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假如你继续纠缠白教堂案件,地狱将是你唯一的归属。

——杰克。”

夜风凄凄,福尔摩斯展开血书。他心理在想,这封信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发给自己呢?写信的人,是不是就是之前发信给报社的开膛手杰克?他为什么要杀艾琳的车夫,难道只是为了给我宣战?还有那人是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车夫的尸体运到城墙之上?

太多的疑问,让他几乎忘记抽烟。桌面上展开的,有署名杰克的血书,署名开膛手杰克信的复印件,以及宋灵雨撰写的车夫乔治的尸检报告。因为今天经历太多,宋灵雨感觉很累,早就喝了牛奶上床睡觉了。

报告的具体内容如下:“乔治,男,37岁,身高175c,爱德华公爵的车夫。车夫被发现被人用长枪挂在城墙上,没人见到他是怎么被运进来的。贯穿心脏的长枪是导致车夫死亡的致命伤,脖子上有衣领勒过的痕迹,但是并没有对车夫的生命造成影响,他的手上有一些抓痕,背心有亚麻衣服摩擦的印记,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伤痕。死者死于心脏的长枪造成的失血过多,发现的时候血液已经凝固。他的头发潮湿,有一些冰粒碎屑,衣服像是被人从水里打捞上来的,像是被人扔进水里,但是肺部没有充血迹象,表明死者并没有经受窒息。死者体温下降2-4c,表明死于被发现的30分钟到2小时之间,显然这样的时间并不足以形成尸斑。”

这份尸检报告并不专业,但是已经足以给福尔摩斯许多灵感。在福尔摩斯的脑海中,逐渐形成了死者死亡前的景象:死者与凶手有过短暂的争执,而争执的场所极有可能是在伦敦桥附近,所以他的体表才会有这么明显的潮湿。凶手极有可能有两名,一名吸引死者的注意,一名用长枪贯穿死者的胸口——但是死者头发上的冰粒作何解释?还有死者到底是怎样被人运到马文的城堡上的?是利用滑轮么?或许是凶手将死者送到马文的冰窖之中,然后使用滑轮将死者送到城墙上?

但是凶手选择在马文的城堡警示自己,在这件事情之中,马文又扮演了何种角色?

马文是一位技艺高超的厨师,对用刀有着深刻的理解。福尔摩斯曾经听人说过,马文除了是一个极好的马夫与厨师之外,还曾经给马作为外科手术,包括去除马的生殖器官、去除血斑、治疗马的骨折等极为困难的手术。他因此对马文有所怀疑,在马文的城堡里面闲逛了一阵,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案发现场的迹象。

在他没头没脑的晃悠中,他发现一些有趣的地方。马文的城堡底部有一个巨大的冰窖,这是专门为女王提供服务的冰窖,长年都藏着数以吨记的冰块,而冰窖之中,冰冻着许多种类的肉。福尔摩斯心想这倒是一个隐藏尸体的绝佳场所,要在这里完成解剖与缝合,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而且尸体能够在这里隐藏一个月以上,根本没有人能够发现。

这是一个极为有趣的推测,冰窖当然是绝佳的场所,但是同时他没有办法确定这里是否为曾经的第一案发现场。要是有人选择在冰上进行解剖,然后暗中将冰融化掉,这样就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而且还会对破案工作造成误导。

这不是他现阶段能解决的问题,所以他暂时放一放。他稍微对比了开膛手杰克与杰克的信件,发现两封信件的书写笔迹、语法习惯都不相同,很明显并非一人所为,而他也几乎可以确定:开膛手杰克并非是一个人,这可能是一个极为严密的组织,这个组织的人似乎对宗教有着非常狂热的情绪,而且里面至少有一人是近乎专业的外科医生。

剩下的人是怎样的呢?福尔摩斯没有头绪,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白教堂逃脱的那个人,在遇到艾琳之前,那个人想用吹针谋杀他,但是没有取得成功。他和宋灵雨追出去,并没有见到那个人。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杀死车夫,给自己警告的人呢?这个人和外科医生是不是同一人?但是他既然有能力杀死车夫,为什么不继续隐藏在马文的城堡杀自己呢?这一连串的行为,无法用逻辑解释清楚。

“还没睡?”

突然的一个声音吓了福尔摩斯一跳,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并非一个人住,还有一个医学院的女大学生跟自己住在一起。

宋灵雨胡乱的穿着睡衣,自顾自的泡了一杯茶,递给福尔摩斯。福尔摩斯摇摇头道:“茶的咖啡因会对人的大脑产生影响,我需要冷静,所以我不喝茶。”

宋灵雨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指着他的烟斗道:“暗道尼古丁不会对你的头脑差生影响么?”

福尔摩斯道:“我的头脑已经适应了。”

宋灵雨吹了吹牛奶,盘腿坐在沙发上,福尔摩斯冷然道:“你还真当这里是你自己家了,这么随便。”宋灵雨喝了口牛奶道:“别这么拘谨嘛,我本来就不是那么认生的女孩子。我有点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看到车夫那张惨白的脸。”福尔摩斯继续冷然的说道:“解剖不是你们医学生的必修课么,你还会对一具尸体有感觉么?”

宋灵雨摇摇头道:“这不同,这个完全不同,福尔马林里面泡着的尸体和认识的人的尸体还是很不同的,尤其是想到这人是被人谋杀的。”福尔摩斯点点头,表示她说的有些道理,宋灵雨忽然笑道,“不知道你听过这个故事没有,就是一个医学生第一次解剖尸体,发现尸体居然是自己


状态提示:第11章 鸟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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