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只要你能给我办一件事,就能回去了!”
“你会帮我的对吧?”
钱诗蔓不敢说不帮,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想我帮什么?”
刘东峰也不答,看着钱诗蔓露出了奇异的笑容,“你感冒了?”
钱诗蔓缩了缩脖子,还是捂着鼻子,点了点头。
刘东峰从身后一个小纸盒里找到一排药扔给她。
钱诗蔓接过来看着他,再看看这间屋子,手里拿着药不知道该吃不该吃?吃,怎么吃,就这样干吃吗?
刘东峰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又从旁边拿出了半瓶水,矿泉水,已经有冰渣,他直接扔过来的,她只得伸手接,触手就一片冰凉,冻的她差点直接扔出去。
“我直接吃就好了!”
钱诗蔓结结巴巴地说道,把那瓶水又递回了他。
“随便你!”
刘东峰接过来随手就扔到了另一边,继续不知道找什么东西。
钱诗蔓看了看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又看看手中的药,看了下说明书,掰开了两片胶囊,先把那排还有几粒的药扔到一边,看着手中的两粒胶囊还是发愁,又犹豫了一会儿,才把其中一粒扔到嘴里,就用力吞咽下去,唯恐胶囊化在自己嘴里,满是药味,没有生吞过东西,即使咽了下去仍然觉得在喉咙处下不去,看着手里还有一个,钱诗蔓一闭眼又塞了进去。
好不容易咽了下去,钱诗蔓睁眼就看到刘东峰拿着针管,往前推,里面还有液体,她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刘大哥!”
刘东峰弹了几下针管,捏起了酒精棉,看着她,“要想病好的快一点,就要打针!”
钱诗蔓忙摆手,面带惊恐,“我不用,吃了药就好,真的不用!”
刘东峰微微眯了眯眼,“不打针耽误了我的事情,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钱诗蔓又是一抖,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那针头她就吓得慌!
“快点,我没那么多耐心!”
刘东峰手按着推管,看着钱诗蔓的目光已有不善。
钱诗蔓知道就算她不同意,他也会强制给她打针,有些惊颤。
“那打哪儿?”
刘东峰见她同意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把胳膊伸出来!”
“胳膊?”
钱诗蔓不确定地反问,眨了眨眼。
“那你想打哪儿里?”
刘东峰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含了一丝戏谑。
“没,没有!”
钱诗蔓飞速地摇摇头,还好她脸本来就是红的,也看不出她在害羞。
钱诗蔓把胳膊伸了出去,不过还是不敢看那针管,咬着牙别开了头,不敢去看!
刘东峰又酒精棉在她胳膊处擦了擦,看着针管中的液体脸色微微扭曲了下,眯着眼睛推了进去。
推进去的时候钱诗蔓胳膊抖了下,咬着牙忍住痛,没过一会儿针拔了出来,把酒精棉按在了她的伤口处。
感觉到针管拔了出来,钱诗蔓才敢回头,苦着一张脸,看他手移开,自己手按在伤口处。
钱诗蔓刚想问他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地方,刘东峰却是直接站了起来,看的她微微一愣。
“刘大哥!”
“走!”
刘东峰一把拽住了她,拉着她就向外走,让钱诗蔓手都没法再按那小针口,酒精棉也跟着落到了地上,上面还残留着她的血迹。
“刘大哥,去哪儿啊?”
见刘东峰突然就这么急匆匆地拉着她,钱诗蔓又有些害怕,挣着身子往后挣。
刘东峰猛地转头危险地看着她,“你再敢反抗,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钱诗蔓嘴一抿,什么也不敢问,也不敢再挣扎了。
刘东峰见她老实了,直接就拉着她出了门,出了门就感觉寒风袭来,本来在屋里虽然房子很破,可是因为坍塌了一半,遮住了漏风的地方,连个窗户也没有,在加上可能被刘东峰修了修,在屋子里根本没有那么大的风,可是出了门,钱诗蔓觉得脸上像被刀割一样疼,疼的她想哭,她也是默默地落了泪。
刘东峰拉着她急匆匆地走,根本没有再回头看他,即使她追之不及,想跌倒也是蛮力扯着她。
他带着没有走原来的路,而是走的另一条截然相反的路,倒是让钱诗蔓又是惊恐万分,四处看看这里还是无人烟,钱诗蔓心里越来越害怕。
钱诗蔓跟着刘东峰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狡兔有三窟,刘东峰居然在一个看起来像垃圾场的地方开出了一辆车,车牌号已经快掉了,可是仍然能看清上面的字样。
钱诗蔓捂着嘴有些想吐,垃圾回收站的气味太难闻了!
钱诗蔓看了看皱眉皱起了眉,为什么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连个可以求救的人都没有!
刘东峰似乎也不害怕钱诗蔓跑,把她留在了这里,本来想带着她踩着垃圾进去,可是钱诗蔓怎么也不愿进去,他这次居然也没有勉强她,就直接自己走了进去。
钱诗蔓是想跑的,只是这里她视线所过之处都没有人,她跑了只会惹怒他,又跑不掉,她只能站着不动。
看着那辆车钱诗蔓满是嫌弃,这是从垃圾堆里开出来的,还带着臭气,钱诗蔓条件反射地就向后退。
刘东峰开着有点凶险,绕着钱诗蔓转了几圈才停了下来,吓得钱诗蔓一动都不敢动了,他把副驾驶座一把推开,对着钱诗蔓道:“上车!”
钱诗蔓还是苦着一张脸,“刘大哥,能不能不坐这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