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轰隆一炸,早上爹送自己上花轿之后说了什么。
离儿,晚上的饺子千万别吞下去,那可是生的,吞下去了会拉肚子。
我面色一沉,把这碴给忘了,这拉肚子要是拉好几天,哪儿有力气干力气活。
我自小肠胃不好,一吃到生的或是不干净的食物,准在半个时辰内作效,并且将以躬身的姿势进入茅厕,以脱虚的姿态离开。并且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都将在用完膳后的半个时辰内进出茅厕,但是若不用膳我又会饿。
没办法,我只得回以计诗仁一个难看的笑容。
“相公,生的。”
计诗仁好看的眸子眯起一个诱人的弧度,缝隙里透露着润人的光泽,却让人看不出其意几何。
“若是生的话,那咱们是否该做些生的事。”
话音刚落,便听咕噜咕噜一阵羞人的声音从我肚子里传出。
该,让你看着美色就忘了老爹的嘱咐。
“相公,不好意思啊,妾身想去茅厕。”
不行,肚子好疼,快憋不住了。
拒再急,姿态还是要的。
我迈着三寸金莲,步履轻盈,珊珊作响,极有姿态的迈出房门。
在确认他看不见我的下一刻急速奔向茅厕。
然而在我千转百回之后面对的却是一面墙壁!!!!茅厕呢!!!
哦,我嫁人了,这里不是我家。
咕噜咕噜咕噜左右看看,这么大个府怎么连个下人都不来个路过。.
还是得回去问他。
计诗仁以一种优雅的形态倚在新房门口看着扈离非的匆匆而去,匆匆而归。
“娘子,如完厕了?”
谁家上厕所这么快!这点时间裤子都还没脱呢。
面露娇色,笑的媚然:“相公,你家的茅厕,在哪儿呢?”
墨眉一挑,“不是我家,是咱们家。”
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
“相公,咱们家的茅厕,在哪儿呢?”
只见计诗仁薄唇轻启,慢悠悠的回答:“出门,左拐,直走,右拐。”
出门,左拐,直走,右拐!
脑中默默的算计着这个路程,随即朝着我那好看的相公报之一笑。
“相公,待会儿见~”说完提腿就跑。
见扈离非跑远,计诗仁才慢慢的举起手挥了挥,声音温柔的回道“待会儿见,娘子。”
许久之后,才似突然想起来似的的吐出几个字。
“对了娘子,茅厕里,没纸。”
顺着脑海中的路线我终于找着了隐藏至深的茅厕。
我嫁到个啥地儿了,一个厕所都这么隐秘。
脱了裤子之后,长长的松了口气,随之便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与难闻的气味。
但对我来说,忍一忍就过去了。
半个时辰后,我早已蹲的腿脚发软,站立不起。
朝着右边墙上摸去,咦,厕纸呢。右边没有,左边呢!朝着左边摸了半天后,我终于接受这个事实。这里的茅厕,没纸!
计诗仁他们家有这么穷吗,连厕纸都没有,难道还要我贴嫁妆买厕纸。
好吧,贴就贴吧,我都嫁了过来,嫁人了就生是这里的人死是这里的鬼,贴点嫁妆买厕纸应该不为过。
思考完人生大事,但我还得起来啊,怎么办,要不撕喜服吧。
就在我已经准备动手的那一刻,一阵好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娘子,为夫给你带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