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庭失控的一把抓住云端的手腕,要扯掉她的袖子。
云端却拼死的按着袖子说:“王爷,您放了我吧,您府里美姬如云,饶过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女吧……唔……”云端下巴被捏住,长空庭霸道的俯身欺了下来。
云端在大神失色中,后背撞上了车壁,弱小的她推不开,挣不脱,瞬间泪流满面,唇齿间挤出一句:“无耻之徒!”
长空庭身体猛的一僵,呆呆的看着她。他怎么会如此失控?
云端怒目圆瞠,狠狠蹭了一把被碰的唇质问道:“你知道接吻是相爱的人才可以吗?”
长空庭脑海空白一片,这是第一个与他说“相爱”的女子。
没人知道,贵为皇子、王爷的他,比任何人都渴望那个字。
可是他的人生,那个字最是要不起的。
十七岁那年,父皇一句话,露华浓旨给了他。
那时他还在军中历练,他与父皇说,未曾蒙面的他不要,他只想娶自己心仪的,许她一世繁华。
父皇说江山和美人,他只能得到一样。
他迷茫了,露华浓被送到了军中,初见时她十五,温柔贤惠。
他当时想,既然旨给了他,他好男儿不该让自己的女人跟着自己受了罪才好。
但不出三月,露华浓有了身孕,父皇又送来两个。
露华浓很是善解人意的让他去恩宠,她说嫁给皇子那日便知道,往后府里夫人不会是她一个,她没想过争宠,只盼有个孩子就知足了。
自那之后他明白了,皇子的他,享受一世荣华富贵,就要放弃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沮丧了很久,送来的两个侍妾他见都没见,父皇又旨了侧妃,大将军嫡女。
父皇教他前朝后宫的千丝万缕,告诉他皇权的背后,君王如何制衡世家实力。
那之后,他深埋了那些私人的儿女情长。能做到的便是让那些跟了他的女子们,好歹有机会做一次母亲。
而今一个女子对他说,亲吻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
内心有一种东西,“轰”的燃了起来。那是曾经破灭的念想复燃了。
他在走神的空挡,被云端推了出去。
云端闪电的速度转身下了马车“哐当”一声,门被关上。
他呆呆的楞了片刻,掀开帘子看到云端抓住了一个孩童,不知道说了什么,塞了一块祁铢给他。
长空庭下了马车,这一次准准的抓住了她手腕,一把扯掉她袖子,鲜红欲滴的朱砂痣赫然入目。
他悄悄松了一口气,一句话没有,将她拖上了马车。
“是你自己换,还是本王动手?”
“你!”云端嘴一撅说:“那你闭上眼睛!”
“隐风,回客栈!”马车开始摇晃,云端看到长空庭拿起了大袍,看样子要动手了。
她赶快一把夺过去说:“我自己换!”
她扭捏了半天,终究长空庭闭上了眼睛。他坐的直挺挺的,一脸坦荡荡。
云端赶快神一样的速度大袍套在外头,脱了湿衣服。
整个过程长空庭还算君子,一直都闭着眼睛。
换了衣服,她规矩的跪在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