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你不能跑!绝对不能动一下!”
昆仑镜在我脑海里大喝一声,精神处在高度紧张状态的我,差点被它这一声给吓趴下。
“怎,怎么了?昆仑……那个,那个寄灵婴好像,好像扑过来啦,啊!”
我真是害怕啊,那个寄灵婴的样子实在是太狰狞了,比苏莯在我眼前变身成大老鼠的模样还恐怖,我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那条泛着恶臭和粘液的血红碰触到我身体的一幕。
怀里的那个眼珠子吱吱吱的乱叫,焦急地上蹿下跳,它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抖动,扫过我裸露在轻纱外面的皮肤,让我瞬间起了一层细细麻麻的鸡皮疙瘩。
“珍珠,据我所知,寄灵婴的视觉比较特殊,它对快速运动的东西最为敏感,如你站着不动,即便你不施展白日匿行之术,它也看不到你,所以珍珠,你一定要沉住气,千万不要动!”
我靠,这简直是在玩小时候“一二三、稻草人”的游戏嘛,寄灵婴就相当于那个趴在墙头喊“一二三、稻草人”的人,它一回头,我们就要保持不动,否则就会被游戏淘汰出局。
但此时此刻的情形绝对不是做游戏那么简单,如果我先忍不住掉头逃命,就不止是淘汰出游戏这么简单了,被如此贪恋凶残的寄灵婴盯上,小命十有八九都保不住了。
果然,眼珠子见我居然不逃,以为我被吓傻了,它迅速地从我怀里蹦跳而出,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冲上云霄,然后在空中不停地急速转弯,朝着罗生门的方向而去。
我只感到鼻尖一股浓重的腥臭味道迎面而来,让我几乎喘不过来气,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这股腥风来得快去得快,我垂落在身后的长发飞起又落下,只是眨眼间的事情,可我却出了一身冷汗,感觉自己堪堪在生死边缘走了一个来回。
“珍珠,你快点振作起来!那只眼睛逃到罗生门那边去了,它肯定是想开启生门逃到人界去,寄灵婴虽然厉害,可是它还未能完全反噬山口悠,凭借它现在的力量,它是去不了人界的,可山口悠如今这番模样,如是让她去了人界,被寄灵婴反噬是迟早的事情,一旦寄灵婴反客为主,作为山口悠的鬼识就会彻底沉睡,那便要出大麻烦了!我们必须要阻止它去人界!”
刚才昆仑镜已经把关于寄灵婴的记忆分享给了我一些,原来这个寄灵婴真真实实是山口悠的孩子,只不过未等到山口悠足月把它生下,它就随着山口悠的死亡而胎死腹中了。
山口悠生前过得极为悲惨,时常食不果腹,她的丈夫另娶之后,她更是常常饿肚子,偶尔赶上丈夫另娶的女子不方便的日子,那个恶心又自私的男人因为****,也会在山口悠的身体上发泄****。
可是山口悠实在是太过瘦弱了,怀孕了也不自知,后来月份大了,她知道后更是小心翼翼不敢开口让旁人知晓,怕引来新夫人的嫉妒,加倍折磨她和她可怜的女儿。
这个肚子里的婴孩未从母体哪里得到任何营养,后来更是随着母亲而死,怨气甚重,茨木童子当初来到中国替酒吞童子“招兵买马”,恰巧碰到刚刚变为厉鬼的山口悠,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时,就帮助山口悠把胎死腹中的婴孩炼化为寄灵婴。
山口悠有了寄灵婴后,戾气大涨,刚开始她只是去复仇,用性命威胁负心的丈夫和那个恶毒的女人,每天都让他们给自己送来新鲜的食物,否则就会狠狠地折磨他们,惩罚他们。
到了后来,寄灵婴的胃口越来越大,她负心的丈夫和恶毒的妻子穷尽了一切办法,也满足不了寄灵婴无底洞似的胃口,最后男人和女人被yù_wàng得不到满足的寄灵婴活活吃掉,死前受尽了非人折磨,两个人的皮肉内脏被寄灵婴一点点的啃食干净,直到第七天才咽气。
报了仇后,山口悠的怨气还不足以平息,她生前恨透了周遭那些冷漠无情又落井下石的邻居们,死后化为了厉鬼,又有寄灵婴傍身,几乎残杀吞噬了方圆二十里的全部的村落,后来她杀红了眼,寄灵婴也越发贪恋,母子俩昼伏夜出,使得周遭百里荒芜人烟,连鸟兽都绝了踪迹。
直到上官小姐听闻此事,找了德高望重的法师来到埋葬山口悠的地方,为山口悠超度了九九八十一天,又在山口悠的小女儿病好后,带着她的小女儿来祭拜她,小女儿跪在山口悠的坟前,在上官小姐的指导下,日日夜夜为山口悠和她腹中的胎儿诵读经文。
后来女孩跟上官小姐习了字,就养成了习惯,每日认真抄写经文带到山口悠的坟前焚烧,发誓终身不嫁,一生食素侍奉佛祖,并愿意折尽阳寿偿还山口悠和弟弟犯下的罪孽,自己无怨无求,只愿山口悠和弟弟能够得到解脱,重入轮回从仇恨的苦海里得到解脱。
山口悠化为厉鬼后手段狠辣之极,可是对她的女儿和恩人却下不了手,百般挣扎之下,她便暂时停止了对人类的屠杀,可是她不想再杀人了,寄灵婴却还想吃人,山口悠渐渐有些控制不住越发暴戾的寄灵婴,只能向茨木童子求助。
茨木童子帮山口悠封印了寄灵婴一部分能力,又教给山口悠一些控制寄灵婴的办法,作为交换,山口悠成为茨木童子的手下,替酒吞童子在鬼界卖命,正式成为酒吞童子旗下的一名厉害的鬼将。
正是得益于寄灵婴的一部分能力被封印,那双可猎杀世间活物的鬼瞳被茨木童子的法力封印大半,连带敏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