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嫣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把小东西,不!应该说是绛灵!一把倒提在手里,嘴里还念叨着:“绛灵,让姐姐看一下你是小子还是姑娘!”
花独月刚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还来不及下咽,一听到景嫣的话,一口水呛在喉咙里,不禁咳嗽了起来,哭笑不得的看着景嫣:“咳咳……咳……嫣儿,这个……它的性别重要吗?不管是公的还是母的,不都是很好吗?”
景嫣微微挑眉:“那可不一定!它要是公的,我得看紧点儿!万一哪天被哪只母狐狸拐走了,我找谁要去?”将手里的圆球翻个身,露出粉嫩嫩的小肚皮:“乖乖!让姐姐瞧瞧,哎哟!是只母狐狸!不错!不错!让姐姐好好培养一番,以后多勾搭几只公狐狸过来给姐姐下酒!”
手里的圆球满脸黑线,心里十分抗议,它可不是狐狸!不!就算是狐狸也不是普通的狐狸,哼哼!就它这风姿,这身段,哪里用得着勾搭别的狐狸,它往哪儿一站,不愁别的狐狸贴上来!咦……不对!她怎么总是想着吃狐狸?眼神十分鄙夷的瞥了一眼这个新主人,十分灵活的从她手里挣脱,跳回桌子上。
花独月脸上的招牌笑容仿佛一瞬间破碎了,微微抚额,他是不是暴殄天物了?
一旁的侍女听的一愣一愣的,见到自己主人脸上多变的神情,嘴巴硬是张成了“0”型,这....这还是那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公子月吗?
寒初忍着笑意,心里不禁在想,虽然小姐总是闯祸,有的时候不是一般的狂,但是有时候也挺可爱的,手微微摸了摸心口,那里似乎早就不如当初那般冰凉了。
“好了!不逗它了!月……咯!我把你的信物带来了!这个信物对你很重要,我还是还给你吧!反正你把绛灵带给我了!”景嫣把兜里的锦盒递给花独月,十分得意的看着绛灵,一双清澈的眸子仿佛再对绛灵炫耀着:小东西!你是我的了!
花独月接过锦盒,十分优雅的打开,里面精致的紫色玉佩散发出光芒,玉佩上精工细琢着一个“月”字,四周皆是一些精美的图腾,仔细看能隐约看出那些图腾汇成一个“尊”字。
手轻轻的触摸到玉佩,思绪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冬天……
她,在他生平最狼狈的时候出现……
她,不倾国不倾城,却是他见过最真性情的女子……
那一天晚上,他遭人暗算,身受重伤,坠入芙渠,那么冰凉的水漫过头顶,身上却使不上一点力,本以为他必死无疑了,没想到她的出现,改变了一切!思绪渐远.....
三年前的那一晚……
“说!是你们自己跳下去,还是本小姐送你们一程?”十二岁的景嫣叉着腰,声音清脆中带着一丝稚嫩,明明是个小小人,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几个小厮吓的浑身发抖,姑奶奶啊!这寒冬腊月的冰冷天气,他们几个怎么敢跳到芙渠里,都是大小姐啦!好端端的,有那么多惩罚丫鬟的办法不用,非要带着人来芙渠,推下去看人家冷的发抖,不许人家上岸,可是这是大小姐的主意不是?他们只是执行命令嘛!大小姐那脾气,谁不知道!唉!这次被大小姐害惨了,遇到谁不好,偏偏是这瘟神!逮着他们了,硬是要找一处水深的地方,让他们也下去抓几条鱼……连忙求饶:“小姐,小姐饶了小的们吧!小的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啊?行的又是什么事啊?嗯?”景嫣十分俏皮的冲着他们眨眨眼。
“这……这……小的,小的……”小厮十分为难,他总不能说奉了大小姐的命吧?把大小姐的名声弄坏了,夫人还不扒了他的皮,心里十分着急。
“哦?说不出来是吗?这么冷的天儿,要把一个柔弱女子扔进水里,这样的事……这样的好事儿怎么能少了我呢?本小姐也有这嗜好!不过,光扔进水里怎么够?至少也要捞几条鱼上来吧?好了!不早了,你们可以开始了,不用急,一个个的排队下去,等不及了的嘛!寒初,做个好心人,帮他们一把!快点儿玩完了早点儿回去洗洗睡吧!”景嫣漫不经心的说完,找了一棵树,十分悠闲的靠了上去。
一身黑色劲装的寒初,十分冷酷的抱着手臂看着那抖的像筛子一样的小厮们:“谁先来?”
几个小厮不停的往后退,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心里祈祷着:大小姐呀!姑奶奶呀!快点来救他们吧!
“你们想干什么?敢欺负我的人!瞎了你们的狗眼!”十分难听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着火红衣裙的女子在两个丫鬟的拥簇下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小厮一听这声音,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的伸长脖子看向来人,心里庆幸着,真是想什么什么灵!刚想着大小姐,大小姐就来了!运气真不错,等完事了去堵坊堵一把,说不定押什么什么赢,心里喜滋滋的,从来没有一刻比这个时候看到大小姐高兴。
景嫣一听:“哎哟!这是谁家的狗呀?怎么出来乱咬人呢?见了别人,竟然以为是她的同类,果然是狗眼里看不出人样儿!”
红衣女子一听,顿时火了:“你敢骂本小姐是狗,找死!今天本小姐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小姐的厉害!”说着,一手抽出腰间的鞭子,十分狠厉的甩了过来。
景嫣十分害怕的抖了抖,眼里却尽是笑意:“哎哟!我好怕哟!姑娘……姑娘……我没有骂你,我只是实话实说,啊!鞭子耍的真不