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彩头多大算大,多小算小,从上到下也没有一个严格的数量规定,比较模糊。
《治安管理处罚法》上只是说:“赌博是指以财物作赌注,通过某种方式决定输赢的活动。但家庭成员、亲朋之间娱乐中带有彩头(少量输赢)的活动,可不以赌博追究,应通过宣传教育加以引导。”
而对于“彩头”的具体数额,这当中并没有明确的规定,只是在一些地方法规中会有相应的数额限制,因为全国各地的经济条件不一样,所以对于金额的要求和限定也不一样。
不管怎么说,象白知柄他们这样,一晚上动辄一两万的彩头,肯定算大的了。白知柄现在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四千块钱,可这一晚上就出去一两万,绝对是个大数。别的不用说,只要把这个数额透露给公安,给现场逮个正着,随时都可以“赌博罪”定罪。
也正因为如此,白知柄才放低了声音,看来他们暗地里打这种大彩头的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正是这个“彩头”如此之大,才让这位卧虎之王如此乐此不疲,欲罢不能。
其实,作为“青堂”的合伙人,他此时担心的根本不是钱的问题,因为他的资产早已超过千万。
自从“青堂”设置之初,骆大小姐一下就赠送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一千五百万的注册资本金,送百分之五十一股份就相当于白给自己七百五十万。
然后,在“一品香”,他和史一平、王东行等人一单就订了七点五万斤女儿红,个人腰包入帐近四百万。再后来,又在“欢客来”与林奕欢订了一点五万斤的单子,入帐七十五万。不久前,又与李继岚、王东行续订了六万斤,又入帐三百万。
算下来,他的个人资产已经超过一千五百万,一晚上输这一两万块钱,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眼皮都不眨一下。
不过,他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和原来“色”一样的担心。这“赌”,不会也是他们设的局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一直紧紧盯住他的白知柄,见他一直沉默不语,还以为他在为钱的事情担心,笑道:“我说兄弟,是不是把你给吓着了?哎呀,也是,你刚工作时间不长,市委机关里清汤寡水的,一点油水也没有。你又没结婚,还得攒着钱娶媳妇呢!”
“哈哈!”他为了掩盖自己的想法,故意笑了笑:“老兄啊!我可不是发愁钱的事情,就因为没结婚,所以才攒了些钱,平时老是加班,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所以嘛,这万把两万块钱还是有的!我刚才是在琢磨,我没带那么多现金,只带了卡,上哪儿取钱去呢?您晚上找的那个打牌的地方,有提款机吧?”
“这还用担心啊?”白知柄笑道:“带卡就行啦!咱们镇政府大楼里就有提款机,去打牌的那个茶室旁边也好几个银行的24小时提款机,有的是啊!”
“那就好!”他笑着停步:“那咱们就说好了,傍晚下班之后,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白知柄痛快答应,又拉着他上别处敬酒去了。
……
白知柄猜得没错,因为张逢启下午还要赶回市委开会,所以中午这酒没喝多会儿就散了。他和白知柄一起,送走了仲子约和刘予之,然后与白知柄道别,在镇党办主任李嘉庚的带领下,微微摇晃着来到了自己的宿舍。
这个李嘉庚四十来岁,看上去挺稳重的,送他进屋后,说了一句:“唐镇!您上午一路奔波,太辛苦了,中午也没少喝,就好好睡一觉吧。下午镇里应该也没什么事情,您就踏踏实实休息就行。白书记交待了,让我下了班来叫您,到时咱们坐白书记的车一块儿走!”
“好!没问题!谢谢你啊!李主任!”他笑着应道,关上了房门。环顾了一下宿舍,发现这是一个套间,虽说并不豪华,但一应俱全,里屋是一张大床,床单被罩都是新的。什么洗澡间、厨房、冰箱等等,该有的都有。
看来这镇里条件一点儿也不比城里差啊,他笑了笑,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躺在大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大概在三四点钟的时候,他醒了过来。中午这点儿红酒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去洗澡间冲了个澡,顿时神清气爽。因为没什么事做,所以看了会儿电视,正赶上电视里播放的是郁景播报的整点新闻,顿时来了兴趣,看了下去。
从电视上看,郁景的气色挺好,似乎比以前更俊俏了,看来这此自己经历地震般的“灾难”,对这位西京之花
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整点新闻时间不长,就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完了。又过了十来分钟,估摸着她这会儿已经卸完了妆,应该可以接电话了。于是,他播通了她的手机。
一声又一声,郁景并没有接起电话,不知道是仍然在卸妆没拿电话,还是没有听到电话响,亦或是故意不接电话。他兀自呆呆发愣,一直听着电话响了十多声,自动挂掉,才把目光又转移到电视上来。
市台在播了一阵广告之后,又播放了一档“我们一起奔跑”大型娱乐节目。这个节目弄得不错,有些类似于目前火得不行的“跑男”。
可是,看着看着,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眼前的节目主持人换成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子,而就在十多天前,这档火爆的节目还是由新西京之花——仲葳作为当家花旦。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自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