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娉婷等了半天,没听见他的声音,心里忐忑不安,以为把他惹怒了,抬头还想解释,结果看见他灼灼‘逼’人的目光,不由得倒退一步:“你……怎么了?”
古言越凑越近,捉住她的手,不许她再后退。 -说
霍娉婷大惊:“你不会想打我吧?那个,君子动口不动手……”
话还未说完,剩下的声音就被吞进口中。湿热的‘吻’落下来,封住她柔软的‘唇’,带着迫不及待的攻势,凶悍又缠绵。
他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霍娉婷脑子里嗡地一声,懵了。
古言一手绕过她的肩背,将她揽在怀里,另一手托着她后脑勺,迫使她仰起脸,含住她的粉嫩的‘唇’,轻轻啮咬,而后温柔抚慰。
霍娉婷浑身发软,无意识地伸手,抱住他的腰。古言像是得到鼓励,‘唇’舌间的攻势更加凶猛。灵活的舌尖叩开齿关,打‘荡’她口中的每个角落,不遗余力地掠夺她口内的氧气。
霍娉婷顿时喘不过气,倚在他‘胸’前,双眸‘迷’‘蒙’。
直到她濒临昏倒的边缘,古言才放开她,改为揽住她的腰,稳稳将她固定在‘胸’口,看着她的模样笑出声。抚慰的‘吻’轻轻落在颊边、额头。
霍娉婷只安分了片刻,回过神便开始挣扎,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力推开他。
因为羞愤,她眼角都染了一丝红晕,瞪人不仅没有威势,反有种别样的妩媚,勾得古言蠢蠢‘欲’动,恨不得扑过去,将她‘揉’碎了拆吃入腹。
“收拾好了给老娘滚出来!”
外面客厅里,霍家老妈一声断喝,惊醒房内的两人。
古言捉住霍娉婷的手,牢牢扣进掌心,牵着她往外走。
霍娉婷使劲甩了甩,死活甩不开,对他怒目而视:“放手。”
古言越发无赖,笑容得意狡黠:“不放。”他打开‘门’,不顾霍娉婷的反对,拉着她走到老妈对面坐下。
霍娉婷伸出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拧。
古言疼得直吸气,赶紧小声讨饶:“轻点,疼。”他捉住那只作‘乱’的手,将她两只手都牢牢握住,不许她再‘乱’动。
老妈淡定地看着两人的小动作,眼皮跳了跳,声‘色’不动:“昨天到底怎么回事,谁来说一说?”
提起昨天的事,霍娉婷登时不动了,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脊背绷得笔直。
古言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示意她不必紧张,轻描淡写地解释:“遇到了妖孽拦路。”
老妈充分发挥平时的犀利风格,直奔关键点:“冲着谁来的?”
古言看了看霍娉婷,犹豫片刻,说了实话:“婷婷。”
先前古言说过,霍娉婷遇到这些诡异的事情,是因为跟他订了婚,受到他身上妖气的影响。他曾经以为,那些东西是冲着他而来,霍娉婷是被‘波’及的。可是昨天的巨蟒,目标并不是他。
那只巨蟒有八百年修为,织出幻境遮掩了霍娉婷的气息,还切断柳似跟古言的联络。多亏霍娉婷身上的手串,古言才能找到她,及时带她离开。
老妈听到答案,神‘色’间有“果然如此”的笃定。她瞥了‘女’儿一眼,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味道:“早晚的事,习惯就好了。”
霍娉婷头疼地扶额:她怎么觉得,老妈的话里带着点幸灾乐祸呢!
她肯定不是亲生的!哪有老妈不盼着‘女’儿好,反盼着出事的!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上次跟你说过姥姥的事,姥姥去世以前,给你结了封印,说保你二十年平安。景家的血脉,可不是普通血脉。”
景家血脉?听到老妈的话,霍娉婷心头一动,看了古言一眼。古言迎着她的目光,微微点头。
她是信奉科学的现代姑娘,三观正得不能再正,只知血型不知血脉。可是,身边先后出现的狐狸‘精’、鬼怪,打破了她的世界观,让她意识到:世界并非她知道的那么简单。那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存在,是另外一个世界。
老妈第一次提起血脉和景家时,她没有在意;前几天古言和她争吵时,也提过这个词。莫非,她从姥姥那里继承的血脉,有别样的含义?
正要详细问清楚,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霍娉婷心里装着疑问,根本没有看清楚来电提示,直接接起电话:“喂?”
周青修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睡醒了吧?”
霍娉婷惊了一吓,将手机从耳朵边拿开,仔细看了看屏幕上的来电号码,结结巴巴地回答:“醒、醒了。”
老妈顿时怀疑地看过来。
古言黑着脸开始磨牙,用力捏住她的手指,捏得她指尖发痛。
周青修的声音透过听筒,语速不快也不慢,有种恰到好处的柔和:“今天没有安排吧?我大约十分钟后到你楼下,先去吃午饭,下午想去哪里玩?”
霍娉婷茫然,接着想到什么,“啊”地一声尖叫,从沙发上跳起来:她忘记了!今天周六,跟周学长有约!
她急得团团转,不知道怎么办:周青修一定是从沈梦寻那里问了地址,去她租住的单身公寓了!可是她现在根本不在市区啊!
周青修等了片刻,除了惊叫声,没有听到她的回答,疑‘惑’地问道:“怎么,今天不合适吗?”
霍娉婷更急了,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晃来晃去,转得人眼晕。
古言按住她的肩膀,冷静地从她手里‘抽’走手机:“对。她今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