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荷花的告密行动几乎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小婉和张三少爷也相信了她,让她安心回房睡觉。
只是一切都顺利得有些不正常,让荷花心中有些不安;可是又说不上来这种焦虑的感觉来自何处。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知道了。
因为张三少爷和小婉他们一行四人准时来到了院子中庭;而司徒红则带着荷花一起来了,那个白衣服的日本人不见踪影。
“红姨娘,开启地道,带我们去看看这段时间张家的家财吧。”张三少爷说到,他把张家两个字咬的很重。司徒红妩媚一笑,微微地点了点头。
荷花非常吃惊,因为她昨天晚上已经非常清楚地告诉了张三少爷和小婉,这去地窖里看家财是一个危险的陷阱。他们也表示知道了,不会下去。这怎么一晚上就变卦了,还是来了呢?是他们根本没听进去,还是觉得那个板寸头足够厉害不会怕阴谋诡计?
这边仆人们开始在挖开地面了,荷花心里是极其的焦虑。她现在还想再告诉小婉和三少爷下面很危险,可司徒红就站在旁边,她若是有所表现的话,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张家地道被打开,一股陈腐的泥土气息扑了出来。
“三少爷,我们一起下去吧。”司徒红扭动着腰,带着荷花先下了地道。张三少爷带着板寸头、小婉等人在后面跟了进来。
荷花这一年多跟着司徒红,也学到不少旁门左道的知识,对于气息的感知比常人敏锐许多。这也是她第一次下到张家的地道之中,一进来就感觉浑身不舒服,阴气森森。
对张家这种旧社会豪门来说,地道不仅是藏匿金银珠宝或者避乱逃跑的地方。里面还有水牢、地牢等,是用来执行家法,处置奴仆的场所。别说懂得一些灵异门道的人,哪怕普通人下来也会觉得这里让人浑身难受。
一行人提着灯在地道之中行走,三少爷那边的军装板寸头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手段。居然从袖子里面甩出来一个人头大小的绿幽幽光团,环绕着他们四人转圈。小婉吓了一跳,张三少爷立刻小声安慰她,具体说了些什么荷花隔得远听不太清。
一会儿之后,一行人走到了一个地窖前面,停了下来。一扇铁门挡在前面,司徒红取出一把钥匙,把它打开了。
“这段时间张家的收成都在里面,待会儿看了之后三少爷可不要再冤枉姨娘贪墨家财了啊。”司徒红说着,就走了进去。
这种地方,只有主人家及亲友或者贴身丫鬟能进去,普通的家仆自然需要留在外面,不能窥探主人家的宝物。所以就张三少爷带着小婉和两位军中好友,司徒红等着荷花,一共六个人进去。
这样的实力对比看起来,就算红姨娘耍什么花样也不怕?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三少爷他们才没听自己的劝告吧?
荷花心里暗暗想到。可是他猛然想到那个穿着宽大古怪白袍的日本人,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心里就有些不安。
六个人刚一进入这地窖里面,板寸头把手一扬,那一团围绕着他们的绿色火团立刻噼里啪啦炸裂开来。变作一大片绿光,把整个地窖都一瞬间给照亮了。
荷花只觉得这绿光照在身上冷嗖嗖的,好像被一股穿堂风刮过去了一样。不禁打了个哆嗦。
那军装板寸头嘿嘿一笑,对张三少爷说到:“张哥,你家这邪门姨娘倒也还算老实,这地方是没有什么歪门邪道的作祟之物和布置的。”
张三少爷和小婉这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让司徒红带他们看这段时间的收入所换的金银珠宝硬通货。
于是来到一个大大的坑洞边缘,指引着让张三少爷和小婉他们往里看。只见这大坑之中各种各样的金银珠宝,玉器首饰,琳琅满目,应有尽有。黄金璀璨的光芒和玉石的润泽,晃得人眼花缭乱;绕是荷花对于这钱财之物并没有太多贪念,此时也只觉得呼吸急促,心神摇曳。
张三少爷和小婉还有另外一个穿军装的大高个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狂热,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有那个身手不凡身负异术的板寸头,从进入这里之后表情就显得极其的严肃。哪怕是看到这些让人迷醉的金银财宝也毫不动心。
他看了看司徒红和荷花,又扭头看着其他人声音低沉地说:“张哥,你不觉得……这里的金银财宝太多了一点儿吗?据我所知,你张家虽然是沪上的大户富豪,就算再怎么省吃俭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面能积累下如此众多的财富吗?”
这一句疑问,如同当头棒喝一般,让被金银珠宝晃花了眼睛迷乱了心神的张三少爷等人清醒了过了。而那司徒红则是瞬间脸色大变!
“所以……这不过是一个极其高明的障眼法罢了!”那板寸头给这下了一个定论。然后张三少爷带回来的另一个军伍上的的兄弟----那大高个瞬间从腰间拔出一支枪对准坑中一块金钻砰的就是一枪。
子弹穿透金钻打在了坑洞侧壁上!很明显,那金砖实际上只是一片空气;能看得见,却摸不着。是假的。
张三少爷大怒,如同刀子一样锐利的目光射向了司徒红。与此同时那个大高个手中的抢已经瞄准司徒红,眼看就要极其果断的扣动扳机。可说时迟那时快,在这千钧一发的时间里,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就莫名其妙的身子一阵晃动,朝着一旁倒了下去。手中的子弹虽然射了出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