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鸢尾一头晕在了言止的怀里,言止无奈地叹息一声,看了看欧阳医生。
欧阳看她的症状,倒是有了新的想法。
他跟护士说:“把她带到ct室。检查一下她的脑部。”
“好的,欧阳医生。”
言止看着鸢尾被送进了ct室拍片,他整张脸都写着担心,他一把抓住了欧阳的手臂,霸道地说:“我要你必须医好她。”
欧阳知道言止的性子,他笑了笑,宽慰说:“大明星,医学可不是你霸道就可以的。等我具体看看她的情况,再跟你说。别对一个女人这么紧张,反正你身边从来都不缺少女人,不是吗?”
说着,欧阳就离开,去对鸢尾的情况进行了诊断。
言止的一颗心始终沉不下来。
还好欧阳医生比较效率,十分钟后,他就走了出来。
“情况怎么样?”
欧阳摘掉了眼睛,挤压了一下睛明穴,说:“言止,放弃吧……”
“放弃?放弃什么?”
“她的记忆已经不可逆转了。”
“什么叫记忆不可逆转,医学上难道还有这种学术用语吗?”
欧阳无奈地叹息,“有人对她用了药,叫双瑶花,这个药彻底破坏了之前储存记忆的脑细胞,所以她只要一记起之前的事情,脑神经就会进一步牵扯全身,造成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难道没有别的药物,能治疗双瑶花造成的伤害吗?”
“细胞都已经死光了,瓦碎了记忆因子,再怎么用别的良药,都是无济于事。”
言止冷冷一笑,尖锐的下巴直指欧阳,冷冷地说:“你一个医生,说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话,你觉得合适吗?”
“这个药确实没有科学依据,但是这就是事实。言止,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就只能说这么多了。你大可以去找别的医生治疗鸢尾小姐的病,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知道这种药的医生,也并不多。”
“威胁我?”
“我怎么敢呢?”欧阳好声好气地说:“作为朋友,我有必要把实话告诉你。她的记忆,是不可能找回来了,你也别勉强她,或许,对她来说,只有把握好以后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吧。别总是草木皆兵,言止,你已经拥有的够多了,别总是奢求人生是完美的。”
言止紧锁着眉头,没有说话。
欧阳坐回到了椅子上,说:“以后有需要再来找我吧,对于你的娇妻,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早上还是晴朗的天气,突然就变得阴阴沉沉的,小雨淅淅沥沥,让人觉得很是心烦。
言止把鸢尾扶上车内,面无表情。
“身体还难受吗?”言止冷冷的关心,这种关心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很难得的。
鸢尾摇摇头,忐忑地说:“在那里睡了一觉,就觉得好多了。那个……言先生,欧阳医生有说我的病情怎么样吗?需要什么时候来复诊吗?”
言止不假思索地就说:“你的病情很好,不需要复诊。”
“哦……”鸢尾虽然心里觉得他说的很敷衍,但是看他心情不太好,也不敢多问。
车内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言止的颜色就跟窗外灰色的雨滴一样没有温度,雨点的声音打在车窗上,让他一向冰冷的心陷入一点点的沉默。
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他要宠她。
如果她不能恢复记忆,他也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她重新爱上他。
因为他已经认定她就是钱小小,再无其他人可以代替。
车里的空调开得暖暖的,鸢尾有些困,她鼓起勇气又问了言止一句:
“那欧阳医生有没有说给我开什么药,或者说让我注意什么的,还有我恢复记忆大概需要多久?”
言止语气稍微加重了一点,懊恼地说:“你不需要知道!”
“我……那好吧……”鸢尾又憋了下去,装作不理言止的样子。
不知道就不知道,发什么脾气,真是的
这金主脾气大,我还真是惹不起了。
车开到了闹市区,言止突然对司机说了一句:“停车”
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他又对鸢尾说:“下车吧。”
鸢尾一愣:“这不是还没到家吗?为什么突然就下车了?”
“下车”
言止已经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在鸢尾的车门旁替她打开了车门。
他笔挺的风衣,搭配上那把黑色的大伞,显得格外出尘不凡。精致绝伦的五官在他的脸上更是有一种难以描绘的气质,这种气质,全天下应该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鸢尾看得有些发愣。
言止露出一丝极其难得的笑意,朝鸢尾伸出手,“怎么,还需要我牵你,你才肯下车吗?”
“啊?不是不是……”
明明外面下着冷雨,可鸢尾的面色却红得发烫。
她慌慌张张地从车上下来,一个没站稳,又跌进了言止精壮的臂膀里。
他身上的味道很自然,是那种成熟男人的味道,很是好闻,让人跌进去就有些留恋。
她心里蓦地一惊,把头抬了起来,然后尴尬地轻轻推开他,手忙脚乱地理了理散乱的头发。
“言先生,我们突然下车……是要干什么吗?”
闹市中却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冷雨,路上的行人特别少。但也正是以为喧嚣中突然澄净下来的短暂时光,才让人觉得这条街突然变得特别有意境。
言止低头淡淡的一句,“陪我走一段路吧。”
“就走路?”鸢尾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