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悄声道:“机会有时候是自己争取来的,娘娘先调养着身子,时不时的去御书房走走,总能等到机会的。”
玉嫔冷笑道:“让我像那些庸脂俗粉一样,用那些媚俗的法子去取悦皇上对不对?如此,我跟她们还有什么区别?”
静书也知道她不愿轻易低头,尤其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玩弄心机才能得到的一时恩宠,何尝不是种悲哀。
可若不如此,又能怎么办呢?静书叹息道:“娘娘,无论如何,都得先有个皇子才能再说别的,您看看,就算辛淑媛再不受宠,可是看在二皇子的份上,皇上也依然肯善待她。就算不为别的,只为娘娘自己后半生能有个依靠,娘娘也要放低身段的去迁就皇上才行。”
玉嫔无力的合了眼,倒在身后的软枕上,挥手道:“你出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宁嫔将玉嫔挡在了颐华宫外,可却并未阻拦卫容华来探望孩子,看着卫容华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宁嫔冷笑道:“皇后伤了珩儿,难道你这个做母亲的就这样算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害的只剩了半条命而无动于衷吗?”
卫容华摇头道:“如今我只是一个废人了,娘娘还想利用我做什么呢?嫔妾就算再糊涂,却也明白一件事,只要有太子在,皇上就绝不会起易储的心思,况且如今皇后手中的权势,已经强大到足以保太子的地位无恙,她不至于容不下珩儿。若真有这样的心思,她早就动手了,不必等到现在。
比起珩儿,祺儿对太子的威胁不相上下,可他为何却一直安然无恙?娘娘,您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没有太子,皇上也不会立珩儿为储君的,您与其去争那点缥缈无望的前途,倒不如守着珩儿好好过日子,好歹下半生也有个依靠,何必非得把他往那条死路上逼呢?”
宁嫔恨恨一掌拍在桌上,厉声道:“你到底是不是珩儿的亲生母亲,怎么可以说出这样没出息的话来?是皇子谁不惦记着那把龙椅,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甘心看着他沦为别人的垫脚石任人践踏?
同样是皇子,谁也不比谁更高贵,凭什么珩儿将来就要对别人的孩子屈膝下跪?你不去争,怎么知道没有机会?”
卫容华苦笑道:“连娘娘都败下阵来,我还能做什么呢?要我去陷害太子吗,就算没了太子,还有其他的皇子,娘娘拿什么保证,这储君之位就一定能落在珩儿手里?
不,嫔妾并不想让他坐上那个位置,因为那意味着,珩儿会有更多的危险。嫔妾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求珩儿能平安长大,做个闲散王爷就满足了。”
“平安长大?”宁嫔嘴角露出浓浓的讥讽之意,指着内室冷笑道:“就算你不争,珩儿如今不照样被人害的半死不活吗?身为皇子,没有那么多的退路,想要独善其身,门都没有!”
卫容华轻轻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已经有了要告退的意思,“娘娘,您大概还没接到消息吧,嫔妾来的时候,已经听宫人们在私底下说,皇上已经决定让珩儿养好了身体之后,跟瑢儿一起搬到宣教殿去居住,嫔妾无能不能护他周全,只有更加诚心的吃斋念佛为他积福,也算是赎我曾经犯下的罪过,也许惟有如此,老天才能看在我诚心的份上,保佑珩儿能快些好起来吧。”
宁嫔被卫容华这懦弱不争的样子气的脸色发青,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望着她。
卫容华见宁嫔不再言语,便福身说:“多谢娘娘还能让嫔妾见珩儿一面,嫔妾谢娘娘大恩,嫔妾告退。”
“你一定很不满意珩儿认了本宫做母亲吧?”宁嫔对着卫容华的背影追问了一句。
卫容华行至门口,脚步微微一滞,不置可否的说:“都是嫔妾自作孽,才不能让亲生骨肉养在身边,嫔妾不怨别人,只怨自己一时糊涂罢了。”
说完不再多做停留,头也不回的出了梦凰轩,卫容华前脚才出了门,宁嫔就怒然砸了手中的茶盏,恨声道:“没用的东西,都是一帮子废物!”
此时,在皇宫的某个僻静的角落里,一个新进宫的小宫女端着糕点,在和一个年长些的教引姑姑窃窃私语,“玳瑁姑姑,您说我们这样针对皇后,真的对主子有帮助吗?”
那个年长些的宫女冷笑道:“当然有,你才进宫,许多事自然不明了。当年封后大典那天,大喜的日子皇上在御书房莫名暴怒,后来我得到确切消息,原来是因为大瑀国的皇帝写了一封维护皇后的书信,说什么皇后在,大瑀才能与大乾和睦相处,萧珺若敢废后,他必将带兵西征,为皇后讨个说法,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那小宫女不解的问:“难道皇后娘娘和大瑀国的皇帝,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多年前的旧事了,除了帝后和慕容少承之外,这里面的许多事情,或许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但是皇上因此发火却是事实。所以,如果皇后不在了,你说慕容少承会不会兑现他的承诺?不管他是否钟情于皇后,可这却是他开疆扩土不错的借口。”
那小宫女又问:“大瑀国这些年虽然军事力量越来越强大,可若论国富民强,还是差了大乾一大截,真打起仗来,他也未必能占到便宜,如此,慕容少承又怎敢轻举妄动?”
“不要忘了,可还有一个萧珏呢。”玳瑁诡异一笑,又接着说:“当年皇后离宫两年,据说就是与萧珏私奔了,后来被皇上的人找到,两人无奈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