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易目力惊人,隔着好远便将报纸看得清清楚楚,这是去年的报纸,而且还是印有他飞身救人画面的新闻报。
“你在哪里呢?怎么好久都没出现……”
严晓曼轻轻叹息,摸着画中的人,喃喃自语。
封易差点跌倒,微微歪头,暗笑不已,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让美人如此惦记着,不枉此生了。
“咳咳……”
两声咳嗽将她惊醒,严晓曼好似做错事的孩子,赶忙将报纸藏在了身后,看向对面的角落,可惜灯光太暗,看不出什么。
封易轻笑,漫步而出。
“是你!你这小混蛋,上次还没找你算账,这次还偷窥我……”
“偷窥?这里又不是你家的地方,凭什么说我偷窥?太不讲理了吧,拿着一张去年的报纸看呀看的,明明是你做贼心虚。”
严晓曼咬着下唇,瞪着封易的眼神好似要喷火。
“你这人真是流氓,怎么和那个该死的家伙一个得性,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嘿……封易也不知怎么,一碰到这娘们脾气就管不住。
“男人没好东西?你被男人玩过?还是你老爸也不是个好东西?”
严晓曼怒了,双手叉腰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怎么说话呢!老娘我还没被臭男人碰过呢!再说,你还真说对了,我老爸他也不是个好东西,下三滥的货色,哼……”
“女儿啊,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怎么下三滥了?顶多就是不着调嘛……”
严晓曼翻了翻白眼:“不着调是抬举你了,老流氓……”
我靠嘞……这什么父女啊。
看着笑呵呵走来的半百男人,封易汗颜了,打算撤退再说。
不要脸的惹不起,不要脸的父女更惹不起啊。
他想走有人却不同意,严晓曼快步上前,挡在了身前。
“你这小流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这就想跑?”
封易搔了搔头皮,一把将其拨开:“行了,大不了刚才的事不给你说出去。”
“小兄弟,什么事……”严平卓端着紫砂茶壶凑上来,低声问道。
“你敢说!”
封易耸了耸肩:“你女儿不让我告诉她刚才拿着一份去年的报纸猛看……”
“你……”严晓曼气极,呼哧两声,手中的酒杯顺手砸出。
封易手掌伸出,力道非常巧妙地一旋,将飞洒的殷红酒液尽数接住,举杯相邀。
“谢谢美女赐酒,先干为敬。”
“哈哈……”
严平卓大笑,严晓曼则是胸口剧烈起伏,粉脸通红,跺脚怒叫。
“爸!你……你还笑!你女儿都被流氓欺负了!还笑!老混蛋……呜呜……你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妈啊……”
严平卓也不正经,喝了口茶,乐呵呵道:“我怎么对不起你妈了?立个碑都花了我几十万呢……”
“你……”
严晓曼快气疯了,掉着眼泪转身跑开,这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待。
封易看着脸上僵笑,他算明白严晓曼这娘们为什么这么暴脾气了,有这样强大的老爹,没疯掉就算不错了……
封易看了看,小心后撤,这老家伙绝对不能打交道,弄死人不偿命啊。
“小兄弟,别走啊,咱俩聊聊。”
严平卓眯着眼抿了口茶水,摆手叫住。
封易难看一笑,只好停下:“您老好,刚才的事别介意啊。”
严平卓爽朗地拽着封易坐下,乐呵道:“介意什么?我这女儿太不讲理,我都制不住,头疼!现在能碰上个对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听说你是天行公司全责总经理的儿子?好像叫封易是吧,以后我这女儿见了面给我好好教育,弄哭了也没事,让她长长记性。”
封易傻了,心头暴汗,这都什么人啊,真他娘精神病,不由抹了把额头。
“您老别开玩笑了,你女儿我可惹不起,只要他以后不找我麻烦就万幸了。”
严平卓依旧笑呵呵:“不碍事,不碍事……”
靠你了……你不碍事,我还碍事呢。
“您老别玩笑了,不知你是……”
封易不爽,但这人也不敢得罪,赶忙岔开话题。
“呵呵,我叫严平卓,承情送的雅号‘笑面虎’。”
“呃……严平卓……”封易思索一下,震惊道:“你就是飞马集团董事长!”
飞马集团乃是定中市三大龙头企业之一,各方面都多少有些涉及,可以说是手眼通天!
没想到这看似平常的老头竟是这样的大人物,封易着实被惊了下,呼了口气,苦笑道:“原来是严董事,失敬了。”
严平卓笑呵呵,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两个紫砂茶杯。
“来来,小兄弟,一看就知道和你有缘,咱俩好好聊聊,让你尝尝我这云烟龙井的味道。”
严平卓这话要是被他人听到,非得惊掉眼球不可。
谁都知道严平卓此人爱茶如命,虽然随身都会带着两个茶杯,但从不与人分享,这两个茶杯一生也只用过寥寥几次,现在竟为一个可以说素不相识的毛头少年拿出,这份面子给的可真够大的了!
封易哪知道这些,他只知道眼前这人不好惹,非常不好惹,笑面虎啊,弄死人都不带动手的那种,比太极拳还要阴险,很少有人敢打交道。
封易搔了搔头皮,婉拒道:“严总裁,你看,我老妈那边……我得过去陪她……”
封易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只想赶紧摆脱这人,严平卓却是笑呵呵举着杯子跟着。
“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