
“我们没什么。”千言万语压在心头,我只有这一句解释。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王远**地看着我,意味深长。
“有完没完?”我咆哮。
“坐,都坐,你也坐。”王远拍拍沙发,俨然一副男主人模样。
“这是你家吗?”我气极。
‘目前不是,以后可说不准。”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熟悉?
“你来干什么?”骆安问王远,神态严峻。
“我还想问你呢。”王远大喇喇地翘着二郎腿,目光冰冷。
“我来见芳龄。”骆安看我一眼,眉目温柔。
“你跟人熟吗这么称呼人小名?”王远冷笑一声。
“小名?看来和她不熟的人是你。”骆安不骄不躁。
“是不怎么熟。也就吃了几次饭,约了几次会而已。”
“约会?”骆安讶然。
“谁跟你约会!”我连忙向骆安道,“别听他的。”
“不是约会是什么?那就是相会。有缘千里来相会。你说对吧?”王远狡黠地笑笑。
“谁跟你相会!”
“怎么敢做不敢当呢?我们又没怎么样。”王远不以为然。
“谁跟你怎么样!”简直是越描越黑。
“你心里知道就行。”他言语**。
“找事儿吧你?”
“找事儿的权利只有你有,我可不敢越权。”
“你!”我气结。
“你和他……很熟?”旁观了片刻,骆安出声道。
“不熟。”我赶忙道。这才注意到被我忽视一旁的骆安。
“抱歉。”只顾着跟王远拌嘴,不曾想忽略了骆安。
“无妨。”骆安斯文宽和,并不气恼。
“是不怎么熟,也就认识了几年而已。”王远自说自话,底气十足。
“几年?”骆安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我们俩是旧相识。”
“旧相识?”
“旧相识。”王远拍案定论。
“你和他是旧相识?”骆安问我。
“有过一面之缘,在北京。”我实话实话。
“一面之缘?”
“没对话也没交谈。之后再没见过。”我解释。
“什么再没见过?现在不是正在见?”王远不满。
“所以不算是旧相识,算是见过面。”骆安道。
“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就是打了个照面而已。”
“打了个照面也是面。总是见过。”王远盯着我。
“跟没见过没什么两样。我差点儿不记得了。八百年前的事儿。”我强调。
“八百年前的事儿你还记得?我就这么让你念念不忘?”
“随便吧。”我干脆坐在了沙发上。
“你来干嘛?找她有事儿吗?”王远向着骆安开口道。
“有。”骆安坐到了我的身边。
“有事儿说事儿,说完走人。”王远不客气。
“你!”我正欲开口,只听骆安道,“不如你先说。”
“说什么?”王远一愣神儿。
“难道你没有话跟芳龄说?”
“关你什么事儿?”王远回过神来。
“的确不关我的事,不过有你在此影响我们交谈。”骆安正色道。
“所以呢?”
“所以请你有事说事,早说早走。”
“早说早走?”王远似乎没听明白。
“对。早说早走,以免耽误时间。”骆安心平气和。
“耽误时间?耽误谁的时间?”王远语气寒冷。
“每个人。你不觉得我们在浪费时间吗?”骆安蹙眉。
“你要忙你先走。赶紧的。”王远烦躁。
“我的忙是忙着见芳龄,忙着谈心,而不是跟你无意义的打嘴仗。”
“谈心?谈什么心?”王远目光警觉。
“这和我和芳龄之间的事。”骆安不快。
“什么事儿?”王远的目光在我和骆安之间徘徊,杀气腾腾。
“你不必知道。”骆安皱眉。
“我必须知道。说吧,什么事儿?”王远眉头紧锁。
“你到底想什么着?都说了跟你没关系,瞎打听什么!”我忍无可忍。
“跟我没关系跟你有关系。没错吧?”他冷言冷语。
“没错。”骆安字正腔圆。
“我碍着你们好事儿了是吧?这么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