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若是真的想要将你们毁灭,你觉得现在的你,到底是死,还是活呢?”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逸尘的笑容很是纯洁,甚至从中找不到一丝恶意。可是,从永修的角度来看,此刻眼前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却是无比的狰狞。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果不其然,当他摊开手掌在眼前的时候,那一抹幽深的蓝紫色便映入眼帘。永修直愣愣地盯着逸尘手中的那条长鞭,皱着眉头,似乎在脑海中搜索她伤到他的那个时刻。
然后,他不禁一阵哆嗦。
若是当时逸尘控制的长鞭再深一寸,或许他就要跟这个世界说再见。
饶是永修,也不得不承认,若是让自己来,那样的情况,怕是根本就不可能留下活口。就像逸尘说的那样,如果她真的对夜魅族有所图谋,那么此刻的他早就活不成了。
想明白关键点后,永修沉默了一阵,这才沉声说道:“抱歉,是我疏忽了。姑娘你有此身手,难怪能从黑麒麟更夜的手中逃脱,先前是我疑心太重,希望逸尘姑娘莫要介意才是。”
“哼,”逸尘一个轻哼,“若换成是你,你介意么?”
被逸尘反问的永修自知理亏,没在说话。先前,他从逸尘和诗飞的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动,这造成了他主观意识上对两人实力的错误判断,对于弱者,他当然不需要顾及对方的想法。若不是星原看上了逸尘,他都有从两人口中套出想要的信息后便将他们杀之而后快的想法。
可是,就在刚刚,逸尘的突然爆发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那全身散发出的气场不仅让他都产生出一种敬畏的心理,更是一招就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既然逸尘都有这般实力了,那么,与她同行的诗飞也就可见一斑了。
想来两人都应该是利用了某些特殊的手法,才让自己看起来平平无奇。只是,这样强大的两个人,又为何会被凯斯轻而易举地抓住呢?
想到这里,永修的目光又开始疑惑了起来。
就在这是,逸尘又开口了:“永修,人与人相处是需要信任的,你夜魅族若是不把我放在眼中,那么我们离开便是。本来就没想从给你夜魅族中拿到什么好处,只是你们的人无故将我们掠来,又天花乱坠地向我们许下各种空头支票的承诺,我本想算了吧,就帮你们一把好了,可现在看来,怕是也没那个必要了。”
说完,逸尘便收起长鞭,转身,准备离开。
这一来,永修彻底急了。且先不提逸尘和诗飞两人本身的实力到底如何,就光星原看上了逸尘这一点,让她就这样离开,怕是星原第一个便不会放过自己。
虽说他与星原是半个师徒的关系,可地狱界的生物向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他们此刻能够和平相处那是因为他清楚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若是真的触及到了星原的自身利益,那么,他的下场,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因为,永修知道,能够代替他的存在,星原不是找不到。
所以,逸尘这一说,他所有的疑虑就全都烟消云散了。
见逸尘已经转身,永修慌忙飞身上前,拦在了逸尘的前面。“逸尘姑娘说笑了,我夜魅族又怎么可能不以诚心相待我未来的坐上长老呢?”说着,他又从怀中掏出了两块看上去相当质朴的令牌,强行塞到逸尘的手中,“这次我就替星原那孩子做个主,将这两枚代表着无上权力的令牌赠与二位,希望逸尘姑娘莫要再一般见识了……”
感受着手中的令牌中无与伦比的能量,逸尘心头一喜,却是不懂声色地打量起了这两块令牌。“这东西,有什么用?”
“在我夜魅族中,见此令牌者如见少主,持令牌者的所有命令不得不听从。”一见有戏,永修慌忙向逸尘解释起了这令牌的作用,“这是夜魅族至高无上的地位象征,正如星原主子下午向你们承诺的那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见永修还想要继续说下去,逸尘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你就直接告诉我,如果我拿了你的令牌,可能从监牢中放人出来?”
一听这话,永修当即警铃大作。他紧张地望着逸尘,问道:“逸尘姑娘想要放谁?”
“哦,下午的时候去逛了一圈,看中了那只六尾小狐狸。怎么,我既是长老,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么?”逸尘眉毛一扬,说话的声音瞬间降调。
听到逸尘的目的,永修这才长舒口气。他慌忙作出保证,“只要有这快令牌在,那些重犯你想放哪个就放哪个,不需要进过星原的同意,这点权力,身为长老自然还是有的。只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神秘兮兮地拉过逸尘,在她耳旁轻声说道,“那个被困在法阵中的男人,你们还是不要碰,否则的话,会引来大祸!切记切记啊!”
逸尘眉毛一挑,好奇心蠢蠢欲动。“放心好了,既然决定要加入夜魅族,我自然不会拿全族人的性命开玩笑,此番只是放出一只小狐狸常日里与我做个伴,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情的。只是,你说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这下,永修迟疑了。
“怎么,身为长老,我连这点知情权都没有么?”见永修一脸为难的表情,逸尘也知道自己问到了关键点,当即便甩下脸来,作出一幅要将令牌还给永修的动作,“若是如此的话,那这长老做与不做,又有什么关系?,在没有得到完全的信任之前,我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