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趁机逃跑,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一下给对方造成了足够的伤害,自己便可以掌控局势,而如果没有,那么以自己的修为,腿上还带着伤跑也没用。
此时老者也不好受,虽然猜到这小子手里可能有什么东西早有了提防,却不料这东西威力竟然如此之大。他此刻也被远远地震飞,手中持了一面盾牌,背靠着一棵大树。
显然这盾牌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反而给他带来了更大的推力,而且那玉符爆开时还是离他近一些,老者被这一下震得嘴角流了不少血,心中暗道:怪不得殿中高层对这小子有兴趣,要我将其活捉回去,看来这件事做起来还真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老夫这所剩不多的寿元难道要在这里再消耗些不成?
目羽峰和老者两人都艰难地爬了起来,时不时还打个哆嗦。不过相对于他们俩来说,最惨的还要数司荣这个倒霉蛋了。
他这次本打算明哲保身的,可刚才的那股气浪实在是恐怖,他虽驾驭飞剑全力逃跑,却依然被那巨大的灵力波动震慑了,顿时心神不宁。
这倒没什么,关键是一截手臂粗细的树枝被那爆炸震飞,带着尖利的断茬儿向他直直射了过去。司荣心神不宁,又站在飞剑上,躲避不及,那树枝断裂的斜斜尖刺直接刺入了他的大腿之中,他顿时疼得一声惨呼。
可这依然不算什么,偏偏他此刻正站在飞剑上高悬空中,这一下让他控制飞剑的灵力失控,一个没站稳,竟然连人带剑从高处掉了下来。
可这还是不算什么,巧不巧的他掉落的地方竟然没有树枝阻挡。没有树枝阻挡也就罢了,毕竟他可是个结丹期修者了,就算摔一下应该也不至于太惨。可偏偏地上杂草覆盖之下竟然有一块比拳头略大些的石头。
司荣结结实实地摔在这块石头上,只听“咔嚓”一声,他顿觉腹中一阵刺痛,肋骨断了两根。
司荣“哎呦!”一声惨叫,当时就吐出一大口血来。
此刻的目羽峰和老者才懒得管他这个小人物,他死了最好,两人都可以安心些。
两人正遥遥对视,老者受了刚才一击犹自还在后怕,若不是一支飞针击中了那东西,此时他的老命弄不好都留在这里了,狡猾老到的他再不敢轻易靠近目羽峰。
而目羽峰虽然还有一枚玉符在手却依然打算偷袭,这东西虽然威力巨大,可缺陷也十分明显,那就是很容易被拦下,若老者此次有了准备,自己刚一扔出去就被他弄个什么东西击中,那就不是对付别人而是自残了。
两者都静立了片刻,还是老者先动了,只见他两手连动,不停有飞针向目羽峰激射而来。这是老者之前便想好的,要活捉这小子显然不能把他伤得太厉害了,可不拿出点实力又怎么能抓得住,所以他选择了飞针,而且这次用的飞针上还带着毒。
之前没用有毒飞针是没想到以自己结丹后期的修为,对付一个刚刚结丹的小子还要用毒,他总还是要些脸面的,可现在顾不了这么许多了,有毒的没毒的铺天盖地飞向目羽峰。
对面的目羽峰却不慌不忙,他如今已经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枚宗主玉符之上,只要这次玉符再离老者近些应该就足以伤到他的根本了。
眼见对面老者发来许多飞针,目羽峰一伸手,一面八棱盾牌瞬间出现在他手中,身体一缩,蹲在盾牌后面,神识却关注着老者,只要他敢靠近,自己便将手中的玉符从盾牌边儿偷偷丢出去,这样一来看你还不死?
却不料那老者见目羽峰这般举动,眼珠儿一转,然后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露出了淡淡笑意。
目羽峰只觉得老者依然在双手连挥,突然耳中“噼啪”一声清脆怪响,心中不由一惊。下一刻他便觉得全身瞬间麻痹,自己的身体竟然完全不听使唤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刻他的头脑依然清醒,他感觉到那老者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袭来,而自己全身都仿佛失去了知觉,手中的另一枚玉符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去了。
他心中微微一叹,看来自己终究还是着了这个老家伙的道,此时的他只觉已经无力回天,全身麻痹,就连动一下手指都难,还能做什么呢?除了将手中的那枚玉符收入储物戒指,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下一刻,目羽峰便觉得后脑被狠狠击中,眼前景物剧烈震荡,却完全没觉得疼,恍惚间耳中听到老者轻“咦”了一声,然后眼前景物又剧烈震荡起来,他知道老者正对他拳打脚踢,然后便完全失去了知觉。
老者终于松了一口气,“呵呵”轻笑了两声,立在原地不住揉捏着自己的右手,自言自语道:“臭小子是有点本事,打晕都这么费劲,可惜见识浅了点儿,哎!对付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要浪费老夫一枚一阶雷符,真是让人肉疼啊。”
然后老者脸色又严肃下来道:“下手是不是太重了,怎么觉得手都麻了,该不会打死了吧?”说完伸手在目羽峰鼻前试了试,还有气息,便匆匆将目羽峰绑了,用胳膊一夹,像拎小鸡儿一样拎着便跑,消失在森林之中,理也没理司荣这个倒霉蛋。
已经昏迷过去的目羽峰自然不知道老者所说的这个一阶雷符,那可是相当于他的那枚宗主玉符,甚至比那个价值更高的一种灵符,若是拿到修者之城交易,这么一枚雷符就可以卖到十万灵石以上。
倒霉的司荣依然趴在地上,虽然伤得很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