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是见鬼了还是我眼花了。我瞪大眼睛,本能地喊:“大伯。”
回头时,大伯及一行人已经走远,嘴里还一直哼唧着:“一二一一二一,走起。”
我嘟嘟着嘴,脸色苍白地抖了抖身子。“吴三儿,你……”
“哎呀,生娃子,你咋个了,见到我也不喊我,害的我追了你那么远。”吴三儿很热情地拉住我,冰冷的手触碰我时,我浑身毛骨肃然。
“你找我?找我整哪样?”我很意外。我和吴三儿之间并无什么瓜葛,如今依阴阳两界,各自不打扰最好。
吴三儿甩着我的手。“看你过的好不好嘛。”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这男人不会是男同吧,关心我好不好,停止就毛骨肃然。我摆了摆手。“我很好,谢谢,我有事情,先走了。”
我扒开他的手,撒腿就开跑,妈呀,你****的吴三儿,死了还来缠住我干什么呢?老子和你无亲无故。我一直嘀嘀咕咕地谩骂着。忽然,一只脚踩住了我的脚,且重重地压住。
疼的我眼泪花都流,我捏紧拳头想一圈打过去。大骂:“你是猪啊,走路不长眼睛。”
可我一抬头,妈妈呀,吴三儿还真的阴魂不散了。他笑嘻嘻地看着我,两排整整齐齐白白净净的牙齿一览无余。
“你干嘛?”我有点生气地看着吴三儿。“大哥,我真的有事情。”
“我就是觉得冷。”吴三儿很委屈地看着我。“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冷。”
“不大爷啊,冷就穿衣服啊。”我怒吼道。再看看他,浑身裹紧了白布,紧绷的连肉都咕噜了出来,露出来的肉红红的,一缸一缸的。
想想也是够可怜的,但是对于死人,只有多烧点衣服于他了。
“你是不是真的死了?”我有点疑惑。
吴三儿点了点头。“我是被淹死的。水里好冷,这的好冷,冷的我喘不过气来。”
“淹死的?”我瞪大了眼睛。我也感觉浑身好冷,一阵一阵阴风朝我吹来。
“恩。我知道我会死的。”吴三儿很淡定,双手紧紧抱住身子,身上还不断地流出水来,似乎才从河里捞出来一样。水淋淋的,头上的红布也嘟嘟在冒水。
“你是在哪里淹死的?”我疑惑地询问。
“我也记不得了,我记得哪里的水好深,深的我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吴三儿很无奈地看着我,眼睛里面有明显的泪花。
“恩。那么我怎么帮助你你呢?”
“你帮我把身上的白布解开好不好,真的好难受,绑的好紧,我连气都快出不了了。”吴三儿的表情非常可怜。浑身都在发抖,水哗哗地流淌。
“这个,这个我怎么帮你?”我有点有五举措。“这白布绑上去了一般是不能解开的,再说了,这个事情不是我一个小孩子能干的。”
“你用剪刀解开就行。”
“我现在没有剪刀。”
“我家里的柜子里有一把大大的剪刀,你掀开棺材把我身上的白布解开。”吴三儿正儿八经,很用力地说着。
“你家里,掀开棺材?”我神经有点麻木了。“这个我不会。”
我差点快哭了,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叫我去碰死人。
虽然从小经历了太多灵异的事情,但是碰触一个死人,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很简单的,抓起我身上的白布,咔嚓咔嚓几大剪刀就搞定了。”吴三儿双手比划着,鼻孔里面冒出的冷气恰好吹弹在我的额头上。冷冷的,凉凉的,我额头的头发被吹起来飘逸在空中。
我呆呆地望着吴三儿,他那哀求的眼神让我实在无法拒绝的感觉。可这个事情我真的没有干过,叫我怎么办呢?
“生娃子,我求你了,对了,你告诉他们,把我埋葬在我家堂屋里。”吴三儿话为说完,就飘飘荡荡地消失了。幽怨的声音飘荡在天空中。
忽然,四下里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大喊吴三儿。可远处的山坳里发出来我害怕和恐惧的回声外,没有任何的回响。
再看看四下里,清幽的很。我感觉背心一阵凉。一个劲乱串,大喊:“大伯,大伯。”
可不见任何的声音和答复。这是要我命啊,自从和西山的古墓里面出来后,我就留下了心里阴影,总觉得到处都是有鬼,且各个都凶神恶煞。
我使劲跑使劲跑,朝风崖口方向跑。
我听见了远处有敲锣打鼓,念经的声音,这一定是肯毛蛋在为逝去的那个人超度捏。
我一直觉得风崖口和绝缘洞不是很远,可为什么我跑了很久都不到呢?我用力跑,跑的筋疲力尽,四肢无力,眼睛都困的睁不开一样。
我甚至倒在了地上,在地上一个劲地爬动着,我觉得即便是爬我也要爬回去。
忽然,远处出现了火把的影子,我大喊:“救命,救命。”
大伯和一行人走到我面前时,我已经浑身冰凉,手脚僵硬了,我用最后的一点知觉说:“我好冷,我要吃饭。”
大伯把我背回了家里。肯毛蛋的一切都弄的特别的顺利,通宵的道场正常的进行。
爷为我熬制了一碗姜汤喝下,还为我熬制了一大锅粥喝下后,我渐渐恢复了元气,也有了点精神。
“生娃子,你怎么了?”爷很凶煞地看着我。“你怎么会搞的那么的狼狈呢?”
“我遇见了吴三儿了。”我若若地说着。“他说他冷。”
“冷?”爷也疑惑地看着我。“他怎么老是找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