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深意也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听的明白,清辰勾唇浅笑也不点破,顺着她的意思淡淡道:“围棋亦讲究天道,运筹帷幄杀伐决断固然重要,可若失了仁心,为了一己私利而不惜血流成河,怕也只能赢得了一时,赢不了一世。”
桑婉容不置可否,目光依然没有离开桌上的黑白棋子,似乎是在研究黑棋接下来该如何走,才不致一败涂地,“姐姐有仁心,所以白棋的攻势才会这样处处留有余地,可棋盘如战场,嫔妾不才,却也听说过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句话。听上去极为不忍,可想想又觉得颇为无奈,不知容嫔姐姐是怎么想的?”
清辰扫了一眼锦盒里桑婉容送来的那两棵用丝带系着的红参,想她这礼还真是不白送,一念至此,语气也就生硬了几分,“所谓慈不带兵,仁慈也要看对什么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忍,本宫还不至于会愚蠢到那种地步。”
桑婉容丝毫不掩赞赏之色的望了她一眼,抬手指了指棋盘说:“姐姐见识果真非同一般,那这白棋要不要乘胜追击呢?”
清辰淡淡反问道:“既然你常看皇后与姝贵仪博弈,想必也是棋艺不凡,那你觉得这个时机合适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穷寇莫追的道理想必不用多说妹妹你也明白。”
眼看着皇后与姝贵仪斗了那么久,见惯了高手过招的人,自然知道见好就要收的道理,桑婉容也不过是想探一下清辰的底细,想知道她下一步想如何做而已。
看来她是不打算痛打落水狗的,桑婉容笑道:“也只有冷静理智的人,才更懂得审时度势进退有度,不会乱了分寸。与姐姐论了半天棋道,妹妹又长了见识了,心里着实佩服的很。”
清辰不以为然的抿了抿嘴,见锦秀托着一个圆盘进来,偷偷对她递了个眼色,便将那盘子放在了墙角的小桌上。
桑婉容好奇的问:“哎?那是拿的什么?”
清辰看锦秀刚才的意思是不打算这个时候说的,只用眼神会意她心中有数便好,这会子桑婉容一问,锦秀眸珠微动,福了一福说:“回小主的话,是顾太医给娘娘开的补气养血的药,娘娘不喜欢汤药的苦味,因此顾太医就将它做成了药丸。”
黑漆圆托盘上放着一盒十几个蜡封的丸药,还有两个用红绸软塞塞着的青花小瓷瓶,听锦秀这样说,清辰也忙笑道:“天天吃药,实在难受的很,这丸药总归比汤药好服用些。”
桑婉容皱了皱眉,也感同身受般说:“可不是呢,嫔妾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一闻到那汤药味就想吐,更别说吃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也难为你心大。忍一忍吧,有顾太医帮着姐姐调养身子,想来很快就能康复再孕,这诞育皇嗣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姐姐看开些吧。”
清辰低头抿着手里的茶水,不想再跟她探讨这个问题,可又实在不知该跟她闲聊什么,见她又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说:“我最近无法出去走动,也不知道外面的事儿,桑婉容可有什么新鲜事说给我听听,就算是给我解解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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