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来的当天，不巧的秦教授刚好出差了，要两天后才回来。
这和之前秦教授约好的时间倒是相吻合。
复漫馨将还有一点没有完成的画作做最后的修正，到了约好的时间，她便一大早起来。
将东西准备好，又穿得极为简单地准备出门了。
简夫人还在睡，复漫馨打电话让餐厅准备了早点就出了门。
酒店离学校有点距离，复漫馨叫辆出租车过去。
出租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司机突然说道：“小姐，你认识后面那辆白色桑塔纳车吗？”
复漫馨正忐忑着等会儿的见面，闻言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司机又说道：“我注意到后面有辆车好像从你上车开始就一直跟着。”
复漫馨心里一咯噔，立即扭头往后看过去。
他们走的这条路车流量并不大，而身后的确有一辆白色的车一直跟着她这辆出租车。
是那群人中的剩余么？
复漫馨蹙眉。
不对，简霖说过，那些人都已经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了，不可能还有人会跟踪自己。
复漫馨想了想，说道：“师傅不用管了，你继续开吧。”
司机见她这么说了，便也不再多问。
路上，复漫馨又回头看了几次，那辆白色的轿车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并没有其他的举动。
复漫馨抿了抿唇，如果不是那群绑匪，难道是简霖的人？
车子很快到了美院大门口。
复漫馨付了钱，先假装走进了学校，又倒回到门口偷偷地看着。
那辆车果然停在学校对面。
复漫馨拿出手机，先找到了简暧霖的号码，然后才大步走了过去。
对方一见她朝自己走过来，车子就立即要启动。
“等等！”复漫馨喊了一声。
对方愣了一下，车子也就此停住。
复漫馨快步走过去，看到车里就只有一个人。
“复小姐。”对方摇下车窗，喊道。
“你认识我？”复漫馨挑眉。
“抱歉，我并非有意跟踪你。”对方显然对复漫馨非常客气。
能这么跟自己说话的，复漫馨已经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安排过来的。
“简少是不是也安排了人保护简夫人？”复漫馨问道。
对方点点头。
复漫馨并没有生气，简暧霖由始至终只是想保护她，而这次显然也没想瞒着她。
她笑了一下，说道：“你们可以跟着我，但不要干涉我的行动，可以么？”
“当然当然，这也是简少对我们的吩咐。”对方应答道。
“还有，让你们的人一定不能让简夫人发现，要不然她会发脾气的。”复漫馨又说道。
对方也点头答应。
复漫馨一笑：“开车注意安全，遵守交通规则，稍后见。”
监视的人完全有点懵神，看着复漫馨走回学校，才给姜楠发了一条消息，说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片刻后，他收到回复——继续保护。
复漫馨心情愉悦地走进学校，按照之前约定好的，直接去找了秦教授。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复漫馨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复漫馨推门进去，说道：“秦教授？”
“我是。”秦教授背对着复漫馨在整理什么，闻声才转过头来，蓦地愣住。
“你是……”秦教授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太眼熟了，却一下想不起名字来。
复漫馨没有说自己和母亲的关系，只说道：“秦教授你好，我叫复漫馨，之前和你联系过，申请美院的那个。”
“啊，我知道，我约的你今天见面。”秦教授说道。
说到了正事，秦教授对复漫馨的熟悉感便减轻了不少。
“把画拿出来我看看。”秦教授说道。
“好的。”复漫馨将画筒打开，将里面的画拿了出来。
复漫馨拿给秦教授看的是她画的是乔可在车站的那一幕。
无论多难，都毫不迟疑。
复漫馨压住了四个边角，放在桌上。
秦教授戴上眼镜，仔细看着复漫馨放着的画作。
复漫馨心脏跳的很响，她其实很怕教授会给出很糟糕的答案。
良久，秦教授才取下眼镜，说道：“用色很漂亮，构图也很完美。”
复漫馨没有露出一丝笑容发，反而更加紧张了。
这种先扬后抑的效果，当初她的任课老实也爱用。
秦教授果然说道：“我能从你的画里看出你想表达你所看到的感动，不过，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复漫馨洗耳恭听。
“主次。”秦教授说道，“这幅画里你主要想表现的应该是这个拿行李的女孩子，那么周围的人，甚至景都该弱化。”
“写实固然是画工的一个表现，但创造和虚实结合才能更好的展现一幅画的美感。”
复漫馨点头道：“我在远海市上学的时候，老师也说过我这个毛病。”
秦教授浅笑了一下，说道：“我看到你落款是mx，我想问一下，这个是你的名字缩写吗？”
复漫馨颔首：“是的。”
秦教授微眯了一下眼睛，说道：“你的签名让我想起了我曾经的学生。”
“孟欣？”复漫馨说了一个名字。
秦教授惊讶地看着复漫馨：“你怎么……”
他又打量着复漫馨，终于察觉到这个学生为什么眼熟。
“说起来，你长得和孟欣真的很像。”秦教授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