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话,必须放弃你的职业。”

“为什么?”程冬问,眼神甚至有些凄惶。

“因为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你跟那个周昱同台,不喜欢你被别人簇拥,,你那时候答应会跟我走,但是你从来没有站到我身边来,看看我都为你做了什么。”

原殷之语气平稳,话里却有罕见的控诉和弱势姿态。

他想起那个无人的小剧场内,程冬唱歌时那张仿佛会发光的脸,他唱“hose(确实,你骑一匹最好的马)”,他唱“vegohyou

dto(我从来不可能与你在一起,无论我多么想)”。

那似乎是一种辽远的暗示,在他们相识之初就提醒这原殷之,程冬是不一样的,他的才华和不停歇的追逐,会将他送到原殷之无法触碰的地方。

原殷之曾经说过,程冬的闪光点能让他帮助青年走得更远,那个时候他尚有余力慷慨,但是某一天当他发现他想要让青年永远留在身边的时候,他就不愿意让程冬走太远了。

如果青年是一只亟待展翅的鸟,那他只想把他拽下来,做成一只枕头,他充盈的羽毛可以让他温暖并且安心。

“那你有想过我为你做了什么吗?”程冬有些颤抖的声音让原殷之从偏执的思绪中拉回神智,他看向程冬,脸色冷淡,不屑写得明明白白。

“你大概觉得我的牺牲跟你比简直不值一提吧?我知道你计划脱离家族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我根本无法想象也帮不上忙的那种困难,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但这个决定里也许有我的因素,在你的未来里你把我考虑进去了,所以我也应该为我们做点什么。我有多喜欢你,就有多喜欢唱歌,只能选一样的话,我选你。”

原殷之的神色终于出现松动,他那双因为疲惫和负面情绪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有些怔愣地看着程冬。

“我只不过还有最后一个心愿没有完成,我想把音乐剧有始有终地完成,你不认同,你只是沉默,我以为你多少明白我的感受,却没想到,你沉默只是因为我忤逆了你,而在酝酿怎么教训我。”

“这个教训足够了,教会我这个世界没有捷径,所有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合约的代价是我自己,痴心妄想的代价是你。”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不够格,如果我足够强大的话,就能被你平等对待。后来我又觉得,是你不够格,既然爱的话,那就应该是平等的。最后我才想明白,没有谁不够格这种说法,我只是没有办法站到你那边,你也没办法站到我这边,如果一开始我想清楚,就不会痴心妄想,也不会自以为得到你了,又失去你。”

程冬说完,嗓音有点嘶哑,他伸手抹了一把脸:“说这么多,不知道你听明白没有,我有点激动了,总之我的意思就是,我们并不适合,刚刚你说的那些欠扁话,也证明我们根本想不到一块儿去。”

“所以你想要什么?”原殷之问。

“我什么也不想要。”

原殷之笑了一下:“你到这里来,是来找李蔚勤的吧,你与其去求他,还不如求我,我可以逼他撤资,投资方是伯诚的话,你想演几场演几场。”

“原殷之,你还不明白吗?”程冬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他,“我再也不想从你那里拿东西了。”

原殷之腮边肌肉绷紧,咬了咬牙才说:“你也不明白,我这是向你妥协吗?我不出国了,家里的事情都解决好了,你想演音乐剧,就去,只要你做完了到我身边来……你并没有失去我。”

程冬看着原殷之,眼睛里波动的光渐渐平静下来,然后他说:

“那换个说法,我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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