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虞的意思是都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如今上门道歉送上礼物,双方和解他带着儿子离开,他以后也没打算行走江湖,就老死不相往来好了。
然而作为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经历的男人,他永远无法理解一个女人对于感情的执着。
邀月冷声一笑,道:“却未想到玉郎江枫过了八年嘴巴愈发能说了,你能说当年花月奴那贱人的死你就不计较了!别自欺欺人了,即便你刚才的话都是真的,我也绝不会手下这份礼。”
声音冷凝得似乎要冻结只有三人的里殿,怜星听言猛地一颤,又归于平静。
叶虞却是有些错愕,邀月……倒是真的与传闻甚是符合,妹妹的腿脚是当年争执时她不小心导致的,今日他说出来本想缓和他们之间的气氛,却未料到……更加不好了。
简直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思虑这个女人的事情,不过他也并非什么软包子,他能够道歉都是奔着息事宁人的想法,毕竟他不行走江湖他儿子们总还是要的,未来的事情谁都预料不到,难道他儿子以后出来行走江湖都要在移花宫的追杀中度过吗?
如今邀月这般愤慨,叶虞自然不会再忍下去,道:“邀月宫主这话说的好生没理,什么叫做自欺欺人?我江枫何曾做过自欺欺人的事情,若非你养育了我孩儿这些年,你以为我当真愿意来这移花宫!”
此时,叶虞并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即便高冷如邀月也没有幸免,若是他能够再软言几句说不定剑拔弩张的情况就会好上不少。
所以本有些冷静的邀月一听此言,立刻更加冷道:“哼!一提那贱人你就这般激动!”
叶虞……
简直服了这个女人,即是叶虞经历多世,也没见过这般的女子。合该高高在上,心思却这般难以捉摸,难怪江枫不喜欢她。
“非是我要激动,宫主一口一个贱人,花月奴乃我发妻,难道我不该为之发声吗?”若江枫是个懦弱的男人,你们也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叶虞说这般多的话,一半是因为邀月说的实在好没道理,若是哪家谈感情都要打要杀,那谁还会碰感情这种东西,一半是他在恢复他的气力,邀月怜星面前他不好服用药丸,只能自己慢慢恢复。
俗称,拖时间。
“强词夺理!你们乃是无媒苟合,花月奴乃我移花宫叛徒,我想如何叫与你何干!”
怜星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要打一场的架势,她仿佛已经看到了不远的将来替江郎收尸的场景,虽然刚刚的打斗势均力敌,但她很了解自家姐姐的脾性和武功,并不会八年就能够超越的。
而且……若到那时,她定不会袖手旁观。感情是一回事,亲情又是一回事,她不会为了江枫而与自己相伴多年的亲人刀剑相向的。
这个她心里很清楚,所以她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
所以她做了一个胆大的动作,趁着姐姐与江枫唇枪舌战之际,点住了自家姐姐的睡穴,而后对着江枫道:“江枫,你且离去吧。无缺是我移花宫的少宫主,是不会随你离去的。我保证姐姐不会对无缺做什么。”方才姐姐与江枫一战到底损耗了些心力,她们功力本就相差不大,姐姐对她并不太设防,能够点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叶虞一听,更加为难了:“谢谢怜星宫主的好意,但江某若是放任自己的孩儿于不顾,那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这话便是不应了,怜星也没想觉得江枫会答应,江枫若是贪生怕死之人,当年她与姐姐也不会心系于他了,所以她接着道:“你先离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劝说姐姐的。”
这是要一力揽下了,但依叶虞方才观邀月对怜星的态度……
“多谢怜星宫主的帮助。不过劝说邀月宫主的事情还是不必了,与她的渊源我自会解决,只是想请怜星宫主带我去见我的孩儿,不知可否……”
怜星是个聪明人,虽然邀月比她武功高但未必比她有智慧,一听此话她就懂了,将姐姐轻手放在软榻上,便要唤人带少宫主前来。
谁知一开门,叶虞便看到一张与他相似的面容,眼里还带着满满的错愕。
这应该是他的大儿子吧,与江枫长得真像。
抬眼看了看立在旁边的小鱼儿,小鱼儿瞬时给了自家父亲一个得意的眼神,看你家儿子有用吧,分分钟让弟弟知道他自己的身世,不用太夸他,他就是这么天才!
叶虞瞬间就懂了,移花宫教导的少宫主自然做不出偷听这样的事情,但对于恶人谷长大的小鱼儿而言就是家常便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花无缺会跟着小鱼儿偷听了?
燕南天:不用太感谢他!点穴的事情是他做的,为了老弟的父子情意,他真是操碎了心!
小鱼儿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为人正直的燕大侠做出了点人穴道的事情。
叶虞望了望僵在周围的移花宫女护卫,难怪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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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虞最后还是带着花无缺离开了移花宫。
并不是靠怜星的劝说,也不是靠武力或者是系统说的毒术,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出来的,邀月说若他不在江湖中出现,她便当他已经死了。
叶虞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大夫,而且是个高明的大夫。虽然怜星的状况有些长久了,但幸好上个世界他去了趟西域得到了黑玉断续膏又加以改良,此时治疗起来倒不如当初武当俞岱岩那般麻烦了。
怜星的性子比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