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炸弹之前,精锐队员们对即将要到来的赤血大军也不是不觉得情绪紧绷的,一方面担心他们军营六万人会因此次战役伤亡惨重,就算赢也要付出巨大代价,另一方面,前几天那张战役他们只能旁观太子和太子妃以及教官们的战斗却没有出手的机会,这次能够大战一场,感觉兴奋得浑身战栗了。
不过,等到埋了那都已经数不过来的炸弹之后,担心什么的都彻底消失,满身满心地就只剩下迫不及待了,只恨不得赤血大军赶紧来才好,也让他们见识一下他们亲自埋下去的那些炸弹究竟能给予他们怎样巨大的回报!
精锐对着三天来的动静,军中其他人并没有发现,特殊营的人也只是在得知精锐队每天上午都会停止训练,以为只是在做修整,为了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先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免得因为训练过度,真正上战场的时候反而影响了战斗力。
唯一察觉到点什么的只有司徒博,但他什么都没说,只作不知,每天就和副将们开开会作备用计划,等待赤血大军的到来,等他们来了,精锐这几天晚上的异举究竟为何也就很快揭晓了。
因为都在做准备,五天的时间仿佛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让人有种其实什么准备都还没来得及做的错觉。
司徒博从五天前开始每天都会派斥候盯着赤血军营的动静,在第五天下午,斥候便通过分讯装置传信过来说赤血大军以至,帅旗正如他们之前得到的消息,写着熊霸的熊字,副将也是好几个赤血国很有名气的,在熊霸没起来之前曾经和司徒博也在战场上碰过面的老将。
得知那几个老将如今不得尤戾的重视,还要给一个刚愎自用,嚣张自负的年轻将军打下手,司徒博也颇觉得嘲讽,也很庆幸他们玄天国的皇帝的英明,并不会因为突然横空出世一个很能打仗的将军就要将其他将军们的能力都埋没了只能充当绿叶。
以他所了解的熊霸的性子,恐怕那几个老将们说是给副将辅佐熊霸,必要时也可以提出自己的建议,但熊霸大概都不会听从,只会自顾自地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从他们玄天国的角度他当然对此求之不得,熊霸一意孤行才更容易犯错。
赤血大军抵达大营以后,因之前军营被厉城军营的人把能拿的东西都拿走,连帐篷都没给他们留下,还得重新安营扎寨,本身就算没把帐篷都卷走,原来的那点只能容纳三五万人的帐篷也不够二十万人使,左右也是要重新扎营的。
为此,赤血大军忙碌了两天,并没有表现出想攻打厉城军营的意思,司徒博,秦霜和阿辰这头也就默默地观望等待着,没有任何举措。
到了赤血大军抵达的第三天,他们总算有了动静,而且这动静,颇让厉城军营的将领们有些无语。
就好像上一次战役上的情形重演一样,赤血又派来了使者前来‘洽谈’。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厉城军营的帅帐内,众位将军们再次集结,一脸纳闷地看着其他人。
莫非赤血国那边还不知道他们上次那个同样算得上是使者身份的人二话不说就给栽了?这是主动又给他们送来一个祭刀的?
“会不会是为了找我们兴师问罪?毕竟,我们之前屠了他们两万大军。”
广天林嗤笑一声,不可一世地说道:“两军在战场上相遇本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军屠了他们的士兵实属正常,兴师问罪?他们有什么资格。”说得好像以前赤血的人没杀过他们玄天国的人似的。
“广将军言之有理!我也认为赤血应该不至于蠢成这样才对。”其他将军们不少人都跟着附和。
“说不得是特意过来宣战的?比如说让我们尽早投降,六万人根本比不过他们二十万大军,不像伤亡惨重就乖乖认输之类的?”
“这倒是很符合赤血国历来的行事作风。”嚣张,猖狂,自说自话。
厉城的许多将军们对赤血国的军人的性格可算是摸得非常清楚,推断起对方可能会有的举动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既然人都来了,还是先见见再说吧。”一位副将做了一下总结,用眼神询问沉默不语的司徒博,以及坐在另一侧的太子和太子妃,神色有些游移不定。
秦霜暗暗发笑,这位副将想来是想起了之前那场战役上,阿辰命令柳廷风把过来质问他们的那人给干掉的事情,怕他们这回也再把人弄死?
赤血国的人本来就是敌人,就算有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默认规则,他们不遵守又如何?己方的副将们或许是担心他们不顾规则任意妄为可能会导致以后玄天国和其他国家交战时,其他国家的人也会把他们的来使杀了。
可是,秦霜非常怀疑,等他们和赤血国的战争结束以后,这一片偌大的大陆上,还会否存在敢和玄天国呛声开战的国家。
“让人把他们带过来。”司徒博和秦霜阿辰交换了一个眼神才冲着外面的传令兵吩咐下去。
帐内的将军们都坐直了身体,目光似有若无地看向帐子口。
没多久,赤血国派来的使者就走了进来,来人一共有三人,前面一个看着三十来岁的穿着常服的男子,后面跟着两个穿着铠甲的士兵。
两个士兵一看就是上过战雏过血的,眼神看起来相当凶悍,而那个传常服的男子
,而那个传常服的男子瞧着倒半点不像是个军人,一走进帐内便自然而然地露出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