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蜥寅大怒,牛默这一下不仅是打申公豹的脸,同样也是在打他的脸,他如何能够容忍?当即伸手向着牛默猛抓而下。
而且因为有了前面失手的教训,蜥寅这一下几乎使用了全力,仿佛一片天空塌陷下来,令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朱天罡只觉得身如负山,仿佛喘口气都要耗尽他全部的气力一般,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怖,以及一丝的绝望……这下完了,他只是被一点余bō_bō及尚且如此,作为正主的牛默哪里还逃得掉?难道这蜥寅真想杀了牛默吗?
看着上方砸落的巨掌,牛默的眼中却闪过一抹莫名的冷芒。
如今他实际上也是地仙中阶的强者,修为并不比对方若多少,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蜥寅这一下子已是差不多施展了全力,即使没有要他命的心思,也绝对有心要将他重创。
一个位高权重的营地高层,仅仅是因为一点冒犯就不顾影响地对他这个小新兵下如此重手,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那简直就是鄙视他的智商了。
“想要伤我,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牛默的眼光一闪,识海中神通符文微动,一阵奇异波动悄然散发而出,蜥寅忽觉一丝恍惚,全力砸下的巨掌不由得微微一缓。
就在这时候,牛默的身形猛然如一溜轻烟一般顺着申公豹撞破的墙壁向屋外飞掠而出。
轰——
巨掌拍落,大地震颤,轰然作响,朱天罡所住的石屋即使有着巩固的禁制加持,也再禁受不住这股巨力的波及,轰然崩溃坍塌开来,化作了一堆的碎石残垣。
残垣之上,作为始作俑者的蜥寅看着面前垮塌的房屋废墟,脸色阴沉如水,目光阴狠而又惊疑地看向房前的空地上,两道人影刚刚落在那里,赫然正是牛默和朱天罡。
原来就在蜥寅落掌摧地毁屋之时,牛默已经先一步从掌下摆脱,逃出了屋子,而且不仅是他自己,他还顺便把朱天罡也带了出来,以免其受到殃及。
也难怪蜥寅的脸色难看了。
如果说第一次失手还可以归结为一时疏忽的话,第二次出手他已然是全力而发,居然还是被牛默给躲了过去,这就不是简单的疏忽可以解释的了。
何况牛默不光是自己躲开,还顺便把朱天罡也给带出了屋子,这说明什么?在躲避他的攻击之余还犹有余力去顾及别人,这简直就是在当面打他的脸!
以他堂堂高阶地仙,全力出手居然都没能拿下区区一个半步地仙,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的脸还往哪里放?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失的手,好似心神一忽悠,莫名其妙地就让牛默给跑掉了。
看着被摧毁的自家住处,再看看废墟上脸色难看的蜥寅,朱天罡只觉得一切那么的不真实。
前一刻他还以为牛默肯定要完,连他恐怕也要遭受波及,可下一刻,他却和牛默一起完好无损地逃到外面来。
如果不是蜥寅难看之极的脸色,他简直都要以为这是牛默和蜥寅两人间配合默契的表演了,什么时候一个半步地仙面对真正的地仙级高手也能如此轻松了?
嗖!嗖!嗖!……
这时候一连几道身影从远处飞射而来,眨眼间落在当场,赫然都是营地中的知名高层,其中就包括了副营主白蒙。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人都是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的,一到这儿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牛默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剧本果然是按照他所预计的进行,这些人被吸引过来了。
蜥寅的脸色却甚是难看,如果没有外人在场,他自然想怎么对付牛默就怎么对付他。但如今其他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他再想随心所欲的出手却难免受约束,毕竟他只是个营地的主管,而不是营主,远远不够一手遮天的资格。
其实以他如今的修为实力,其实就算实打实地与对方打上一场,也不会落在下风,甚至若是使用底牌的话,便是战而胜之也只是轻松等闲。
只是这样一来,却不免要暴露出他的真正的修为实力,这并不符合他的本意,尤其是在如今这种被人算计深陷险局的情况下。
任何一张隐藏的底牌,都有可能构成他翻盘的机会,就这么轻易暴露出来,那实在是太蠢了。
但既要应对蜥寅的迫害打击,又要不暴露修为实力,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是在以前,牛默还真不一定办得到,幸好他觉醒了天魔地狱的神通。
作为针对神魂的顶级神通,天魔地狱神通虽然不是专门的幻术神通,但想要撼动人的神魂,弄出点类似幻术的效果也是轻松愉快。
正因如此,牛默只是稍稍催动了一下自己的神通符文,甚至都没有真正发动神通,便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撼动了对方的心神,使得对方出现了不应有的失误,从而轻松写意地从对方的重击下脱身出来。
“众位大人,你们来得正好,我才刚刚出关,自己的住处都还没来得及回,想要拜访一下旧友,这位大人便领着一条狗气势汹汹地闯上门来。也不等我说话便将一个想要叛逃的大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接着就不顾身份对我出手。
我倒是想要问问,在下究竟做下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惹得这位大人如此刁难针对……”
不等蜥寅开口,牛默便抢先将道理站住,稍微添点油加点醋地将事情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