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嬗没有听到许晋的意思,但很快,她就懂了b>

在年前,许氏出事了。

许家被警方发现涉嫌走私、人口贩卖等涉黑行为,并且许氏集团旗下的许多企业都被发现了偷税逃税,一时间,香港的一座巨头就这样倒下了。

许氏的股票一跌再跌,基本上是没有再起的可能性了,许家的几位核心人物都被送进了监狱,只是,没有许晋。

陈曜廷说:“是许晋告发的。他无事。”

许晋告发的?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许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声无息就这么消失在了香港。

直到有一天,一个自称是许晋的律师找了过来。

“你是说许晋把他的财产传给了我和陈曜廷?”沈嬗反问了一句。

律师点点头,“是的,这是许先生几个月前就立下的,这都是许先生的私人财产,沈小姐不必担心。”

沈嬗不是担心这些财产来历不明,而是奇怪许晋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和许晋的关系称不上号,甚至可以说是敌对的,他……

律师站起来:“如果没有疑问,沈小姐在这边签个字就可以了。”

“我想,我并不能接受。”

律师了然地笑笑,“许先生说,如果你不同意,就让你去这个地方,这是钥匙。”

沈嬗按照纸条上写的地址,来到了一个公寓,是香港比较老旧的一个公寓,用要是打开门,里面很干净,看得出经常有人打扫,里面的装修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了。

沈嬗走进去,看了看,在茶几上找到了一封信。

沈嬗:展信佳。

你放心,我没有什么怀心思,那是送你们的新婚礼物,收下吧,朋友不算,也算是熟人了,算是我最后一个请求了。

那些财产都是我自己的,很干净。我有一些事情,要麻烦你,我在这个公寓里面有一个骨灰盒,是我母亲的。我是许家的私生子,母亲是一个哑巴,会画画,小的时候,她就带我住在这里,墙上的画都是她画的,麻烦你替我保存好,然后将我母亲的骨灰盒送到s市一个名叫xx的县里,埋在太湖边,那是她的故乡,谢谢。

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的,祝你们幸福。”

沈嬗放下信,心里蓦然有些沉重,看着客厅里挂满的画,大多数都是一个小男孩,笑得很灿烂,正中间是男孩和女人的合照,许晋长得很像他妈妈。沈嬗或许明白了许晋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嬗双手合十,放在胸口。

公寓很小,但有一个小画室,里面有许多画,应该都是许晋的母亲画的,沈嬗看了一会儿,在画室最里面的柜子上,看到了一个盒子。

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铁盒。

是一本相册,翻开的第一张是一张合照,似乎是初中的时候,上面写着“200x年香港….比赛获奖选手合照”。沈嬗细细看了一下,有许晋,也有陈曜廷。

再翻过一张,也是合照,前面几张都是合照,但是,沈嬗的心渐渐清晰起来,他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向后翻去,不再是合照了,而是一个人的独照。

沈嬗合上了相册,将它放回铁盒,把铁盒也放回原位。

律师再次找她的时候,沈嬗沉重地签了字,问道:“我能问一下许晋的下落吗?”

律师摇了摇头。

“那他现在怎么样?总归告诉一下他是死是活。”

“他活不久的,他肝癌晚期。”律师似是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公文包整理整理,然后走了。

直到咖啡凉了,沈嬗还处于呆愣状态。

晚上,陈曜廷搂着异常粘着他的沈嬗,“今天怎么了?”

沈嬗扯了扯嘴角,答非所问:“曜廷,你和许晋有同班过吗?”

陈曜廷疑惑,但还是想了想,“没有吧。”

“那你和他在学生时代是对手吗?”

“我和他没有什么交集。不过,如果经常在比赛中碰上,算吗?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问关于许晋的。”陈曜廷有点吃味。

沈嬗搂着他的脖子,在唇上咬了几下,然后趴在他的胸上,“没什么,就是想问问。”

沈嬗把许晋要求的事情都办好了,她什么都没有告诉陈曜廷,包括许晋送给他们一个海岛,几个度假别墅,还有一些股份。她想,这个秘密就让它成为永久的秘密吧。

如日中天的许氏倒下了,香港还有不断的新秀崛起。

过年的时候,小叔一家和爷爷奶奶都来香港旅游,沈爸沈妈也来了,陈家和沈家两家人一起过年。

陈老爷子喜欢热闹,欢迎得很。

年三十晚上,陈家灯火通明,屋子里挤得热热闹闹。

佣人们都放假了,饭菜都是女人们做的,沈嬗炖了个汤,觉得厨房里的油烟味太重,就出来躲清闲了,谁知刚躺在沙发上,就昏昏欲睡,吃饭的时候还是萌宝“叫”醒的她。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啊,工作也不要太拼。”陈美琳看她很困的样子,给她盛了一碗鱼汤。

沈嬗一低头,一股恶心的感觉就涌上喉咙,立即捂着嘴巴跑到厨房的水池边。

陈曜廷见状,也跟了进去。

沈嬗呕了几下,并没有呕出什么。

一桌子的人都看向他们,神色莫辨。

最后还是凯瑟琳问了一句:“辰辰,你那个多久没来了?”

凯瑟琳是医生,虽然是内科的,但毕竟比常人了解的多。

桌子上的其他人都有些拿不稳筷子了,陈老爷子炯炯的眼神盯着她,


状态提示:第100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