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嗣阌翻了下白眼:“这好象是强盗逻辑
欧阳镡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自然是强盗逻辑,在强盗遍地的社会,你不遵守强盗逻辑,却非要当什么正人君子,那只能自己找苦头吃……”说到这里,欧阳镡发现章骞的脸色难看起来了,连忙改口说道:“司令,我不是说您优待被俘船员行为有什么不妥之处,恰恰相反,我以为司令您的做法大得古人侠义之风。作为战争,我们不用对敌国客气什么,但作为人,对那些放下武器的敌人,司令给予他们的仁义却是十分有必要的。友善对待俘虏,与我刚才所说战争进行中的所谓正人君子那种蠢猪式行为毫无共同之处。”
“我知道,我知道你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章骞脸色大为好转。
在奥特朗托海峡游猎期间,远征军地中海巡洋舰第一分舰队俘获了四艘货轮,在将俘虏转移到军舰上后,四艘轮船全在章骞命令下,沉入大海。
与冷酷无情下达命令将遇到的一切通往同盟国轮船——不管是同盟国的还是中立国的——击沉相比,对那些被俘获的轮船上海员,章骞却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所有被俘海员都住进了海军学院学生上舰实习用的宿舍,相对于战俘营,他们的住宿环境实在是太好了,伙食是完全符合他们所在国家饮食口味,船长们每天可以躺在指定的甲板上晒太阳或者钓海鱼,船长们携带的宠物也跟随在身边,决无没收之理。那些船长经常凑在一起聚会,每次作为舰队司令的章骞都以一名船长的名义,毫无架子跟那些船长混在一起,一起喝咖啡,一起抽雪茄,用德语和他们亲切聊天,一起打桥牌……如不是身上海军将官制服太显眼,看上去章骞和那些大鼻子船长没什么两样。至于那些被俘的海员,如不是宿舍门口有几个海军陆战队员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把大门,他们看起来更像是友好国家派来观光客。
章骞这种与俘虏“打成一片”的做法,在舰队内部遭受了极大非议,不少人认为优待俘虏是不错的,可一名将军屈尊去和那些俘虏船长说说笑笑,还友善的——不是对自己人那样扳着脸——跟遇到的一切俘虏水手打招呼……有一次章搴少将甚至请几位被俘船长到他的办公室做客!现在是什么年代?那些船长是什么身份?这些俘虏是不可能关在船上一辈子的,按照少将做法,在离开奥特朗托海峡时,他很可能会释放这些船长,要是将迪化舰上重要机密泄露出去,那可就损失大了,黄岛号的白嗣阌中校就是如此认为。白嗣阌父亲在参议会里主管了海军委员会工作,属于政府主要领导了,在父亲照料下,白嗣阌自然不会对没了父亲的高干子弟太多顾忌,在章骞手下,他属于少部分“敢于表现自我”的人才(欧阳镡也是一个,不过欧阳镡与章骞有着远比别人更深厚的友谊),在会议上刁难一两下司令,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顾忌到白嗣阌父亲对海军的影响,虽然白嗣阌屡次做出“冒犯上级”举止,章骞最终的选择还是容忍,只不过常常跑到远征军总部要求换人而已,在黄岛号调换舰长之前,他还必须忍耐。
“为了吸引同盟国注意,在强制要求那些船只进行临检时,我们并没有威吓轮船上无线电发报员,要求他们断绝无线联络,只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那些轮船并没有发电请求援助,而我们也不可能代替他们发送电报,告之在奥特朗托海峡有中国军舰活动,自己要求别人追捕自己,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章骞说了个笑话,自己先笑了起来,可看看下面坐着的舰长,并没有被他的幽默感所感染,这让章骞很是遗憾,端坐好了身子,收起笑容严肃说道:“现在好了,据无线电监测,敌人已知道奥特朗托海峡有我舰队活动,现已派出舰队到这里搜寻,从电子侦察来看,出动军舰至少在三十艘上下。我舰队诱敌任务已经达成,为了舰队安全,现在是撤离奥特朗托海峡时候了。”
几个舰长很有同感点头应是,大大舒了口气,毕竟巡洋舰分舰队在奥特朗托海峡活动实在太“刺激”了。
在奥特朗托海峡西边是塔兰托湾,意大利海军最重要基地塔兰托就坐落在塔兰托湾内,从塔兰托到奥特朗托海峡,只有不到一百海里路程,军舰离开塔兰托,几个小时就能抵达奥特朗托海峡。在奥特朗托海峡的北面是亚得里亚海,奥匈帝国地中海舰队主力就集中在这里,三艘拉德斯基级前无畏舰就在亚得里亚海东岸的海军基地普拉。从普拉到奥特朗托海峡不到两百七十海里,就算拉德斯基前无畏舰学习乌龟爬过来,只要一天,他也能赶到奥特朗托海峡。
就威力而言,满载一万八千吨,三座双联装10英寸五十倍径炮的迪化号、库伦号快速装甲巡洋舰威力上当然比满载排水量不到一万六千吨、主炮是两座双联装12英寸四十五倍径炮、二级主炮是四座双联装9.4英寸四十五倍径炮的拉德斯基前无畏舰更厉害,不过奥匈帝国可不光只有前无畏舰,在卡塔罗海军基地,还有奥匈帝国的四艘众志成城级无畏舰!虽然距离远了点,可卡塔罗距离奥特朗托海峡,总比拉塔基亚距离奥特朗托海峡要近,过来也方便些。
几个舰长跟着分舰队司令在奥特朗托海峡当海上警察,合法的海上强盗,看起来生活十分美好,可只有身临其境的这些舰长才明白自己日子有多么难熬,总部为了顺利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