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时候贤妃只要拿捏住了自己的一丝把柄,就能够让自己成为她在季孙邦彦身边的一枚棋子。更重要的是,能够让季孙天昊对她死了心。
夏忆晗又如何不知道,贤妃根本就看不上自己一个小小的没多少实权的宣德侯的嫡女,早就为季孙天昊物色了更好的王妃人选。
不过,贤妃看不上她,她也未必看得上季孙天昊!
“是我。”夏忆晗随手一扔,吞下了清心丸和清毒丹个一颗。清心丸能保持神清气爽,清毒丹则能解百毒,对于这小小的满园**自然是不在话下,不过看季孙邦彦的样子,似乎也是中了满园**。
这贤妃还真是小心谨慎啊,夏忆晗心中微嘲,随后掀起了帘子朝里头走去。
看着季孙邦彦的样子似乎还没有失去神智,若是现在不替他解了毒,那么不出一刻钟的功夫北溟晏必然失去理智,到时候自己就真要贞洁不保了。
夏忆晗刚走至**边,季孙邦彦抬头望了一眼撑开娟红纱帐外头的夏忆晗,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
满带着欲\/望的眼眸望着怀中的人,炽热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柔软的身躯,季孙邦彦艰难的开口喃喃道:“晗儿,我要你,我好热,我好想要你!”
夏忆晗的眸中带着月下湖水似的平静寒冷,声音也如万年不化的坚冰一般不带一丝喜怒,让季孙邦彦不由得背脊一凉,心头冲上一股冷意,脑袋也瞬间清醒了不少:“邦王爷,放开我。”
“我放不开,晗儿,我好爱你,比我想象中的都要爱。我爱你,我要你!”然而季孙邦彦却将夏忆晗抱得更紧了,双手搂上她的腰际,拼命地想要扯开她腰间束衣的绳结。
然而那个绳结并不是一般的衣结,是夏忆晗方才特意打的。趁着季孙邦彦全心全意都在那绳结上之时,夏忆晗滑出袖中藏着的碎瓷片,狠狠得扎进季孙邦彦的肩上。
季孙邦彦一吃痛大叫一声,一只手捂着肩上的伤口。
夏忆晗乘机在他的高耸的部位上狠狠得揣上一脚,趁着季孙邦彦的两只手都放开了她之时,一个翻身滚下**去。
忍着身上的疼痛,夏忆晗连忙从地上翻身起来,吹灭了内殿所有的灯,让整个内殿都暗了下来。
大量的流血能够减轻体内的满园**的药量,而强烈的疼痛能让季孙邦彦清醒过来,但是也会让他有一段时间不能够克制自己,而这一段时间就足够他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
所以夏忆晗吹灭了烛火,来隐藏自己的所在。
夏忆晗脱下鞋子提在手中,赤脚扶着墙悄声走出内殿。四处的窗户和门在已经被锁死了,看来这贤妃今个儿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不过以为这样她就会认命了,也太小看她了。
夏忆晗抬头望着顺着殿内的大柱一直延伸到屋顶,轻轻一笑。
下一瞬,她挽在手上的飘带飞出,紧紧缠在柱子旁的横梁之上。夏忆晗借着轻盈的身姿,拽着飘带,脚踩着柱子,吃力却快速的往上爬,最终爬上了柱子的最顶端,之后掀开了瓦片,爬上殿顶。
重重的喘了口气,夏忆晗站在殿顶望了一眼殿外空无一人的院子,眼中闪过一丝凛冽。月下她周身散发着一股清寒的气息,恍若广寒宫中下凡的仙子。
若不是她的准头和体力都还不错,恐怕今天就真的要被贤妃冤枉至死了。她不害人,人却要来害她,既然是这样,那么她绝不会再有半点心慈手软。
不过当务之急是她要从这殿顶下去,向下眺望,夏忆晗目测从地下到殿顶起码有数丈高。
此时夏忆晗真的有些后悔了,当初竟然没有拼着受伤的危险跟着季孙承曜学轻功,现在需要时,她上哪里去找?
她向四周望去,忽然在殿后看到与这里相连最末端的殿宇之后正好连着一个偌大的小湖。只要从殿顶到那个宫殿的殿顶,就能够从殿顶直接跳到湖中。
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是夏忆晗能够判断得出,在皇宫之中这么大的一个湖,大约有三四丈的深度,甚至是更深。
若是从屋顶之上跳下去大约也不会受伤,而且那里地处偏僻不见一个人,想必不会惹人注意。而且跳入湖中之后必然全身湿透,见不得人。既然是空的殿宇,那样自己就不必在担心生个火,烤个衣服被人发现了。
夏忆晗估摸着此时的时辰,发现大约还有大半个时辰的样子,夜宴才正式开始。毕竟皇帝总是会摆摆架子,大约会迟到半个时辰,而自己只要在这段时间之内赶回去,便不会引人注意。
当夏忆晗小心翼翼的从殿顶走过,慢慢的来到那一处殿宇之时,发现这个院落似乎已经被封起来了。
因为这个时候华灯初上,各宫苑里头都已经掌灯了,就算是空置的宫室,按照皇家的仪制也要有四、五个洒扫的宫人每日打扫,以保持皇宫的干净整洁,而这个殿宇完完全全就是一片漆黑。
不过这正是夏忆晗想要的,借着微弱的星光的反射出的泠泠的水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听见“砰”地一声,一时间水花四溅。
夏忆晗只觉得身子不断地往下沉,口鼻之中全都被四面八方袭来的水流侵入,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憋住了呼吸,不断地在幽深的透不过一点光亮的水中划动着四肢。
好不容易终于从水面蹿了出来,夏忆晗双手无力地攀在水中用来点缀的一块礁石上,抹了一把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