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诧异的指着水里的荷包说:“小主您看,这不是您送给宸妃娘娘的那个荷包吗,怎么被人丢到水里去了?”
叶涵玉定睛一看,可不是吗,因着清辰的针线工夫不算好,且又喜欢精致的小玩意儿,所以叶涵玉做这个荷包极为用心,谁知就这样被人给丢到水里去了。自己的心意不被人看重,叶涵玉心里隐隐有些恼意,可又觉得清辰不会不明白她的好意,一时心里矛盾,就站在那儿望着水里的荷包怔怔的出神。
静书见自家小主脸色不好,静书见自家小主脸色不好,也有些生气的埋怨道:“就算因着这个荷包出了事,可这哪是小主您能料到的?宸妃娘娘怎么能如此不懂小主待她的心,费了那么多功夫才做成的东西,还坠了一颗那么珍贵的珠子,她竟然就这样随意丢弃了。纵然她现在是不稀罕这些东西了,可难道别人也都像她们那样,身边的丫头比普通的小主还宽裕吗?”
听着静书的抱怨,叶涵玉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相比静书,到底知画与清辰更加熟悉亲近些,深知她的为人,怕叶涵玉想多了,忙斥责静书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宸妃娘娘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有心算计,就丢了小主的心意,你是第一天才认识宸妃娘娘吗?兴许是那天出了事之后,匆忙间不慎掉落的,哪里就像你想的那么不堪了?”
静书撇了撇嘴,显然对知画的话不以为然,见叶涵玉不吭声,知画又忙劝道:“小主,您别想那么多了,那天宸妃是种什么情况,您想想也该知道,听说从寿安宫用软轿抬回来的时候,裹在被子里人都一直昏迷着,这丫头们抱着衣服,慌里慌神的丢一两件东西也不是不可能,您可千万别因此和宸妃娘娘之间生了嫌隙,那岂不让那群作祟的小人白白看笑话吗?”
叶涵玉微微抿了抿唇角,笑意勉强而又无奈,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转身对知画说:“我知道了,你把东西给她送去吧,我改天再去看她。”
然后又对静书说:“走吧,我们去瑶淑仪那边看看二皇子吧。”
知画本还想多劝两句,可叶涵玉已经带着静书走远了,无奈,知画只好一个人抱着东西往端阳宫而去。
静书回头见知画看不见人影了,才又小声嘀咕道:“丢了难道不会让人回来找吗,可见是根本就不稀罕。小主何必对宸妃那么好,她小产,皇上还能少了她补身子的东西么?我们送的,她也未必会放在眼里。”
叶涵玉头也不回的说:“不管她稀不稀罕,都是我的心意,要我不闻不问,我也做不到。”
知画将东西送到端阳宫,恰赶上云岚正在伺候清辰吃药,本有心问一句那荷包的事,可见宸妃那样虚弱的样子,连说话声音都有些飘忽,实在不忍心再给她添烦恼,便还是算了。
五月下旬,端阳宫的院子里已经陆续有合欢花绽放,满院子清幽的花香,清辰站在树下,手里握着一枝花枝怔怔的出神,不知怎的就那么用力一握,那花枝便在手里折断了。
顾云枫来请平安脉,恰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微微叹了口气。
见她脸色倒也还算平静,只是眼底依然抹不去那浓浓的哀伤,顾云枫轻声叹道:“辰儿,你别这样,你失了孩子心里痛苦,可皇上难道会比你好过多少吗?况且最近宫里,前后好几个嫔妃的孩子都这么没了,皇上心里的痛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
“云枫,我顾不了那么多人的感受了,在我心如刀割的时候,我只能感觉到自己的痛,没有多余的心情去体谅别人。”清辰转身往殿内走去,手里的合欢花无声落地,被她一脚踏了上去,粉绒绒的花朵被踩得面目全非。
顾云枫看了一眼那残碎的花朵,张口欲言,却终是没说出什么的跟了上去。
这些天皇上没有来看她,不是不惦记着她,而是不知道见了面要跟她说什么,更怕看到她怨恨痛苦的目光。顾云枫深知皇上的心情,便劝她道:“辰儿,皇上说你若还是不开心,可以允许你出宫一趟,去哪由你,让锦绣陪着你一起去。”
清辰淡淡问:“他这是要赶我出宫吗?原来皇上这么多天不踏足端阳宫,是因为做了这样一个决定,原来如此……”
“别胡说八道了,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敏感多疑?”顾云枫的语气有些着急,还略带着些不满,“皇上也是怕你在宫里积郁成疾,这才想让锦秀陪你出去走走,你不懂他的苦心也就算了,又何必曲解皇上的好意?皇上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愿出宫,就先随着太皇太后搬去行宫,反正六月里皇上也要去北边避暑,行宫风景秀丽,你先过去散散心也好。”
“我要带着锦心和锦秀回邪医谷,我想回去住些日子,许久不见老医仙了,不知道他现在可好?”
顾云枫微微一怔,原以为她会愿意去行宫,或者出京往南去看看大乾的名胜古迹,没想到她却想回邪医谷。
“师祖如今也不在谷中,前些日子给我飞鸽传书,说是喜欢上了梁地那边的风土人情,大概还要在那里住上好些日子才能回来吧。”
“老医仙向来行踪不定,当年先帝想让他入宫做御医,他怎么都不肯,在京城呆了几年,就不知所踪,也难得他和皇上的这段师徒缘分。”清辰想了想说:“既然皇上开了口,我也总算是解脱了,哪里的水土不养人?我走就是了。”
顾云枫从药箱里拿出脉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