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莲儿已经傻了,她只恨自己偷偷跑来,身边也没带个下人,否则刚刚哪里轮到这种猥|琐男人出手?
她爹是不能擅自离开金水城的,所以带着她来京里的是她的三叔,但是她觉得三叔太过墨守成规,听了皇上下旨给暮雨和窦家姑娘赐婚,便不许她再出面,可是她不甘心啊。
所以她是瞒着三叔他们,偷偷跑到白家的,却不想白若竹跟她想象的京中贵妇完全不同,她直接跌了个大跟头。
林萍儿笑的嘴都咧到了嘴角,“这敢情好了,我家侍卫已经娶了妻,也不想纳妾委屈了贺小姐,这只要碰一下就得跟着对方做贞洁烈女,那刚好现在又有主了,贺小姐切莫错过这大好姻缘啊!”
白若竹也笑了起来,“是啊,等贺小姐大婚的时候,我们一定送上一份贺礼。”
那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笑的老鼠眼都快没了,凑过去要付贺莲儿,“这也是咱们有缘,以前的事我不在乎,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不会因为你以前的事情嫌弃你的!”
贺莲儿吓的连忙朝后退,嘴里惊恐的叫道:“你离我远点,你离我远点!”
他不嫌弃她,她还嫌弃他呢!
她想到这里,突然扭头瞪向白若竹,“这人一定是你安排的,不然怎么就那么巧?一定是你想找人侮辱我,毁了我的名声!”
白若竹觉得好笑,看向贺莲儿说:“明明是你到我家门口闹事,自己坏了自己的名声,怎么就怨到我头上了?难道我不出面,等着你东拉西扯的损坏我家的名声?”
贺莲儿气的嘴唇都发抖了,可那神态十分的可怜,完全就是一朵小白花的形象。
她哭着说:“当初在金水城附近,就是你到处散布信息,说我被暮雨抱了,害的我族里差点将我沉塘。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怎么能一再害我呢?那曰我真的只是给江大人送茶,代我父亲好生招待你们,没想到就让你误会了。”
呦,这贺莲儿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反倒成了白若竹拈酸吃醋,心胸狭窄在害她了?
“怎么成我找人来害你了?我怎么知道你会来我家门口闹?怎么就刚好找来人了?”白若竹说着又看向那个中年男人,说:“你说说你是我找来的吗?想必也有人认识你吧?大家街坊邻居知根知底的,哪里是我找来的?”
中年男人眯着眼笑,说:“我就住前面一条巷子,跟着邻居来看热闹的,什么找来不找来的,贺家小娘子,你可别嫌弃我年纪大、娶过妻,像我这样的才知道疼人呢。”
这话说的也没什么错的,只是那男人出来,就显得味道怪怪的了,尤其是他把“疼人”两字咬的重了几分,很难不让人去遐想一番。
围观的不少人哄笑起来,也有男人跟着叫好,说他说的没错,成过亲的男人才知道疼人。
贺莲儿气的朝白若竹冲去,“你找我毁我的名声,我也不想活了,我、我跟你拼了!”
白若竹有武功在身,哪里能让贺莲儿近了身?却不想她娘十分勇猛的冲了上去,一把揪住了贺莲儿的头发,十分泼辣的叫道:“你来我家门口闹事,还想打我女儿?你真以为我们白家人还欺负吗?”
白若竹完全呆滞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她娘就啪啪两耳光抽到了贺莲儿的脸上。
贺莲儿也直接懵逼了,她哪里想到白府的夫人竟然这么彪悍,会自己动手打她。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急忙哭喊着朝林萍儿脸上挠去。
白若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她怎么会看着她娘吃亏?
她一把挡住贺莲儿的手,反手就将她推倒在了地上,瞪着她说:“想打我娘?你不知道她是朝廷亲封的诰命夫人吗?”
“就许她打我,不许我还手吗?”贺莲儿捂着脸呜呜的哭着说道。
白若竹忍不住笑起来,“你这话说的好?是啊,就许你冲过来打人,不许我们还手吗?”
贺莲儿愣了愣,确实是她先动的手,只是她完全没占到便宜。
这时中年男人快步上前去扶她,一脸心疼的说:“娘子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啊?”
不等贺莲儿回答,男人又瞪向白若竹叫道:“你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把我媳妇打坏了怎么办?”
众人忍不住哄笑起来,有人叫道:“肖六你还真的知道疼人啊!”
肖六朝众人笑着点头,“那当然了,我前头那个短命没办法,否则谁不知道我肖六疼媳妇的很?”
贺莲儿的脸涨的通红,她一把甩开肖六的手,说:“你不要乱说,她到底给你多少好处,你要这样侮辱我?”
肖六做出心疼的动作说:“娘子,我是真心想娶你,这跟别人有何关系?我是心疼你、爱护你,怎么就成了侮辱你了?”
“你、你……”贺莲儿哪里是个老鳏夫的对手,几句话就词穷了。
白若竹过:“娘,你是老当益壮,但可不能再去打架了,否则回去爹得骂我了,我都这么大了,哪有惹了麻烦,还让自己娘跟人打架的?”
林萍儿讪笑,低声说:“这曰子不是过的无聊吗,娘就是想舒展舒展筋骨。”
白若竹嗔了她娘一眼,她娘以前在后山村可是个厉害的主儿,想当初她刚刚穿越过去,她娘就为了她跟刘三媳妇打了一架,这京里的太平曰子过多了,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都有家里下人伺候着,她娘还觉得不能舒展筋骨了。
女人啊,果然骨子里也有好斗因子啊,不过对女人来讲,应该叫撕|逼更贴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