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躬身行了一个礼，随后悄悄打量起华清来，只见眼前的女子端得雍容华贵，身上自有一番气度，与沈云素两个人站在一起却是相得益彰，这样的感觉让文姨娘心中的感觉非常不爽。
可她又不能显露半分，只有心中愤恨。
“想必这位就是华家秀吧？”文姨娘抬头朝着华清看去，却没有想到华清冷哼了一声，“云素，你们沈府到底是什么规矩？何时这奴才也敢跟主子直接抬着头说话了？”
这句话就颇为重了，在整个沈府谁不知道文姨娘十分受**，自然也没有人敢把她当成一个奴才。
可在华清面前就不一样了，她是华家大秀，大家都说她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气度非凡，眼神犀利，尤其是她眯着眼睛看着文姨娘的时候，文姨娘的后背直接开始有了冷汗。
可文姨娘也是个倔强的人，她虽然自幸境不好，可到底跟了林子昕，一路走来也颇为顺遂，成为沈心傲的姨娘之后，整个沈家也没有人敢把她当成奴才。
“姐姐……”沈云素颇为无奈地看了一眼华清，随后歉意得看着文姨娘，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文姨娘就这样尴尬在了原地，若不是辛娘还扶着她，只怕她当场就直接跌坐在地上了。
“好了，我看你也没有什么事儿了。我就先走了。”
“这样吧，我哥哥待会儿就回来了，还是让他送你回去吧。”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沈云素的目光有意无意得落在了文姨娘的身上。
果不其然只见文姨娘紧咬着自己的嘴唇，整个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愤怒来，看上去确实是有些可怕。
“不用了，昨日就已经非常麻烦祁定了。”华清故意咬重了祁定两个字，而且还露出了颇为娇羞的神态来，一般人看来都会认为是华清对沈祁定有了意思。
不过沈祁定好歹也被称为京城四公子之一，长得也是俊朗温润，加上作为沈家大少爷没有任何**嗜好，目前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自然有许多秀奉为良人。
“可你一个人回家，我如何放心呢？” 沈云素说完，转身吩咐了青梅去找沈祁定，青梅却说沈祁定那边儿来了书童，说是那边儿说了少爷今日不回府，并且给华秀道歉，说是昨日应约之事只怕要改日了。
华清有些可惜得说了一句，那改日再来看你就走了。
沈云素也不去理会文姨娘，文姨娘看着华清已经离开，她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痕来，她当真没有想到沈祁定竟然和她有了约定。
文姨娘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从沈云素的院子里出来的，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只偶尔有绿色透露出来，也显得有几分无奈和苍白。
“姨娘，走吧。”
辛娘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文姨娘拉了回来，随后回头看了一眼沈云素的院子，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她总感觉这件事情不简单。
“秀，我表现得如何？”等到文姨娘走远了之后，青梅凑到了沈云素的面前，递给她一个暖炉，面上露出了讨好的神情来。
“确实不错，可还是略显浮夸。”
沈云素刚刚说完，那青梅就笑着说道，“本来我还打算告诉秀一个好消息的，可偏偏秀要这么说奴婢。”
“什么消息啊？”沈云素抱着暖炉，缩了缩身子，她是越来越怕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她穿着单薄的衣衫和柳姨娘两个人缩在被子里也未曾觉得有这般难熬。
只是不知道柳姨娘现在如何了。
“有了姨娘的消息了，太子爷那边儿送来的。”青梅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沈云素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