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走秀款,轻易不容易买到,你是他家会员吗?”
“哎芳芳,这款最少要3000美刀吧?你可真舍得!你去香家看了吗?他家的新款也上新了。”
“你可真够意思,买衣服也不叫我。我也得买外套了。这边的室内空调能把我冻死。”
“你试试我看看,显瘦的话我也买一件。”牙套妹滔滔不绝。
“不了。”我摇摇头。
“买了干嘛不穿?等着落灰啊。”牙套妹给我使眼色。
噢,原来是为了打破尴尬,转移话题。新一轮的波浪马上又要翻滚了。看来她还没有意识到。唉。
“新买的衣服?”骆安吸一口饮料。
“不是。”我叹一口气。
“别人送的?”
“是。”我应一声。
“远哥送两指一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王远?他干嘛送你衣服?”牙套妹讶然。
“不知道。”我苦笑。
“可能怕你上课冷,你那晚不是感冒头头是道。
“那晚?感冒?”骆安微蹙眉头。
“你怎么知道?”我讶然。
“有天一清早我在公寓门口碰见远哥,我跟他打听的。”
“我怎么不知道?”牙套妹惊诧。
“干嘛非得让你知道?人谈个恋爱还得跟你汇报?你又不是人撇嘴。
“谈恋爱?”骆安皱眉。
“你说芳芳跟谁踉叮俊毖捞酌谩疤凇币幌抡玖似鹄础
“干嘛?吓我拍拍胸口。
“芳芳男朋友明明是他好吗?人家俩才是一对儿。”牙套妹手指着骆安。
“问我。
“不是吗?”牙套妹看我。
“我……”我头昏脑涨。
“我先告辞了。”他起身道。
“你……”
“呀,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和芳芳了?”牙套妹跟着起身。
“你们俩聊吧,我们先走一步。”使眼色。
“我和刘萌萌改天心领神会。
“我须得回家一趟。”他淡淡道。
“回家?y别墅吗?”牙套妹问道。
“对。”
“这么晚了你怎么回?”牙套妹看看表。
“我用一下座机。”他向我请示。
“噢。”
“司机会来接我。”他看着我道。
“哦。”
“那个……我先走了芳芳。借你的书已经放回到你书架上了。”
“我改天再来。拜拜。”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
始作俑者一溜烟儿跑了,殃及我这个无辜者面对残局。唉。我叹一口气。
“怎么了?”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没怎么。”我将那件被牙套妹扔在沙发上的夹克外套收回到袋子里。
“你……之前生病了?”他欲言又止。
“就是有点受凉。”
“最近气温有变化?”
“天天都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
“那……你有吃vita吗?家里有没有泡腾片?”
“我有喝板蓝根。”我在他面前坐下。
“这种板蓝根?”他指着方桌道。
方桌上的板蓝根被汉堡王的纸袋压得死死的,眼不能见。这是王远摔门而去之先扔在桌上的。
“好像是。”我点点头。
“你……”
“先是王远,后来又来了萌萌和王翔。你肯定被他们搅糊涂了。其实我也糊涂了。不过你放心,我没有跟他谈恋爱,更不会欺骗你的感情。”
“我……”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一个这样说一个那样说,你肯定疑团重重,不知所措。我很抱歉。你的内心一定受到了伤害。”
“芳龄……”
“你一下飞机就来看我,又送我那么贵重的礼物,不顾行程紧张和旅途疲惫。谢谢你这样惦记我。”
“我和王远之间说简单很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但是请你相信,我平素最恨**纠缠,更不会一脚踩两条船。”
“此时我有些头脑混乱。等我理清了,想通了。自会泾渭分明,楚河汉界。”
我一股脑儿地将心里话倒出来,心中顿觉痛快。胸口的大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只有丢掉它,我和他才能正正常常的对话。
“你一会儿到家了好好睡一觉。其实我早就想劝你回去了。国际直飞最是劳人,你下了飞机就紧接着来看我,又没吃又没喝。不过估计你气也气饱了。”我自说自话。
“唉!白白让你受了一肚子委屈。都怪我。”我满怀歉意。
“对了,一直没顾得上问你。你此次回国怎么样?一切顺利吗?生意上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问题解决了吗?”
“你之前不是说去去就回吗?怎么拖延了这样久?是不是碰上难题了。”
“你跟我留字条的时候怎么没有留联系方式呢?我又没有办手机,这儿的移动座机又没有来电显示,我想打给你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你爸爸急匆匆叫你回去就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吗?你家人都好吧?”
我干脆将心中的惦记挂念掏个干净。他回国的这段时间,我并没有将他搁置遗忘。而是埋藏了在了心底的柔软处。
他沉默地望着我,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真的……”
话未说完,我落入了他的怀抱。
他的臂膀很暖,他的呼吸很热,他的环绕结实有力,他的胸膛宽阔广大。
他紧紧地拥着我,恋恋不舍,仿佛下一秒我便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