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闻言笑道:“只是切磋,晚辈也不过占了一时之利,不敢受礼。”
黑白子听了钟云的话又是苦笑道:“来去不过两招,我便败于你手,这差距却是甚大,少侠也不过自谦,若是这般还只是占了一时之利的话,我黑白子也是白活了这么些年了。”话中却是有些自嘲的语气,想来就这般输在钟云的手上,不免也有些沮丧。
黄钟公见此也有些惊讶,方才两人的比斗都在他的眼中,其中变化他也算是了解一二,看过比斗之后,对于钟云的实力也是有了更深的了解,虽不知钟云所使是不是太极拳,不过其中意味却是十分相似。
再看黑白子,输的也算是理所当然了,开始本就不了解钟云要使什么武功,再看钟云功力也较他高,所以输的也不奇怪。
如今梅庄之中,算来却也只有他还未未出手与钟云比试过了,如果自己也输了,还真是没有脸面收下这几件宝物了,毕竟人家使来请教,如今自己这边一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还如何谈得是指教呢?
当下心思转变,颇有压力,不过好歹他也算得上活过一甲子的人了,没过一会儿秒就放下了担心,且不论自己会不会输,就算是输了,该是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的,不可强求,想到这里又是一叹。
接着出声对钟云说道:“钟少侠功力深厚,我梅庄之中却是多不如你,如今只剩下老夫了,若是老夫也不能胜你,这指教之事,便算作罢,那四样宝物,你便拿回去吧。”言毕又是一叹。
其余三位庄主闻言心下一惊,听得黄钟公的话,好似没有胜过钟云的把握一般,不由看着手中的几样宝物,面目忧愁,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云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出声笑道:“大庄主不必如此,且不论小子能不能胜过大庄主,就算是胜了,这四样宝物也是晚辈送给四位前辈的见面礼物,哪有收回之理。”
黄钟公闻言也不接过话题,只是说道:“先说说这场比试吧。”
钟云一听,不知他为何转移话题,不过也不好不回,只好说道:“哦?这比试莫不是还有其他比法?”
黄钟公闻言笑道:“自是有的,此番我们就来比比内力吧,钟少侠内功深厚,一会儿老夫用自家古琴弹奏一曲,少侠如何防御都轻自便,若是少侠能持的一曲不败,便算老夫输了,你看如何?”
钟云听了一愣,不知这黄钟公是什么意思,对于他,钟云只知道他有一门《七弦无形剑》好似音攻之法,善激荡人之内力,内力越高之人所受影响最大,想来他是见钟云功力深厚,准备借此取胜。
不过钟云也不好拒绝,心下思虑,点点头应了下来。
黄钟公见此一笑,请钟云进了内堂,却是要在这厅内奏曲了。
其余几人是没有进去,其余三位庄主是知晓这黄钟公《七弦无形剑》的威力,不敢进去,而蓝凤凰就是被其他人拦下来的了,虽然她心中不解,不过也不好冒然进去,只好在外观看。
两人进得场中,黄钟公坐到自家座位上,桌上摆着一张古琴,见黄钟公坐定,钟云也不敢怠慢,凝神以对。
慢慢的,厅外之人便闻的黄钟公琴声渐起,涤荡在空气之中,一时都是凝神倾听,不敢放松。
随着琴声的响起,钟云就感觉到这大厅之中的空气仿似被震荡了一般,莫名的凝重了起来,接着全身内力一阵激荡,开始不受控制。
当下不敢怠慢,运起全身真力,使出《太极拳》中的一式“如封似闭”,身周四遭隐隐出现了一个气场,竟是借着太极拳这等绝学发出了先天境界才能使出的功夫来,也足以看出他一身功力之深厚了。
自在弹琴的黄钟公见得此景,心下也是一惊,以他的见识,自能看出钟云使出的这般招式已然超出了后天境武者的境界,一时也是惊叹不已,手下动作更是不敢停歇,一阵阵急促的琴音随即传来,一道道琴音气刃向钟云疾射而来。
不过过到得钟云身前三尺,却始终不能跨过那道气墙,琴音气刃与钟云身前的气墙相击在空气中,气刃好似融入了气墙一般,荡出一阵阵涟漪。
屋外几位梅庄之人,深知黄钟公这门功夫非同小可,生怕自己内力受损,闻得琴音都是急急退去,蓝凤凰也因为境界之故,远远退开。
众人虽隔着一道板门,仍隐隐听到琴声时缓时急,忽尔悄然无声,忽尔铮然大响,过了一会,琴声越弹越急。众人听得心神不定,呼吸不舒,又将大门关上。再次退去,琴音经过大门的阻隔,已几不可闻,但偶而琴音高亢,透了几声出来,仍令众人心跳加剧。
伫立良久,但听得琴音始终不断,梅庄几人不由心下诧异,如此强烈的攻势,如此急切的琴声,那钟云竟然还在坚持,几人顿觉不可思议,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的威力,众人是知道的,就连他们这几人站在门外都有些受不了,里面钟云所受到的压力可想而知了。
就在厅外几人在胡乱猜测的时候,厅内的黄钟公却是有苦自知,他如今可是拼命的运转内功,手中动作也如疾风骤雨一般,琴音不断,一道道气刃也是密布如云的射向钟云,却见的钟云还是一副淡然模样,凝神而视,双手画圆,轻慢挥舞,周身气墙稳稳的顶住了黄钟公的攻击,只是额上的细汗也能看出此时的他也有些压力,并不是看上去那么淡定。
厅外众人还在焦急的等着接过,便在此时,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