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利,也有这么一家酒楼。同样的名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样的老板。”凌无双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这次窗下可没有翠微河,而是熙熙攘攘的集市。感受着从窗外吹来的微风,凌无双只觉得浑身十分舒坦。
“二位客官,来点什么?”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步履蹒跚的走了上面,凌无双认出了他,他就是那次咸亨酒馆爆满时候给秦梦阳上茶的胖子。他道:“一壶玉楼春。”那男人点了点头堆满了笑脸退下去了。
永安的咸亨酒馆比起监利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个酒馆高达四层,里外通透,明亮照人。同时这酒馆上座也价值不菲,或许在以前凌无双会因为这里昂贵的价格而肉痛,但现在作为一个备将,他每个月的俸禄很多,来这里的次数也就更多了。
二楼虽然人多,却并不嘈杂,永安作为凉国中心,真可以称得上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了。这些来咸亨酒馆的不是大富大贵就是皇亲国戚,凌无双作为太子跟前的红人,当然可以成为这里的座上宾。
“梅先生,我这个病,还有多长时间能好,我的骨头都被那套拳练酥了。”凌无双摇了摇胳膊,露出痛苦的表情道:“你看,我这胳膊回弯都疼得要命。”梅笑春眯着眼睛,拿起刚到的一壶玉楼春往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她道:“这玉楼春先硬后软,进入口中回味无穷,就好像你的病。必须要先硬,再软,方能把毒素全部逼出去。”
凌无双听完,也倒了一杯茶,仰起脖子一饮而尽道:“您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梅笑春冷笑道:“你要承受不了就不治,我会把医药费如数退还。”
“没有啊,我没说不治啊,您别那么大火气。”梅笑春可是凌无双的救星,她一发怒,凌无双必须赔礼道歉。毕竟自己今后能不能上阵杀敌还得靠人家妙手回春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必要再说下去了。梅笑春冷笑一声道:“每天打完熟练套拳,三天后我会给你带来新的拳法。”说完,她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起身下楼了、
自从自己被戮龙毒性入侵后,经过半个月的调养自己的身体已经和常人无异,但不能大幅度运动,否则会有戮龙毒液扩散的危险。后来凌无双花重金请梅笑春从三水请到永安给自己治病,现在说来,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按照她的说法则是先通畅气血,再辅以药物,才能彻底的把戮龙的病毒排净。每天一套梅笑春专门给自己设计的拳法,没过三天换一次,这些拳法无一不让凌无双叫苦连天。只是因为为了照顾戮龙的毒性,既不能出力过快,也不能用力过猛。慢悠悠的打快拳,个中滋味,难以言表。
凌无双又坐了一会儿,等到日头快落下山,他才步行回家。
说道“家”,现在他早就不住在通达王府了。当今太子韩由掣赐给他一套宅邸,位于大运河西码头的南侧,距离紫禁城不远,虽然地方不大,但胜在环境清幽,绿树红花相映成趣。大运河卸货装货的声音传不到这里,反而能听到紫禁城墙墙根下的打更声。
凌无双推开门,正和一个较弱的身影撞了个满怀,他嘴角无奈的勾起,宠溺的抚摸着怀里的女孩。
宛玉茹和楚娟儿也都在永安得了房子,不过楚娟儿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凌无双不在家,她俨然成了这里的女主人,打扫灰尘,清理垃圾前两天还自作主张往池塘里扔了些鱼苗,也不知道长大了了没有。
微风拂面,绿树摇曳,这个房子外窄内宽,里面有池塘假山,也有可以堆放杂物的二层小楼,更有四开门里外通透的大中堂,厢房三个,绝对满足无父无母单身的凌无双的需求。外面还有参差不齐的白杨树,它们有时候成群结队,有时候只在荒凉的平原上一枝独秀,但谁也不能否认它那挺拔向上,锐意进取的精神,这个府邸的原主人种下这么多棵白杨树,也是因为羡慕白杨那种精神吧。
楚娟儿鼓起腮帮,两只眼睛几乎都要冒出星星道:“凌大哥,你再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打败那些怪物的。”
凌无双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勇士斗恶龙的经历已经说了千百遍,现在再说只是浪费口舌。他道:“不行,今天我要练拳。连完拳我还要吃饭,不能陪你玩了。”
不理会这个怀春少女的巴拉巴拉,凌无双走进院里,气沉丹田,熟练的拿起兵器架上的长枪舞了起来。
“凌大哥你这是什么枪法,我怎么没见过?”
凌无双神枪抖擞展精神,把长枪随意的堆放在兵器架上,他喘了口气,拿起汗巾擦了擦满身的汗水道:“这是紫杉枪,大枪势大力沉,耍上一趟很是累人。像我这种技巧型高手看来是用不来这个。”
正说着,门外却传来一声刺耳的冷笑,凌无双回头看去,却是梅大夫。
梅笑春说三天之后再来传授自己一套新的拳法,怎么现在就来了?凌无双感到纳闷,楚娟儿却站了起来,一脸戒备的看着梅笑春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你认不认识我有意义吗,这房子又不是你的。”梅笑春冷冷一笑,高大的身材高了楚娟儿一个半头,简直比凌无双还要高。眼看二人嘴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凌无双赶紧打圆场道:“咳咳,饿这位是我的主任医师梅先生。”
接着他又向梅笑春道:“这个是我的妹妹楚娟儿,只是来这里玩玩,你不要多想啊。”
梅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