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广义在前方探路,然后是柳梦璃、琴姬,云天河抱着韩菱纱走在最后,几人先后跳进窗户,进了千佛塔。
他们刚刚进塔,首先处在回廊中,回廊的中间,用柱子和木窗阻隔着,里面应该就是大殿。周围墙壁上挂着好多画着佛像的灯笼,墙壁和木窗棂、柱子,都涂着朱漆。
柳梦璃感叹道:“……这千佛塔内确实是宝气庄严……”
众人点头。
琴姬说:“秦家家大业大,相公的牌位应该是供在最上面几层,我们边走边找吧。”
韩广义说:“好!”其他人也点头。
他们顺着回廊边走边找进入大殿的地方,门是关着的,就不用想了,开门会惊动守塔的武僧们。凭几人的本事,虽不怕他们人多,但是会很麻烦!
可是,就算不去开门,还是会遇上武僧的。这不,他们前面正有一个扛着一对大锤的胖和尚,背对着他们,慢慢向前巡逻着。他听到声音,还没等回头查看,就慢慢倒下了!
“好快!……”云天河感叹道。
原来,韩广义刚一发现胖和尚的背影,就迅速冲上去,一拳捣向和尚后脑。再扶着被打晕的和尚,慢慢平放在地上。嘴里还嘀咕:“吃这么胖,多睡会儿多好!这么晚了还瞎转悠什么?脑袋像个灯笼那么亮,看着就想敲你!”
柳梦璃:“噗……”
韩广义微笑着回头,看到嘴角微微勾起的琴姬!他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于是乎,再次炫耀了一把:大家只觉得一阵风吹过,韩广义则变成了残影,不到一秒钟,他居然出现在大家的身后。
云天河知道,这个回廊是环形的,就是说,广义已经沿着回廊跑了一圈。看着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显然还不是他的极限速度。果然比菱纱要快!恐怕只有使出“无影必杀决”的菱纱才能追上他。
韩广义拍拍手说:“又送一个‘灯笼’去见了周公!嘻嘻!看我多热心!”
他果然又看到了,那个他所盼望的,勾起的嘴角。
云天河一看:(唉!……恋爱中的男人,总是愿意在心中的仙女面前炫耀!)又对广义说:“大舅哥,你还不知道他们身上都带着钱吧?得去讨要‘热心服务费’,以后你用钱的地方会很多!”
说完,用眼神向琴姬方向示意一下,韩广义会意的点点头。“嗖”的一下,人影一闪,手中握着几两银子个几串铜钱!
韩广义摇摇头说:“啧啧!和尚们真富!两个和尚就这么多钱,够普通百姓过活一个月的。这还只是随身携带的!看他们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什么有地位的,那要是长老、方丈什么的,会携带多少钱呢?……佛祖啊!保佑我遇上几个吧!”
柳梦璃实在憋不住了:“噗!……哈哈哈!韩大哥你也太逗了!让佛祖保佑你去偷他的弟子们钱吗?哈哈!……不过,这样拿了这些苦行僧的钱,真的好吗?”
琴姬也点点头,可能也会是这种想法吧。
云天河耻笑着说:“苦行僧?如果哪天你在倚栏歌榭见到化妆的和尚,你就不这么认为了!”
柳梦璃不信:“怎么可能!出家人不是都跳脱红尘吗!怎么会去那里?还化妆!”
云天河不屑道:“他们也是人。在我的家乡,流传着一个公开的秘密:如果哪个和尚庙附近有尼姑庵,那么附近一定会有道观。”
韩广义问:“这是什么秘密!很平常的现象啊!”
云天河邪笑着说:“嘿嘿!秘密就是:无论是和尚还是尼姑,秘密送到道观的小孩儿,道观必须无条件接收,而且绝不打听小孩儿身世。”
“啊?!!……”
几人都很聪慧,很容易就明白天河话中的含义,纷纷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广义问:“你的家乡很远吧?怎么会有这种传言?”
天河说:“这个问题以后再说,还有个传言,你听过后,再拿他们的钱,就心安了!……另一个传言是:某个香火鼎盛了百年的古寺,寺庙‘金库’的钥匙只有三把,拥有这钥匙的人,可以不问缘由,任意取钱!”
“第一把钥匙,当然在方丈手里。第二把钥匙,在当地县令手里!”
“喔?……喔!……”几人先是惊讶,马上就想通了,有官就有私,有私就有贪,贪官用权某私,也很正常。
像柳世封那样兢兢业业的清官并不多。因为,清官,也只能换得无权无势的百姓爱戴。却并不会获得权贵们喜欢。因为,他们不贪的同时,也不会送厚礼给权贵们,助长他们的贪婪。当然不会获得他们好感!
就如柳世封,十几年前就是县令,现在仍然只是县令,他也仅仅能做到县令。永远不会升迁!尽管寿阳百姓视他为父母。
云天河接着说:“而第三把钥匙,在当地最强的悍匪头子手里!”
“啊?…………”
这回几人惊讶的心,久久不能平息下来。这里面说明太多问题了!
最不愿接受这件事的就是梦璃了,她说:“他们怎么可能是这样?……僧人,不是劝人行善吗?又怎会出钱支持恶匪?……而且,官与匪居然和平共处!……”
“我爹就绝不会这么做。爹说,他初来寿阳县时,那里匪患猖獗,几伙匪徒联合起来,欲将我爹这个新任县令给截杀在半路。恰巧云叔路过,救下我爹。二人因此结识。”
“当县衙内稳定后,我爹就四处招募勇士剿匪!当年裴大哥的爹,裴叔就是被招募的勇士之一。裴叔武艺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