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该说什么,可才一开口,他却又打断了我的话,干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最好不要为他求情。”
“……”
“你越为他求情,只会越让我想杀他。”
我的心微微一颤,只能沉默着低下头,咬着下唇不开口。
一只手伸过来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看着他,他的眼睛很黑,在这样晦暗难明的大殿中,再也不复过去的澄清,“如果不为他求情,你是不是已经没有话跟我说了。”
我沉默的看着他的眼睛,那样专注的看着,连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默默的看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开口,轻轻道:“南宫,你不能什么都要。”
他的目光一闪,指尖也微微颤抖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能什么都要。”
我慢慢的说着,朝他走近了一步,几乎贴上了他精壮而结实的胸膛,也感觉到了那剧烈的起伏:“要我,要这片江山,你怎么可以呢?既然你已经选择了住在这个延福殿,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对南疆出兵,又何必还去关心,那座行且思会不会被战火吞没?”
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如果你已经选择了,要逼我用玺,就不要再过问,我和他。”
说完,我轻轻的一抬头,将下巴从他的指尖移走,转身慢慢的走向大门。
可就在我刚刚走出两步的时候,手腕突然被重重的抓住,一阵巨大的力气猛的一拉,我猝不及防的踉跄着跌了回去,撞进了一具急剧起伏的胸膛里。
那双熟悉的手臂又一次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要你!我想要你……”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着,没有情深意切,没有柔情蜜意,却好像是咬着牙,痛得不堪的选择,我被他紧紧的锢在怀里,一时间也有些颤抖。
我要你!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话,这样的口吻告诉我。
这句话也像是一把刀,扎进了我的心里,而我忍着痛,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你要得起吗?”
抱着我的这具身体,一下子僵硬了。
下一刻,我已经被重重地推到了墙上,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冷得我一个哆嗦,可那滚烫的身体已经紧紧的压了上来。
他的呼吸已经全乱了,狂乱得好像失去了理智的野兽,在我的唇上,颈项间,胸口拼命的啃咬;衣衫凌乱得不成样子,缠绕在他的手上,只听“嘶啦”几声,我和他的衣衫碎裂着交缠着,拖曳于地。
他的身体慢慢的从破碎的衣服中挣脱出来,紧致的肌肤在烛光下闪着蜜合色的光,拥抱我时,似乎也在微微颤抖,好像害怕这只是一场梦,下一刻,就会轰然崩塌。
我有些艰难的:“南宫……”
可剩下的话根本来不及出口,已经被他的吻吞没,他好像想要将我吞噬下去一样拼命的吻着我,那一口残余的气息被他予取予求,我几乎快要窒息了。
而他,似乎想要用这样疯狂的欢爱杀掉我。
也许两个人这样的死去,就可以是一切的终结。
可是——
我轻轻地抬起头,目光颓然的看向了他身后,那突然被打开的大门。
漆黑的夜幕中,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门口。
水寻幽。
看到她的一瞬间,我的心痛得好像要碎裂开了,可这个拥抱着我的男人却似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还在疯狂的肆虐着,裸/露出的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上,都留下了他的痕迹。
“行思,我要你!我要你——!”
他的喘息声充满了浓浓的情/欲,整个延福殿内似乎都被这样旖/旎的空气沾染着,散发着迷离的香,甚至连烛光也朦胧了起来,只有站在门口的那个女人,她冷冷的看着我们,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光芒满是刺骨的冰冷。
救我,救救我……
我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可喉咙却一片干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暗哑的低吟轻轻的响起,却立刻被这个男人疯狂的吻吞没了。
救救我……
我颤抖着向她伸手,雪白的指尖因为挣扎而染上了一点嫣红,在这样香/糜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水寻幽冷冷的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我好像分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一件瓷器,受到了巨大的撞击,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完好无损,但里面,却已经全都裂开了。
她给我的感觉,似乎就是这样。
不知为什么,我明明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她们水家的玄铁军杀了我的父皇,甚至有可能是她动的手,她给我带来了那么多痛苦,我不应该对她有任何怜悯,可在这一刻,看到这样的她,我的心里居然涌起了一种莫名的酸楚。
就在这时,她慢慢的转过身离开了。
她走得并不快,脚步甚至还有些踉跄,慢慢的,慢慢的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中。
而我靠着冰冷的墙壁,看着这一幕的时候,突然觉得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此刻,我的衣衫尽褪,****的身子被南宫紧紧的拥着,一翻身便压在了卧榻上,肌肤熨帖的地方烫得像火灼烧过,而他的吻落在了我颤抖的背上,留恋不已,纠缠不休,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似乎已经能感到他蓬勃的yù_wàng,炙热得好像要将我焚尽。
只要一点,再一点,他就完全占有我了。
我被他死死的锢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