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突然的明亮给了我和扎西非常大的信心,不管走到哪儿了,总算是走到了有光的地方。只是岗日他们一直都不见踪迹,我们和它们已经失去了联系。
“扎西,你说岗日他们在哪儿?”我问扎西,现在我们距离那个光亮的地方没多远了,“他们会不会就在那里等我们?”
“或许吧。”扎西话里听不出是喜悦还是悲伤,就像是个冰人一样,冷冷冰冰的。
“那你说他会不会发现自己带着的这颗舍利子掉了?会不会想到居然又被我们捡到了?”
“不知道。”
又是一句冷冷的回答,我觉得没趣就往前跑了几步,那个光亮的地方离我们已经只有几步之遥了。
从入口走进去,这是一个巨大的墓室,四周有一排排泥塑佣士,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火盆,地面上有纵横交错的凹槽.......“不对啊,这怎么这么眼熟?”
“我们来过这。”扎西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地上的碎土屑,“那就是刚才泥狗身上的土吧?”
我一愣,仔细一看,还真是的,地上还有血,只是刚才蜕去土的那几个泥狗哪儿去了?现在我们就在刚才的墓室里,奇怪的是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来到了这里。
是不是碰到了什么机关之类的,把我们给捣腾回来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而且最初那扇门我们也找不到在哪儿了,这个入口就像是直接挖在这里的,根本没有门,可是我们刚才找出口时可没发现哪儿有暗门。
我和扎西努力回想刚才看到的景象,没有门,没有门,没有门!根本没门!
扎西拉着我走到火盆边,猛烈的热气烤的我的脸皮发烫,“你干嘛?”
扎西站定,“周黑牙,我们刚才明明没有看到门,现在我们要证明我们是不是真的来过这。”
“你看这火盆,你看那地上打斗的痕迹,这不是我们来的那个墓室,还会是哪儿个?”
扎西斩钉截铁地说:“不科学。”
“科学?”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在这提科学?”
扎西没说话,将自己裸露的那只手臂卷进衣襟里面,“你在这等我,如果我能出现在那里,我们就能确定了。”
他一躺身翻进火盆内,火苗迅速把它淹没,我看着燃烧的火盆默默的发呆,如果扎西一会从我们进来时的那个入口进来,那我们就陷入了死循环了,这样下去根本没有办法出去,更何况这旁边还有许多泥塑佣士,一旦都成了泥狗,我们就只能在这给这个陵墓的皇帝陪葬了。
可是岗日既然在墓道里遗落了舍利子,就必定也在这里面,但岗日没有出现就说岗日已经脱离了这个墓道的死循环,就说明一定有路可逃。可是这该死的,居然不留下点出去的信息。
啪的一声,我的肩膀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心脏扑通一下,完了,是泥狗还是刚才那条咸鱼?我手里还拿这扎西的卷刃藏刀,一扭身就是一刀看过去,对方一闪身躲开了。
我见状准备提刀再砍,那人吭声了:“你干什么!”
扎西?我定下神来才看见原来是扎西,刚才慌乱没看清人就砍,差点砍到自己人。
看到扎西我也明白了我们确实陷入了死循环,这真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我看扎西默不作声就不问他了,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许久扎西才说话:“莫不是遇到了什么法术?”
“就算是法术你别忘了你可是踩着路一块砖一块砖过来的。”
法术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这样的法术是不是幻术我也不知道。
扎西又跑了一圈去看哪儿里有暗藏的门,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我劝扎西不要费功夫了,能找到早就找到了。
扎西却很固执,说不可能没有门,毕竟我们最初进来时是通过那扇石门的,现在石门不见了踪影怎么可能会呢?
没法继续前进我便仔细看起这个墓室来,这一看不当紧,我发现墓室的整体结构是对称的,不过一边很高,而另一侧要远远低得多。在墓室低的那一部分有一条不宽的通道,正是我们刚才进来的那条通道。我拍了拍扎西让他看,他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说:“这就是一处简单的龙头室,你看这一高一低正是龙首形状,那条墓道应该扮演的是龙须的角色。”
“然后呢?”
“你家的龙一条须?就是条鲶鱼也得有两条须。”我得意起来,读书好啊,幸好我读这方面的书多,不然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龙头室。
扎西顿悟,“我这就去那里找找。”
我拦住扎西,既然知道了是龙头室,那么我们就可以利用龙头室来帮助我们出去。我比划比划我们来的通道与火盆的位置,然后依着这份距离差确定了一处墙壁。
这片墙壁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是在龙头室里面它就变的异样了。这堵墙后面一定是条通道,也就是龙头室的第二条须。说来也奇怪了,这龙头室也并不是什么防盗机关,堵了一条龙须可是犯了大忌,这堵住龙须就相当于扯下了龙须,一条好好的盛龙就成了败龙,论谁也不敢这么做,难道是后来人封的?谁这么缺德?
但仔细一想也不对,后人就算封也不可能做得这么天衣无缝吧?更何况这墙壁颜色都是一个色,是一个时期做的。
扎西在我确定了这里就是通道后用手敲了敲,里面传来“咚咚”的声音。“空的,有路。”我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