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麒忙着筹备屯田署,一心抓内政,着刚送走许攸,似乎就将答应出兵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可姜麒忘记了,把自己的话当了戏言。忙忙慌慌而回的许攸却没有不上心,紧赶慢赶着一回河内,都来不及梳洗,便风尘仆仆的求见袁绍。
也似乎印证了姜麒一句乌合之众,刚刚担心董卓大军会进攻河内的袁绍,当得探马报董军并未东进后也便放松了下来。
当许攸火急火燎而来之时,袁绍竟正与众幕僚饮宴、赏舞,还好袁绍尚知轻重缓急,当即屏退歌姬,相迎许攸。
“子远一路辛苦,可成说服伯孝贤弟出兵抗董……”礼贤下士一直都是袁绍的做派,众人面前自有作态,当即迎上许攸挽手急切道。
“攸不负主公之托,以三寸之舌说动易阳侯,如若主公愿意,不日易阳侯可举兵十万相助主公……”尽管心中不确定姜麒是否会出兵,可许攸却又不能言自己无功而返,面对袁绍的急切,当环视众人时,朗声言出自己早想好的说辞。
“十万……”很显然许攸一言惊艳四座,在座者,皆袁绍智囊,聪慧之人无数,他们早就盘算过姜麒,可却谁也没想过,姜麒能答应出兵如此之多。要知道,眼下联军多者方三五万而已!当即着一数字便惊的四下议论纷纷,有兴奋的,更有不可思议的。
当然也有冷静者,当即便提出疑问:“子远兄可成听真切,姜易阳真的答应出兵十万,可从我们探报上得知,并州兵马不过十万出头,怎么可能有如此多兵马讨董??”
“主公面前,攸怎敢狂言,兵马之事乃大事,易阳侯却是如此言,不过是否有夸大?攸也不敢担保,毕竟如眼下联军也号百万,可实际不到一半。”找有预料别人不信,许攸无懈可击的回答道。
“听闻姜麒在并州大举募兵,再加上原来太原、上党降卒,十万之数并非不可能……”比之大多数人对十万之数的不可思议,与姜麒对垒过,多少有些觉悟的张杨,没有太纠结,随后说明道。
听及张杨分析,左右颌首表示赞同,更何况姜麒人品一直不错,当即便有拍马屁者附和道:“恭喜主公,喜获大军,有姜家军如此之众,定能助主公攻入洛阳,剿灭叛逆……”
“恭喜??似乎此言过早了,诸位可否想过,如若姜麒真出兵十万,他所辖兵马便是众将军之首,如若那样?主公今后将于何位?”当众人还沉静在援军的欢喜中,以前在何进府中便对姜麒不喜的陈琳泼了盆冷水。
“能如何??主公乃众人推举的盟主,哪怕眼下姜麒附和讨董,可他最多算第十八路军,当同听主公调遣,能如何??”对于陈琳的担忧,作为袁绍的大侄子,这些时日水涨船高的高干表示不服,随后不以为然道。
“元才想的太过简单了,姜麒其人,一向自视甚高,当年大将军当面他也不放在眼中,更何况眼下联军中无论是主公、袁公路将军、孙文台将军,还是陶恭祖将军,皆曾在旗下就职。如此情况,姜麒入营会甘于人下,主公最好早作打算。”听及高干的一厢情愿,陈琳虽然没有鄙视,可却不留情面的继续道。
“孔璋所言,确有道理,姜易阳自领军以来,一向都独为一军,曾听闻在长社之时,便因归属问题与朱公伟将军闹的不快,后来跟了皇甫将军,也是一直自成一军,从未被人差遣过。恐怕还真如孔璋言,主公着盟主之位……”早在探讨请姜麒出兵时,众幕僚多少都有过眼下问题的纠结,可当时事情紧急,都没有太过顾及,此刻听着陈琳的言语,逢纪也提醒道。
“哈哈哈……诸位之意,绍知道。不过大家是多虑了,我袁家世受皇恩,要是没有先帝提拔,绍也不可能有今日,眼下董卓叛逆窃取江山,是何其危机之事,绍为人臣,怎还能顾及个人得失!绍当初得盟主,也是天下义士以为绍能排除万难,再兴汉室。眼下能有更合适之人带领大家抗击董贼,绍自然退位让贤。更何况伯孝乃绍之好友,又是我大汉上将军,绍有何不愿意……”众谋士言语,袁绍一直聆听,面色渐冷,很显然陈琳之言刺痛到了他内心的骄傲,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言语相驳,毕竟大家都是以大义之名,他怎敢被人以为贪婪虚名,脸色流转中,当即违心的说出了冠冕之话。
“主公深明大义,如此顾全大局,我辈折服……”尽管袁绍之言有些违心,可着言语无疑是教育属下最好的词语,当即四下之属,便感动的长躬及地。
“此乃为汉臣当做之事,绍不敢领功,诸位请回座,我们再听子远先生此行之得……”虽然心中还在盘算得失,可以慷慨激昂之词感动幕僚,袁绍还是很受用,随后言语道。
“诺……”既然袁绍都能放弃自己利益,属下还能言何,随着袁绍指使纷纷落座。
“来诸如……近日子远先生远行,一路辛苦,仅以此杯为先生洗尘!来!先生我们同饮……”亲自手拉许攸落座,御下之术早已炉火纯青的袁绍,随后举杯上前一副感激模样环视众人,再对许攸敬道。
“谢主公赐酒……”能受主公之酒,为下者多少有些激动,许攸赶紧笑着谦礼后一饮而尽。
“子远,不知此行可算顺利?伯孝答应了何时出兵会和吗?十万之众可非小数,伯孝是聚兵方来,还是先行入河内?”相对一饮,袁绍随后回座询问道。
“具体时日易阳侯未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