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蓝拿着话筒,不知说什么好,眼泪噼噼啪啪的落下来。
“不要哭。”乔宇听见了她的哽咽声,“其实我……”其实他一点也不后悔用身体为她挡硫酸,他深深的为此庆幸,拯救了她的容貌才是他最开心的。
“保重。”末了池蓝说出两个字。
“好。”
乔宇挂断电话,站在候机室默然好一阵,直到经济人提醒他登机时间到了,他抬起忧伤的眸子回望来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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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蓝跟随欧鼎峰开始了从巴黎到英国的游轮之行,路过德国时住了一个月,在荷兰呆了大半年。
池蓝喜欢这个郁金香遍地的国度,想离开的时候,觉得天冷了,在荷兰呆了一个冬天。
于第二年春天,跟欧鼎峰在鹿特丹的乘坐豪华游轮,穿越英吉利海峡,到达伦敦的当天正好过了中秋节。
小博誉现在到了能走能跑时候
池蓝一转身,他就不见了,再转身见他手里抓着一把撕碎的资料笑哈哈给她看,她打开一看,大惊失色,这是欧鼎峰收购英国一个轮船公司的合同书。
“你在哪拿来的?”池蓝厉声道,抬起手照着他的小屁股打了一巴掌。
这孩子现在已经说不听了,就是打也不在乎了,可是池蓝打上瘾了,觉得一天不打,他就上房揭瓦。
小博誉朝池蓝咧嘴做个鬼脸,撒腿就跑。
池蓝气得够呛,抬腿追过去。
哪知在大厅拐角撞到一个花盆,她摔个大前趴,鼻子碰到地板出血了。
女仆赶紧把女主人从地上扶起来,拿来医药箱却不知道怎么办好?
池蓝用药棉堵住鼻孔,指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小博誉,道:“你过来,从那拿的这些资料,不是不让你动你爸爸的东西吗?你没记性?”
小博誉知道自己闯祸,睁着大眼睛站在门口不动弹。
池蓝现在万分悲催,可怜她一年前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人,现在被调皮捣蛋的儿子养成了泼妇形。
她逝去的青春,她美好的过往,对着镜子望见自己血淋淋的鼻孔,突然悲从中来,趴在沙发大放悲声。
端木听到哭声从别墅外面走进来,见女仆正在打扫倒地的花盆,沙发上倒着哭的不成样子的池蓝,眉头紧蹙。
“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端木叔叔,我妈妈欺负我。”博誉指着池蓝,恶人先告状。
池蓝一口血哽在喉咙,猛地从沙发站起来,咬牙切齿的夺过女仆手中的笤帚,跑过来向小博誉的屁股打下去。
“既然白担了恶名,我索性打死你算了。”池蓝柳眉倒竖,挥下笤帚。
端木眉峰抬起手臂一挡,池蓝的笤帚打在他的手臂上,被震得小手发麻,笤帚掉在地上。
池蓝揉着发麻的手,发愣的看着他。
“蓝蓝。”端木黑眸亮光乍现,“疼吗?”
小博誉立即道:“她不疼,我疼,她刚才打我屁屁,叔叔你快揍她为我报仇雪恨。”
“池宝闭嘴,”池蓝厉声道,看向端木时眼泪漱漱落下,哽咽道:“端木哥哥,你到底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